一如既往的對她們好。
“大娘,我跟北年記住您的恩情了。”
馬月紅拍了拍她的手背,利落的招呼慕老大騎自行車帶着她去縣城了。
兩人經過郵局,正在討論着怎樣在電報上不漏痕跡的讓慕啓打探一下紀家的消息,就聽見郵局的工作人員衝着他們喊道:
“騎自行車的那兩個人,你們是不是慕啓同志的家人?”
馬月紅坐在自行車後座上回頭:
“是。”
“我是他娘。”
工作人員見自己沒有認錯人,忙道:
“慕啓同志來信了,已經在郵局放了一天,我正打算去桃吉村給你們送過去,不過這會兒碰見你們了,這些你們就拿走吧。”
他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來一封黃色的信。
馬月紅拽了一下慕老大的衣服,讓他調轉車頭。
自行車拐了個彎兒,沒一會兒就把信拿到了手裏。
“謝謝你了,小同志。”
馬月紅笑着跟工作人員道謝。
工作人員也笑着擺了擺手,就忙着工作了。
“娘,算算時間,老四一般這個時候不會往家裏寄信,該不會他在京都出啥事兒了吧?”
慕老大擔心道。
他們跟慕啓通信是有規律的,每個月互通一次,一般都是月末,這會兒才月中,按理說是不會有信寄過來纔對。
馬月紅也想到了京都現在的局勢,她也顧不得現在在大街上了,急急忙忙的三兩下把信封拆開,纔看了幾秒,就差點兒從後座上栽下去。
“娘!”
慕老大反手扶住她。
馬月紅嘴脣抖個不停:
一天前。
京都。
“慕啓,你又要在教室待到最後啊?”
只剩下零零星星幾個學生的教室裏,慕啓仍在奮筆疾書。
他正在寫一篇文章,聚精會神之下,完全沒聽到別人打趣他的話。
問話的那個男同學沒等到回答,撇了下嘴,切了一聲:
“人家尖子生,就是瞧不起咱們這些平庸的學生。”
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個男生也陰陽怪氣的道:
“人家當然瞧不起咱們了。”
“聽說曾教授又投入了新研究,助理又點名要了他,那可是咱們校長爭破了頭也想要的位置,偏偏他得了去。”
最先開口的那個男生冷笑:
“傍上了曾教授,這一輩子,不論是求學還是從業,都不用愁了。”
“他可真是報上了個金大腿。”
兩人有些嫉妒的上下打量了慕啓一遍,最後挑剔地得出結論:
“這小子除了一張臉長得好以外,身上的窮酸樣都露出來完了。”
“你看他腳上穿的那個爛布鞋,也不知道洗了多少次了,就差坡道露出腳趾了。”
“還有他一直裝書用的那個挎包,洗到發白了不說,上面還有好幾個布丁……,窮成這樣,也不知道他在農村的家是不是也窮的跟豬圈一樣?”
兩人一邊說,一邊肆無忌憚發出嘲笑的聲音:
“明明家裏條件不好,沒錢又沒權的,非得上趕着來咱們京都上學。”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覺得憑着一番才學,就能在這裏立穩腳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