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護士查牀照看的不盡心,我看小啓沒醒來之前,咱們還是輪流守着他。”
曾教授是真的把慕啓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對待。
他聞着屋子裏殘留的消毒水味,再次被勾起了怒火:
“別讓我查到是哪個烏龜王八蛋混進了小啓的病房裏,否則,本教授逮到人,看我不弄死他。”
剛剛醫生縫合的時候,可是說了,傷口有再次感染的風險,讓他們時時刻刻關注着慕啓會不會發燒驚厥。
這年頭,發燒可是能要人命的。
哪怕是在京都的醫院,退燒的藥物也是稀缺的。
他想到這兒,邁着大步走出病房,走到門口了,又道:
“馬妹子,我出去找一下院長,讓他給我批個條子,我好去給小啓領些退燒藥。”
正在拿棉籤蘸水幫慕啓潤脣的馬月紅忙感激道:
“又要麻煩您了。”
曾教授擺了擺手:
“妹子又客氣了。”
“我活了大半生,才遇到小啓這麼一個合我心意又極爲聰明的學生,我還指着把畢生所學都交給他,讓他給我養老送終呢。”
他邁着大步子走了。
端着洗臉盆兒打水回來的慕老大把病房門關上,按照馬月紅的吩咐打算先幫慕啓擦擦臉,之後再擦身子。
擰乾的溼毛巾覆上慕啓的臉,仔仔細細的從額頭擦到下巴,等到轉移到脖子上的時候,他突然咦了一聲:
“老四脖子上咋會撲了一小片兒白粉?”
“粉質細膩,一看就是城裏洋氣女同志們往臉上撲的那些粉。”
“女同志臉上的東西跑到了老四的脖子上?”
他不知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瞪大了眼。
然後二話不說開始慕啓起的上衣釦子,本來轉過身出神的馬月紅餘光看見了,兩三步走過來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幹啥呢?”
“老四腿上剛動過手術,你動作就不能輕點兒?”
她從慕老大的手裏搶過慕啓的衣釦,動作溫柔的慢慢解開。
慕老大摸了摸鼻子:
“我這不是一時激動,動作太大了些。”
馬月紅擡頭瞅他:
“不就是幫你弟弟擦個身子,你激動個啥?”
慕老大輕咳了一聲,指了指慕啓的脖子上偏耳後的位置:
“娘,老四這兒粘上了一層女同志們往臉上糊的的白粉。”
“我怕咱老四昏迷期間被……,被那啥了,就想着趕緊脫掉他的衣服瞅一瞅。”
也不怪他聯想到這些。
畢竟他四弟的臉,可是他們兄弟幾個中長得最好看的。
不是大衆推崇的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的那種審美,而是細皮嫩肉,樣貌精緻,偏柔軟的那一掛。
這樣嫩生生的樣貌,又同樣嫩生生的年紀,毫不誇張的說,十個女生中至少有七個見了老四都想撲上來。
他雙眼搜索着慕啓露出來的上半身,生怕從上面看出來他家老四被糟蹋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