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馬月紅不能再拒絕了。
再拒絕就是不給這個大學者面子了。
於是她勉強點了點頭:
“好。”
“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曾教授道:
“妹子你說。”
“不是我誇下海口,在這京都,你提什麼要求,我都能給你辦到。”
這是屬於站在時代前端,引導文化潮流的大學者的自傲。
馬月紅也沒繞彎子:
“老四在京都讀書,又有幸得您青睞,成了您的學生,之後又在研究和學習上大方異彩,這對一個十六七歲沒有家庭背景的少年來說太過高調了,容易引起有些人的嫉妒和抹殺。”
“所以,我想請您答應,之後老四來京都找您時,希望您儘量低調一些。”
其實這不是她要帶老四的離開的真正原因。
但卻是她能想到的最完美貼切的藉口了。
曾教授想了想,答應了。
他還安慰馬月紅:
“妹子不用擔心,小啓背後還有我呢。”
“甚至於五年,十年以後,他的背後可能還會有國家。”
“小啓這孩子在研究上的天分,是我見過絕無僅有的高,只要肯給他舞臺,肯給他資源,日後在全國,乃至全世界,他都將大放異彩。”
“我和一些老朋友還專門給他做過智商測試,除了老紀家的那個小變態,小啓的分數是最高的。”
當然因爲年齡原因,兩人測試的試卷,一個是幼兒階段,一個是成人階段。
他鄭重的承諾:
“小啓是不可多得的絕世天才,我會傾盡我所能護着他培養他成長起來,國家的進步,離不開他這樣的後代。”
可馬月紅卻垂下眼,不再吭聲。
智商高,絕世天才……
她的兒子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就是因爲太過優秀了,纔不能讓他變得更優秀。
那些人已經發現了他,更有可能,也查到了她的消息。
岳家,雲家,司家……
她不確定是哪一個家族查到了她。
但是京都這個她看一眼都嫌髒的地方,是萬萬不能再留了。
小啓還小,雖然足夠成熟,卻也終究有些稚嫩。
讓他留在京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靶子。
家裏的孫子孫女還未長成,現在絕對不能跟那些家族硬碰硬。
只能躲到鄉下,離他們遠遠的。
天高皇帝遠。
這樣就算他們下再狠的毒,伸再長的手,她也有法子應對。
……
“你娘還是沒有回信嗎?”
在村子裏巡邏了一圈兒的慕保國問道。
慕老二垂頭喪氣的推着自行車,語氣懨懨:
“沒有。”
“我下班兒之後,騎着自行車去郵局問了個遍。”
“不僅沒有信,連電報也沒有。”
“甚至我還去小念的百貨大樓裏去撥了一次電話,聯繫的是曾教授,也沒人接。”
院兒裏支着耳朵聽的衆人都失望的垂下了頭。
自從馬月紅跟慕老大去了京都以後,就跟他們斷了聯繫。
如今都有將近十來天了,還是沒有聯繫上。
這讓人咋能不着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