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們所說,熊大花跟她閨女的感情一直不好?”
“哎呦,那哪裏是不好哇?那是簡直就是母女處成了仇人。”
“熊大花從來沒把三丫當成她閨女,三丫有了大隊長當爹,大隊長媳婦兒當娘,也是沒看過一次得了瘋病的親孃……”
“唉!”
“這也不怨三丫,攤上個這麼樣的娘,她也不容易……”
眼瞅着又要感慨上了,公安同志表示了一番感謝後,連忙把兩人請出了院子。
至於爲什麼沒有細問慕強,則是因爲,慕強的案子他們也是接觸過的。
這年頭,犯罪的人很少,鬧出人命的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今晚接到報案電話的他們,纔會連夜趕來現場。
“小劉,你理出來什麼關鍵線索了嗎?”
幾位公安裏唯一的一位女性開口了。
她探頭去看男公安手裏拿着的本子,仔細的看了一遍。
男公安,也就是小劉,用鋼筆在上面打了幾個大圈:
“年齡三十多歲,有精神病,生育過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極度的重男輕女,丈夫犯罪坐牢,生前應當與村民們的關係不大好……”
“這就是僅有的線索了。”
在盤問那兩個婦女之前,他們已經盤問過了村裏的大多數人了。
因爲兩個婦女平時跟熊大花接觸的最多,所以就把兩人留在了最後。
索性兩人跟別的村民們口述的事情差不多,只不過詳細了很多。
當然,之前盤問的村民們都是男的,他們的妻子或者是孩子們膽子小,就全都推了男人出來。
畢竟那些男同志們,話都少的不得了,你問,他們也回答不出來個啥。
唔,這樣一想,剛剛還嫌兩位婦女同志話多的公安們頓時有些可惜沒能再多留她們一會兒。
“今晚就進行到這裏吧。”
其中一個公安伸了伸懶腰,疲倦道:
“明天咱們再在村兒裏仔仔細細的再盤問一番,尤其是報案的慕家,咱們更要多上心。”
不出所料的話,慕家昏過去的那個女孩兒,應該就是熊大花的親生女兒三丫。
而她,也很有可能目擊了整個案發現場。
……
第二天。
慕家。
“啊——”
空氣無比清新的早晨,慕家上空響起了一道淒厲的尖叫。
慕草草抱着腦袋瘋狂的跑向大門,也不管上面還差着厚厚的木栓,直接拼了命的在上面拍打。
“放我出去!”
“我要出去!”
“啊——”
她像是失了理智,完全忘了,只要把木栓抽出來就能逃離。
“小草,小草……”
馬月紅跌跌撞撞的從屋裏追了過來,紅着眼眶拉住她的手臂:
“我是娘啊!”
“你先別叫,好不好?”
“你看清楚,我是娘!”
慕草草瘋狂的揪着自己的頭髮:
“娘?”
“我沒有娘!”
“我沒有……”
“我沒有!”
“別碰我!”
“你們都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