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惦記着即將到手的500塊錢,嘴裏卻還在客氣着:
“哎呀!”
“您是來資助學生的,給我錢算怎麼回事?”
嶽蘋跟他這種人周旋慣了,臉上的假笑更假了一些:
“校長整日裏忙着栽培學生,以前我家月月在學校裏讀書時,也沒少受你的關照,這錢,你是要得的。”
“我的助理大概十分鐘以後就會到,你去辦公室等着就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瞟了眼教室裏下了講臺的那個身影,轉過身,踩着洋氣中跟皮鞋,一步步的走遠。
而教室內朗誦完課文的慕啓在落座後,皺着眉看向了她剛剛待過的位置。
剛剛他一直覺得那裏有道視線追隨着他,黏黏膩膩的像毒蛇,讓他很不舒服。
可空蕩蕩的窗戶旁邊,沒有任何一個人走動……
汽車裏。
“夫人。”
駕駛座上開着車的中年男人彙報道:
“桃吉村那邊打來電話,熊大花已死,公安已經介入調查,目前爲止,慕草草的嫌疑最大,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公安並沒有強制把她帶走,而且聽咱們的人說,慕家人一口咬定熊大花式自殺,慕草草是受害人。”
聞言,原本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嶽蘋一下子睜開了眼:
“你說什麼?!”
駕駛座上的男人立馬坐直了身子。
“我計劃的這麼好,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請了心理醫生,把熊大花那個瘋女人給洗完腦,攥在了手裏,現在她剛發揮出價值,你就告訴我,我做了無用功?!”
數秒後。
“大虎。”
“我讓你們調查熊大花的時候,好像記得她還有一個好喫懶做的親哥。”
大虎,也就是副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謹慎的點了點頭:
“是。”
“熊大花的確有一個親哥。”
“因爲人品不太好,人又懶,所以到現在還是單身漢,無所事事的在村裏招貓逗狗。”
嶽蘋哼笑一聲:
“既然他無所事事,那我就給他找個活兒幹。”
親哥去給妹妹哭喪,討公道,應該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兒吧。
大虎透過後視鏡看見她臉上神色,忍不住提醒:
“夫人,這種人在農村裏都被稱爲二流子,人厭狗嫌的,您要是想利用他,萬一他最後反咬一口……”
嶽蘋掀起眼皮,大虎瞬間禁聲。
“不過是一個農村漢子,能讓我用到他是他的福氣,至於反咬一口?”
“呵!”
“他在鳥不拉屎的偏僻農村,我在全國最繁華最大的城市京都,別說是咬,他連碰都碰不到我!”
“大虎,你也太看得起農村人了。”
她想起在農村偷活了那麼多年的女人,有了些許皺紋的眼角蘊出惡毒的笑:
“有些人即使學問容貌樣樣好,也只能在農村碌碌無爲的過完一輩子。”
“前半生過的再風光又如何?終究是沒那個富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