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腿上的傷口已經長好拆線了,醫生也說骨頭長得不錯,不會有後遺症,只要回家喫些有營養的,把腿養好就行了。”
“今兒早上我大哥已經買好了火車票,我跟我娘他們,下午就要走了。”
“雖然這一走很有可能三四個月都見不着您了,但我會時常跟您通信的。”
曾教授早已接受他不會繼續留在京都的結局,這會兒邊也平淡的道:
“信一定要通的,功課也不要落下。”
“我給你的小木箱裏有我整理的從高二到大學的重要知識總結,你帶回家養腿的同時,好好的看上幾遍。”
“另外,按照你的學習速度,我也會定期給你出一些試卷,每月月末郵過去讓你做做。”
“平時看到不會的題目或者是知識點兒,都可以寫信問我,只要是你郵過來的信,我都會第一時間看完給你回信的。”
“等我手上的這個研究做完,我就抽空去桃吉村看看你。”
“記住最重要的一點,學業不可荒廢,每日看過的東西,做過的題目,在睡覺之前都要認真反覆的再回想一遍……”
慕啓看了眼病牀上放着的木箱,然後對面前這個真心爲他着想的老師鞠了一躬:
“老師的叮囑,學生一定會謹記在心。”
交代完的曾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的道:
“這京都好雖好,大雖大,卻終究留不住你。”
“也留不住紀家……”
剛辦完出院手續的馬月紅,一進病房就聽見了他的最後一句話。
她有些急切的問:
“曾老哥,你口中的紀家是紀朝的家族嗎?”
曾教授像是意外的回頭看她:
“妹子,你認識小朝?”
馬月紅上前走近幾步,連連點頭:
“認識。”
“小朝的媳婦兒兒子、爹,都在我村兒裏住着。”
“都住了一年多了,跟我家關係極好。”
聽她這麼一說,曾教授突然拍了下腦袋,有些懊惱道:
“怪不得我覺得馬月紅慕啓這名字這麼耳熟呢?”
“原來你們是老紀經常在信裏提起的那一家人。”
這也太巧了。
馬月紅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跟紀老爺子的關係極好,也就放心的追問下去:
“曾老哥,不瞞你說,我來京都之前,就從小念口中知道了小朝和紀老哥在京都被抓起來的事兒,請問您知不知道他們兩個被抓去了哪兒?”
“或者是他們被抓的罪名是什麼?”
“還有多久能放出來?”
這幾個問題一問出來,曾教授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妹子,實話跟你說吧,老紀他們父子倆的情況有些麻煩。”
“他們以什麼罪名被抓進去的,我不方便跟你透露,他們什麼時候會被放出來,我也不大清楚。”
“可能是一兩天,也可能是一兩年。”
“這要看運氣和上面的態度。”
“總之,時間不定。”
聞言,馬月紅心裏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