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十年後我贏了,那你就要向你對我的不待見而道歉。”
劉臭妮瞳孔一縮,驚愕的看着她。
“世上哪有親生娘給閨女道歉的?!”
她大聲的道:
“這個賭約,俺不賭。”
劉燕哼笑一聲:
“你不賭也得賭。”
“剛剛算是我通知你的。”
她該發泄的也都發現了,該說的也都說了。
也沒什麼好在孃家待着的了。
攥着的一對銀手鐲,被她戴到了手腕上。
鐲子因爲常年沒有人佩戴,而呈現暗沉的光澤,戴在手腕上不是很好看。
可她完全不嫌棄的輕晃了兩下,道:
“這對銀鐲子是我爹生前去鋪子裏給我打的嫁妝,當年出嫁時,你死活不給我,還把它收了起來,說要賣掉給小海換醫藥費。”
“呵,後來我婆婆給了五十塊錢的彩禮錢,這鐲子也就沒賣出去。”
“這麼些年,我原想着你總有一天會主動把鐲子拿出來還給我,而不是藏着打算留給小海未來的媳婦戴。”
“可事實證明,我終究還是高估了我這個閨女在你心裏所佔的分量。”
她自嘲一笑:
“今兒個咱母女倆也算撕破了臉,這對鐲子是我的物什,我把它拿走,理所應當。”
“你這個當孃的,總歸不會還想霸佔自個兒閨女的東西?”
這一對銀鐲子是純銀的,值不少錢呢。
最終,她只是面色難看的默許了。
外面的雨勢小了些。
劉燕拉着慕老二走出門,跨出門檻時,回頭看了一眼自從被她罵了以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劉海。
“彩禮錢我會幫你要回來的。”
“就算我看不起你懦弱膽小,又討厭你的存在,但你終究是我的親弟弟,也是我兩個兒子的親舅舅。”
“你的事兒,我總還是要管一管的。”
劉海囁嚅着嘴脣,糾結再三,還是選擇說:
“謝謝姐。”
劉燕和慕老二眼裏同時劃過失望。
兩人相挾着走進雨幕。
劉海臉色通紅的垂下頭。
其實他剛纔應該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跟他姐說:
“彩禮錢,俺自己一個人就能要回來,俺都老大不小了,再說這也是俺自己的事兒,總不能永遠都麻煩姐你。”
這纔是個男子漢該說的話。
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說出謝謝姐這三個字。
跟以往他遇到所有棘手的事兒一樣,只會一味的麻煩自己身邊的親人。
慕劍鋒還在屋裏沒走。
他先是略顯鄙夷的看了看劉海,然後對着劉臭妮道:
“我跟我二哥早就來了。”
“你跟我二嫂說的話,我倆也都聽見了。”
劉臭妮不懂他說這些是啥意思。
下一秒,卻因爲他的又一句話僵在原地
“我娘說,每一位母親對子女的愛,都是與生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