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大隊長家的福嬌包 >都是她們騙我的!
    慕南南擡手理了理自己頭上被他摸亂的頭髮,然後不大開心的撅着小嘴道:

    “不想去後山。”

    這些天以來,後山的樹爺爺,藤曼姐姐,以及小草們的精神都很不好。

    她去了看着只能傷心。

    “宋哥哥,咱們去山腳下的那條河玩,家門口的河道已經快要沒水了,我想去看一看那條河的情況。”

    “好。”

    宋京一把抱起她,邁開腿往山腳下走。

    悄悄從自己屋裏出來的慕草草,躲躲藏藏的跟上。

    ……

    “水怎麼會流失的這樣快!”

    慕草草站在水淺到只有宋京指尖到手腕,那麼一小段深度的河邊,不敢相信的發出了驚呼。

    宋京也眉頭緊皺的沿着河邊兒,走走停停的試探着水的深度。

    “宋哥哥,爺爺說過,這條河是從後山上一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泉眼裏流出來的,從來沒有出現過斷流的情況。”

    慕南南擔憂的道:

    “可是現在它的水位這麼淺,萬一……”

    萬一斷流了可怎麼辦!

    她還想着就算家門口的那條河真的乾涸了,起碼還有這條河能供給村兒裏的人喝水用水。

    但要是這條河也斷流了,那村裏五六百號人,在半個月後,絕對會有人出現脫水的情況!

    “你先別急,也許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宋京一邊安慰她,一邊脫掉自己的鞋子,挽起褲腿,走進了河水裏。

    慕南南見狀,忙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喊道:

    “河底有石子,宋哥哥小心,千萬別劃傷腳!”

    宋京朝她比那個手勢,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開始往中間走。

    慕南南的視線緊緊跟隨着他。

    以往雨水充沛時,河流中間的水位是最深的,這會兒卻不知道,那裏的水位能浸到宋哥哥的哪裏。

    她一副心神全系在了宋京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小土堆後,藏着兩個人。

    “你決定好了嗎?”

    李來弟手裏拿着一個小竹簍,低聲問道。

    消瘦許多的慕草草牙齒緊咬着下脣,直到快要咬出血,才鼓起勇氣道:

    “我決定好了。”

    她伸出手,眼裏隱隱有未來得及消退的膽怯:

    “把你手裏的竹簍給我。”

    李來弟眼裏閃過不屑,沒有第一時間把竹樓給她,而是故作擔心的猶豫:

    “小草姐,竹簍裏的東西很危險,它咬上人一口,就能讓人很快斃命,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聽她這樣說,慕草草才鼓起的勇氣又差點兒泄氣。

    李來弟暗忖:

    “真是個沒用的!”

    嘴上卻說:

    “小草姐,要是你實在害怕的話,咱們就離開這裏吧。”

    “反正現在慕家也沒有狠下心把你趕出家門,依舊讓你在慕家待着,有好衣服穿又有飯喫。”

    “雖說他們對你態度冷淡了些,但現在的情況你也知曉了,村兒裏快要斷水了,也許不久的將來,連肚子也要喫不飽。”

    “你呆在慕家那樣不缺喫不缺喝的家庭,就算是撿他們剩下的剩飯剩菜喫,也能填飽肚子,餓不死人。”

    本來已經萌生退意的慕草草,在聽見剩菜剩飯四個字後,眼神突然一狠:

    “我纔不要喫他們施捨給我的剩菜剩飯!”

    “來弟,你之前跟我說的對,慕家人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家人!”

    “這一個多月以來,我把自己關在屋裏,強忍着不喫不喝,原想着用不了幾天,馬月紅她們就會進屋勸我喫飯喝水,給我一個臺階下,以前我也耍過一兩次這樣的小性子,她們也都哄着我了,誰知道這次,兩三天過去了,愣是沒人進屋瞅我一眼!”

    “最後還是我餓的狠了,才把馬月紅從窗戶外邊兒塞進來的飯給吃了。”

    “還有向來心軟善良的慕南南,也沒去我屋看過我,甚至在我主動走出屋試圖跟她說話時,她還愛答不理的不想跟我說話!”

    “我是她小姑,是她的長輩,她憑什麼不跟我說話!”

    “通過這兩件事兒,我算是看透了,她以前喊我閨女喊的親熱的不行,實際上我在她心裏一點兒分量都沒有!”

    “什麼母女情,什麼一家人,都是她們騙我的!”

    李來弟配合的擺出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

    “小草姐,她們真是這樣對你的!”

    慕草草這些話憋在心裏好久了,她不能跟別人說,因爲村兒裏的人聽到她的話後,只會單方面的認爲是她不懂事,也許還會指着他的鼻子罵她是個白眼兒狼。

    只有年紀比她小的李來弟,她唯一的傾訴者,會站在她的立場上,跟她一起討厭起慕家人,說慕家人的壞話了。

    “還不止這些呢。”

    慕草草對李來弟沒有防備,把自己半夜起來上廁所,在馬月紅的屋子外邊兒偷聽到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給她:

    “你不知道,在那天傍晚你偷偷摸摸跟我見了面之後,我就偷聽到馬月紅和慕保國說要在接下來的幾天,抽個空把我趕出家門送回熊大花和慕強留給我的那座院子裏。”

    “他們居然想讓我住一個死過人的院兒裏!”

    “我纔不會如了他們的意!”

    “正巧那天傍晚你給我提了個醒,不然我還真沒想到今天這一招。”

    她低頭把李來弟手裏的竹簍給搶了過來,然後放輕呼吸,把裏面的東西給放了出來,讓它往後小河那邊去。

    李來弟看着那個東西離小河越來越近,眼裏剋制不住的涌上了一抹興奮。

    那天傍晚,不過是她看着慕家的氛圍不對勁,又聽到了村兒裏有流言說慕保國是私下跑去找了族老一趟,請出了一年前上交的族譜,在上面劃掉了一個人的名字。

    她由此猜測,被劃掉的那個名字應該是慕草草的。

    畢竟這人這麼蠢,一點兒也不知道隱藏自己的真面目,被慕家人發現她起了異心,是早晚的事兒。

    憑着這個猜測,她特意去找了慕草草,裝作一副從家裏大人嘴裏聽到的模樣,告訴她慕家人不要她了,讓她想盡辦法,哪怕是求也要求着在慕家留下。

    不然一個沒有養活自己能力的女孩子離開了喫喝不愁的家庭,等待她的將會是無比可怕的日子。

    當時的慕草草可能沒當一回事兒,可今兒個不就找上了她嗎?

    “來弟,壓制那東西毒性的草藥,你埋到指定地方了嗎?”

    竹簍裏的東西已經進入了河裏,慕草草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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