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不自覺的推拒紀風掐着他脖子的手,嘴裏艱難的說着:
“放開,放開我……”
“風哥,求你了……”
可惜她卑微的祈求,紀風絲毫沒有放進眼裏:
“求我,你有什麼資格求我!”
“從你把孩子弄沒了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一秒不想掐死你的!”
那個孩子是他重返紀家的希望。
是他最後的期盼!
現在就這麼沒了,他的計劃也泡湯了!
“都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把一切都怪在了雲月月身上。
“風,風哥,我,我知道錯了。”
雲月月呼吸十分艱難:
“你饒了我這一次……”
“我還能生,我還可以再懷一個。”
她最後的一句話,像是點醒了紀風。
“對啊。”
“你還能再懷孕。”
他雙手的力度慢慢鬆開,眼神熾熱的看着她的腹部。
雲月月捂着脖子,一邊咳嗽,一邊驚恐的看着他。
紀風在她面前一直都披着溫柔的外殼,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像一個魔鬼。
那種呼吸不暢,瀕死的感覺,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眼前的人開始一件一件的往下脫衣服,她又驚又恐的睜大眼,不可置信的道: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
紀風冷笑着反問:
“當然是*你了。”
雲月月立馬驚恐的想要往外逃,卻又被他一把拽回。
“不要!”
“風哥哥,不要!”
她被摔在炕上,衣服也被粗魯的扯開扒掉。
小腹處傳來的陣陣疼痛,提醒着她,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能讓壓在她上面的男人得逞。
“我,我纔剛流過產,大夫交代了不能……”
紀風不耐煩的摁住她:
“我管他交代了什麼,反正你必須要儘快再次懷上孩子!”
“兩個月後你要是懷不上,就別怪我找別的女人了。”
他毫不留情的話,擊潰了雲月月心裏最後的期望。
房頂在她眼前搖晃,身體撕裂般的疼,一行熱淚,從眼角處落。
……
京都。
一座佔地近千畝的大宅院裏,盛景和宋京被下人們領着,在重重疊疊的院落裏穿梭。
“怎麼還沒到?我腿都快走廢了。”
“沈家的宅子也太大了。”
盛景小聲抱怨。
下人走在前面沒有聽見,宋京回頭,朝他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盛景不情願的點了下頭。
他知道,這是沈家,容不得任何人放肆。
兩人又走了好一會兒,還被領進了一間古香古色的屋子裏。
“二爺和盛少先在此等着,我這就去請夫人過來。”
下人給兩人奉上兩杯熱茶,而後退出了屋。
沒了外人,盛景開始打量着屋子裏的陳設。
沈家的這處宅子是祖上就有的,但鑑於祖上太牛,曾是開國皇帝,所以這處宅子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就是沈家的那位開國皇帝,特意給自己建造的行宮。
“嘖嘖。”
盛景又忍不住嘖了兩聲:
“爺我也是自詡出身於富貴人家,可今兒個進了這沈宅,才驚覺真正的富貴人家是什麼樣。”
瞧瞧擺在他們對面的那一個大屏風,光是那用金線繡成的一團團祥雲龍紋,和那繡工的手藝,就足以賣出天價了。
還有剛剛下人恭恭敬敬端放在桌子上的那兩盞茶,只聞茶香就知道不是凡品。
還有裝着茶的茶杯,絕對是名窯燒製而成的。
“誰要是託生在沈家,絕對是積了八百輩子的福氣。”
盛三爺如是感嘆。
宋京不置可否。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而後享受的微眯了下眼。
“你要是想有這福氣,我可以讓爺爺去找沈夫人說說情,讓她收你爲養子。”
“真的?”
盛景挑了下眉:
“我真能做沈家的養子?”
宋京桃花眼斜斜的看向他:
“自然是能的。”
其實他心裏是有別的打算的。
沈家這次來人,雖說是應他爺爺的邀請,但更多的是想重新入主京都。
沈家的底蘊深厚且強大,只回來了不過短短的幾個月,就已經讓京都的一大半兒大家族都甘願俯首稱臣,奉其爲主。
宋家,盛家,明家,因爲一直抱團,實力不容小覷,才免於被沈家降服。
可讓沈家這麼發展下去,組成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也不是個事兒。
所以,能讓他們三大家族的自己人打入沈家的內部,是個十分不錯的好主意。
“目前沈家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友好,我覺得,沈夫人不會做出危害我們三個家族,危害國家的事兒。”
盛景清楚他的算盤,但他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我聽說沈夫人他們這一次回國,最主要是爲了找人。”
宋京冷白的手指點了下自己的額頭,反問道:
“找人?”
“嗯。”
盛景跟個八卦的老太太一樣,湊近他低聲說:
“我在我爺爺的書房外面偷聽到的。”
“據說沈夫人年輕的時候,跟她早逝的那個入贅丈夫曾經共同生育過一個女兒。”
“後來不知道因何原因,她的女兒失蹤了,沈夫人在國內大肆尋找都沒有找到,最後心死之下,纔想着去國外碰碰運氣。”
這也說明了沈家在外漂泊了幾十年的原因。
他分享完這個八卦後,還不忘悄悄的跟宋京說:
“二哥,我跟你說的這個事兒你可千萬別往外說。”
“跟大哥和小四說說還行。”
“不然消息一旦傳播出去,我爺爺一準兒知道是我大嘴巴了,估計又要用皮帶抽我。”
宋京輕笑了一聲,打趣道:
“我纔不信你的鬼話。”
“你們盛家就你一根獨苗苗,盛爺爺把你看的比整個家族都重,他老人家纔不捨得拿皮帶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