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火車站站口。
盛景和明哲百無聊賴的靠在汽車上,懶懶散散的盯着來來往往的行人。
“哎,你說,妹妹爲什麼讓咱們盯着那個叫什麼李來弟的?”
明哲無聊的撞了下盛景。
盛景瞥了他一眼,丟下五個字:
“我哪兒知道?”
明哲討了個沒趣,他切了一聲:
“爺我連李來弟的樣子都沒記着,還好紀北年寄過來一幅畫像,否則還真完成不了妹妹交代給咱的任務。”
盛景其實也沒記着李來弟的樣子,他毫不客氣的從明哲那裏要來畫像,微眯着眼看了一會兒,突然道:
“我好像對她有點兒印象。”
“之前在村子裏的時候,我帶妹妹出去玩兒,遇見過她幾次,只是妹妹好像不大喜歡她,沒跟她打招呼,也不看她。”
他猜測着下了結論:
“這個叫李來弟的應該得罪過妹妹。”
明哲挑了下眉,哂笑道:
“得罪過妹妹?”
“那也不問”新年還沒過,張凱和高曼的調令就下來了。
慕保國廣播通知完消息後,張凱和高曼拎着謝禮去慕家走了一遭,就開始在知青點收拾東西,準備重返京都了。
已經錯過了宋梓臣等人,李來弟又怎麼可能纔會錯過他們。
“盼弟,等會兒姐抱着你進門兒的時候,你就閉上眼,任別人怎麼喊都不要睜開,知道嗎?”
李來弟抱着神色虛弱的李盼弟,一臉嚴肅的交代。
一天都沒喫着飯的李盼弟沒精打采的點了下頭。
李來弟心裏的愧疚一閃而過,而後,她撞開了知青點的門,哭嚎着闖了進去:
“張叔叔,曼姨,救命,盼弟她快要不行了,救命啊……”
“怎麼了這是?!”
高曼最先跑出來,一邊焦急的詢問,一邊把李盼弟從她手裏接了過來。
李來弟擦着擠出來的淚水,一抽一噎的回道:
“盼弟有,有哮喘,她剛犯病了,我就把以前的藥餵給她喫,又帶着她去村裏的大夫那裏看了下,結果大夫說,說……”
高曼對李盼弟這個長相漂漂亮亮,性格又乖巧的小女孩兒很是喜歡,不由得急急追問:
李來弟乾嚎了兩聲,才道:
“大夫說我妹妹的笑喘太嚴重,得去大城市裏,找大醫院裏邊兒的醫生才能治好!”
“嗚嗚,曼姨,我妹妹只是普普通通的農村女孩兒。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只是我揹着她去縣裏邊兒逛了一圈兒,我們家又那麼窮,爹還在牢裏坐着,我爺爺年紀大了幹活不中用,賺不了多少錢,我娘一個女人,還沒有我扛事兒……”
“嗚嗚嗚,曼姨,求您救救我妹妹,她才五歲多,又懂事又乖巧,我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啊,嗚嗚……”
她哭着說,最後竟然跪倒在了地上。
高曼只得騰出手去扶她:
“我知道你是擔心你妹妹,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下跪。”
張凱早就從屋裏走了出來,他先是仔細查看了一下李盼弟的情況,之後便皺着眉問:
“盼弟的哮喘是從孃胎裏就有的嗎?”
李來弟戲演的太足,一時之間竟抽噎着,沒能答上話。
倒是高曼想起了:
“應該是從孃胎裏帶的。”
“我記得前兩天跟盼弟聊天兒時,她的口袋裏裝的就有藥。”
聞言,張凱就翻了一下李盼弟的衣兜,果然翻出來了一小瓶急救藥。
李來弟看在眼裏,默默的慶幸自己謹慎。
李盼弟的確是有哮喘,但是問題並不大,她是故意誇大了說的。
高曼抱着輕飄飄的李盼弟,心底忽然涌上來了一股面對高帥纔有的母愛。
“把這孩子一起帶到京都吧,咱們找個醫生給她看看,要是哮喘能治,咱們就給她治好。”
她愛憐的說道:
“等治好以後,就把她留在咱們身邊當閨女養着,正好小帥缺一個妹妹。”
“我老覺着盼弟這孩子跟咱們有緣。”
“另外,來弟也跟着吧。不然盼弟身邊沒個親人,估計也會哭鬧。”
張凱沒有反駁。
很明顯認同了她的。
高家雖然沒落,但底蘊還是在的多,多養兩個小孩子而已,不算什麼。
李來弟又跪在地上說了一通感謝的話,心裏卻已經狂喜的開始計劃着去京都以後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