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石英手錶在陽光之下,閃着點點星芒,更是好看極了。
“很好看,配你。”宋南衣就回答。
下一秒,許巧巧便解開了錶帶,直接交到了宋南衣手中,“既然你喜歡,那你先戴吧。”
宋南衣:“……”
請問她是哪隻眼睛看出自己喜歡的?
一塊手錶而已,她還不至於這麼沒市面。
可許巧巧卻不由分說的,非要給宋南衣戴上,“既然是好姐妹,那就要一起分享,今天你先戴,明天換小蔡,後天纔是我,怎麼樣?”
“真的嗎,我也可以戴嗎?我都怕給你弄壞了,這表這麼貴,我賠不起的。”蔡根花激動又擔憂。
許巧巧就攬住了她的肩膀,笑得很是和善,“怎麼會呢,這表貴就貴在質量好,不會那麼容易壞,再說了,我們是好姐妹,你要不是成心弄壞的,我肯定不會找你賠的。”
“我當然不會成心弄壞啊,我不是那種人的。”蔡根花趕忙道。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得十分開心。
至於那塊手錶,扣上宋南衣的手腕之後,許巧巧就說什麼都不讓她脫下來。
言之鑿鑿,“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沒事,我們是好姐妹,你喜歡就多戴一會兒,不用在乎這到底是不是我新買的,我新買的,就是你新買的啊。”
宋南衣便沒再做聲,任由手錶戴在了自己的手中。
在南城隨便找了間麪店喫過東西之後,宋南衣就要去找徐老頭兒。
離開之前,她將許巧巧和蔡根花安排到了書店去,打發一下時間,倒也不算是無聊。
然後,才直奔徐老頭兒家而去。
自打聽了宋南衣的叮囑之後,徐老頭兒最近一段時間都沒出去擺攤,所以宋南衣過去的時候,他正好在家。
見到宋南衣,徐老頭兒很是開心,非要留着宋南衣喫晚飯。
“我還得回醫院去呢,只有半天假,就順道過來看看你的腿恢復得怎麼樣了,喫飯下次吧,總是有機會喫上你做的紅燒肉的。”宋南衣就笑着說道。
徐老頭兒不知道自誇了多少次,說自己做的紅燒肉是南城裏最正宗的,讓宋南衣一定要嘗一嘗。
這會兒聽說宋南衣要趕着回醫院,他就有點可惜。
“下次你再過來,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而且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飯點,瞧瞧吧,我這個老頭兒,現在連請人喫飯都這麼費勁兒了。”
徐老頭兒很是無奈的攤手,那模樣便成功的逗笑了宋南衣。
她低頭,不經意的捏了一下徐老頭兒的小腿,聽着他哎喲一聲,表情就舒展開來,“現在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神經和血管也全部疏通,徐爺爺你這個恢復速度,實在是神速。”
“那也是宋醫生你醫術高明,不然我之前也不會殘廢那麼多年了。”
兩個人正在進行商業互誇,院子的大門便再次被推開。
是小徐回來了。
他今天沒上班,特意出去給徐老頭兒註銷了之前的殘疾證。
沒想到回來還遇上宋南衣,便高興地打招呼。
宋南衣便又笑起來,“我還有兩個同事在書店等我呢。”
“那就先陪你去書店接上同事,再一起回去也沒事,你自己去找他們,打車還得費點時間呢。”
小徐熱情難擋,宋南衣也就不再客套,大大方方的答應了。
坐上車,他們去書店接上了許巧巧和蔡根花。
看見那輛車的時候,許巧巧有點目瞪口呆。
居然是輛國外的小汽車,這種車子在京市也是很少見的。
可現在宋南衣居然能坐上,還和車主如此熟絡。
坐上車的時候,她多少有點彆扭。
倒是蔡根花很是開心,和小徐說着話。
在這一路上的聊天中,許巧巧才得知小徐的身份。
人家是報社的主編,文采了得,而現在開的這輛進口小汽車,則是報社爲了獎勵他工作努力給送的。
據說當時頒獎的時候,還真的是整個南城頭一份。?
這個男人能力強,長相斯文,談吐更是了得。
許巧巧心中的那點不自在,漸漸地就化作了其他不一樣的東西。
去城裏時遠得要命的路程,在回去的路上,因爲大家的歡聲笑語,好像就減少了一半有餘。
很快,就到了醫院門口。
許巧巧戀戀不捨的下了車。
“宋醫生,改天再休假的話,就帶着你的朋友來我家喫飯吧。”小徐熱情的邀請,“我爸做的紅燒肉真的是一流。”
沒等宋南衣回答,邊上的許巧巧已經一口接下,伸手攏過自己耳旁的碎髮,“難道宋醫生不去,我們就不能去喫一流的紅燒肉了嗎?”
聞言,小徐頓時間一愣。
繼而又是笑道,“當然可以啦,宋醫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來喫飯當然可以,你們什麼時候願意來,我都歡迎的。”
許巧巧也跟着笑起來,“那就這麼說定了,改天我休假,一定是要過去喫飯的。”
閒聊了一陣子,差不多也到了上班時間,小徐就沒再多留,擺手說了再見。
目送着他的車子走遠,蔡根花這才紅着臉小聲道,“許醫生,你也太大膽了吧,這麼敢說,換做是我,我肯定不行。”
許巧巧不以爲意的仰起頭,“這有什麼呀,人家徐主編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會介意這些的,再說現在不是提倡思想開放嗎,你扭扭捏捏幹什麼,又不是做壞事。”
可不管她怎麼說,蔡根花心中仍舊是不敢和許巧巧一樣去做。
這邊許巧巧已經挽住了宋南衣的胳膊,“走吧,我記得你下午要去查房來着,別遲到了,當心被你師傅罵。”
宋南衣就答應着,任由她挽着自己,在一樓轉悠了好大一圈之後,纔回到了魏覺齊的辦公室去。
剛走進去,魏覺齊的表情就有點陰沉。
瞪了宋南衣一眼,怒斥出聲,“趕緊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