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南衣顧青裴 > 第117章 西雲妨的關心與細心
    事情發生得太快,讓沈在松沒想到。

    他心中也惶恐起來,伸手想要去拽住宋南衣。

    天知道,他的本意只是拽住宋南衣而已。

    可手還沒伸過去,就有人如離弦的箭的奔來,將她護在了懷裏,腳用力一踹,整個餛飩攤子都給踹翻了。

    滾燙的沸水灑落一地,在秋天的夜裏升騰起濃濃霧氣。

    那口鐵鍋往前滾動了好長一段距離,這才停下來,在原地打轉,發出不算太大的碰撞和摩擦聲。

    所有人都在倒吸涼氣。

    “沒事吧?”西雲妨看向懷中的宋南衣,眼中已經染上濃濃殺意。

    不是對宋南衣,是對沈在松。

    宋南衣都知道,故而伸手按住了他,“我沒事,你別惹事。”

    在紡織廠門口真的動起手來,對大家影響都不好。

    西雲妨聽她的話,等她站穩了身子就放手。

    然後,看向還處於呆愣之中的攤子老闆,誠懇又歉意,“請問哪裏有座機,我找人送錢來賠給你。”

    老闆本來是想要發火的,可沒想到西雲妨搶佔先機道了歉,還主動要求賠錢。

    “吶,紡織廠的門衛室就有,不過你得留個人在我這裏,我怕你跑了。”

    鍋裏還有一些餛飩,加上攤子上的炭火和碗筷,摔了不少東西,左右算算也得二十塊錢。

    西雲妨要去打電話,就只能把宋南衣留在老闆那裏當憑證。

    想了想,又揪住了沈在松的衣領,“你,跟我一塊兒過去。”

    留着這個男人在宋南衣旁邊,實在是不放心。

    沈在松完全沒有拒絕的機會,是被硬生生給拽到門衛室的。

    更悲催的是,西雲妨身無分文,打電話的一毛錢,是沈在松掏腰包給的。

    掛斷電話,西雲妨又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腳,“等着吧,人都走了再收拾你。”

    沈在松曾經見識過西雲妨的拳腳功夫,至今想起來就覺得背後汗毛炸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她停下來聽我說話而已。”沈在松趕忙解釋道。

    西雲妨啐了他一口,“你算個什麼東西,南衣爲什麼要停下來聽你說話,簡直是髒耳朵。”

    口水正中沈在松的臉頰,他卻不敢擡手去查,因爲面前的西雲妨面色如墨,陰沉得嚇人。

    很快,有人開着摩托轟鳴而來。

    精準無誤的,停在了西雲妨的面前。

    混混的模樣,此刻卻編的嗎乖巧無比,甚至雙手奉上自己的錢包,“西哥,裏面有五百塊,夠用了吧?”

    “五十就行。”西雲妨從裏面抽了張五十的票子,剩下的又丟回給小弟。

    這才發現,小弟雖然穿着短袖,下半身卻只有條平角褲。

    忍不住就罵髒話,“靠,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別人看他不管,但絕對不能髒了宋南衣的眼睛。

    被問到這個問題,小弟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來,很是不好意思的撓頭輕笑,“那什麼,西哥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和我媳婦兒……”

    “滾滾滾。”西雲妨徹底怒了。

    眼睛不能被污染,耳朵也是一樣。

    小弟被踹了一腳,餘光又瞥見不遠處的宋南衣,心中隱約知道了點什麼。

    “西哥你慢慢約會,我先走了啊。”

    說着,故意和西雲妨靠近了一下,手伸進他的口袋裏,留下了個什麼東西。

    然後,揚長而去。

    不過心中還不忘吐槽,西哥這約會的場地選得也太差了,大晚上帶人家姑娘來喫碗夜宵就不說了,還是選在工廠門口,人來人往,多尷尬啊。

    西雲妨拿了五十塊錢給攤主。

    也不是就真的這麼大方,還朝着攤主伸手,“找錢。”

    攤主被他的小弟架勢給震住,老老實實的找錢。

    “你倒是挺會過日子。”宋南衣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一笑,西雲妨也跟着笑了起來。

    撓撓頭,又道,“我得留點錢在身上,總不能每一次都讓你請我喫東西,那我就太不是男人了。”

    “你還是先好好接受勞動改造吧。”宋南衣避開這個話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攤主找回三十塊,這件事情就算是瞭解了。

    唯一剩下的,是沈在松。

    本來也就是出來散個步,又是在宋家附近,要是鬧得太大,難保會傳到沈嫣的耳朵裏。

    宋南衣大事化小,決定就這麼算了。

    “那至少得道個歉吧?”西雲妨堅持,“要不是我,你就摔進鍋裏了,那可不是小事情。”

    “那就道個歉吧。”

    在西雲妨面前,沈在松沒有任何反抗,讓他道歉,就乖乖的道了個歉,任由邊上的人指指點點,一個字都不敢說。

    緊咬着牙,幾乎要咬出血來。

    畢業那天晚上的事情,讓他在警察局拘留了半個月,出來之後就變成了有案底的人,實習單位泡湯,王小芳求爹爹告奶奶的,把他加塞進工廠當了個小組長。

    今晚的事情一鬧,這個小組長也就再也沒有威望了。

    雖然事情由他而起,但沈在松卻把怨恨全加在了宋南衣身上。

    看着宋南衣和西雲妨遠去的背影,他的目光幾乎要把他們戳成篩子眼。

    仇恨在心中悄然滋生,如同野生的藤蔓,十分迅速,就將整顆心都給爬滿了。

    關於這一點,宋南衣並不知情。

    從紡織廠門口離開,她把西雲妨送到了巷子裏。

    他是騎自行車過來的,據說路程十分遠,每次都累得他跟狗一樣。

    宋南衣好氣又好笑,把包裏的勳章還給他,“既然這麼累,那你就省省力氣,躺在牀上睡覺多舒服。”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每次來了之後再回去,就覺得神清氣爽了。”西雲妨又補充一句。

    她不常在家,也沒辦法控制西雲妨的行爲。

    畢竟大路不是她修的,人家想什麼時候路過就什麼時候路過。

    只不過也不忘叮囑,“我會把老鼠夾重新放好的,你要敢進去,小心你的狗爪子。”

    “生鏽的應該威力不強,不然我讓人送兩個新的過來,給你換上?”西雲妨又開始沒臉沒皮。

    宋南衣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快走,我困死了,要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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