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宋南衣的男朋友是顧青裴,纔是最痛的地方呢。
他最愛的人,和最恨的人在一起了。
“等你出院了,我們再好好地談一談。”顧青裴說道。
西雲妨就將頭撇開了,“沒這個必要,那槍都還給你了,以後不欠你什麼,用不着聽你的指揮和命令。”
……
而這邊,沈懷桑得知自己成爲西雲妨的主治醫生,頓時間雀躍起來。
正打算奔去病房,又被宋南衣給遏住了手腕。
“幹嘛啊你,是病人主動要求的,你還不服氣啊?”沈懷桑問道。
宋南衣看了她一眼,“希望你公事公辦,如果讓他傷口感染了,我絕對讓你在醫院待不下去。”
沈懷桑被唬住了。
片刻之後,又回過神來,“嚇唬誰呢你,你是實習生,我也是實習生,怎麼,就你能治好病人,我不行嗎?再說了,你要是醫術好,他能把你換下來,肯定你是做得不好。”
是什麼原因,宋南衣並不想告訴她。
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
沈懷桑就美滋滋的去了,屁股扭得比什麼都圓。
“你看她那個德行,果然是個見異思遷的,跟着張玉龍有錢有勢還不夠,現在還要惦記長得帥的,真是水性楊花的典型代表啊。”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蔡根花吭聲,嚇了宋南衣一跳。
她拍着胸口平復心情,哭笑不得,“你今天不是休假嗎,怎麼突然在這兒?”
“昨晚止痛藥沒送過來啊,就想着給你拿過來,誰知道遇到你和沈懷桑交接,宋醫生,那個病人怎麼想的,居然要換掉你?”
宋南衣的醫術在醫院裏面數一數二的好,換個連宮外孕和痛經都分不清的沈懷桑去,這病人沒毛病吧?
“沒事,反正最危險的一夜已經挺過來的,之後只是輸液和定期量血壓等檢查,沒什麼困難的,沈懷桑也能搞定。”
說着,宋南衣又伸出手,攬住了蔡根花的胳膊,“再說我被換掉了,你沒有啊,倒是你多看着點,別讓她犯糊塗就行。”
說起這個,蔡根花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得了吧,我跟着沈懷桑後面指手畫腳,她不得把我給掐死了,你還是找個理由,把我也換了吧?”
當然不行。
那畢竟是西雲妨,鬧脾氣和避免尷尬固然有,卻也不能真的放心,就把他交到沈懷桑的手中去。
“就當是委屈你了,等他出院了,咱們叫上阮棠出去玩,河邊公園划船,我請你。”宋南衣說道。
一說起划船,蔡根花眼睛都在放光,“那就說好了啊,到時候別嫌船票貴。”
“不貴,就算你帶上劉啓一起來,我也能買得起。”宋南衣笑起來。
蔡根花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臉都紅到了耳後根去,“就數你不正經,咱們女孩子出去玩,帶他幹什麼啊,哎呀,不跟你說了,我去把去痛片送過去。”
瞧着蔡根花害羞跑開的樣子,宋南衣好像是看到了在顧青裴面前的自己。
大概也和她一樣,忽然就變成少女了吧?
沈懷桑滿心歡喜,直奔着病房就去了。
剛喊了一聲西雲妨,就發現顧青裴居然還坐在病房的椅子上。
想起剛纔被顧青裴嚇得離開事情,現在再見面,有點尷尬。
顧青裴就站起身來,“我去打個電話。”
經過沈懷桑身邊的時候,輕聲叮囑,“你最好不要讓他出任何事情。”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沈懷桑禁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這個男人警告的聲音,就好像惡鬼一樣。
等顧青裴走出去,她的這種感覺纔好一點。
不由地,又來了精神,擡手扭捏的攏了一下耳旁的碎髮,緩步上前,聲音有些嗲,“西雲妨,我剛接手你的病,還不太清楚,只是看病例,你是傷到了腹部,我能看一下你的傷口嗎?”
說着,她就要伸出手去,掀開西雲妨的衣服。
西雲妨卻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臂,目光灼灼,看得沈懷桑臉頰有點發燙。
這麼帥氣的男人,又帶着一點痞氣,纔是她真正喜歡的類型。
所以今天一見到西雲妨,她就忍不住被吸引了。
這會兒被西雲妨攥住手臂,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氣息,更是意亂情迷。
“西……西雲妨,你幹什麼啊?”她小聲的問道。
西雲妨的目光,久久的在她身上停留,“我見過你。”
“啊?”聽這話,沈懷桑就糊塗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啊?”
在宋南衣的房間裏面,那個小小的閣樓有兩張牀,另一張空着的牀旁邊,就擺放着沈懷桑的照片。
只不過那會兒的沈懷桑,還叫做宋詩餘。
這些話,西雲妨不會傻到說出口。
就算是不想見到宋南衣,覺得她現在的身份讓自己覺得痛苦難堪,卻也絕對不會給她增添任何的麻煩。
“總之是見過你,你是宋南衣的妹妹,對嗎?”
居然還知道她以前的身份!
而且這不確定的語氣,應該就不是宋南衣告訴他的了。
難道,西雲妨以前就偷偷觀察過她?
沈懷桑不免有點心中竊喜。
緣分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還以爲是自己對西雲妨一見鍾情呢,沒想到人家西雲妨早就見過自己了。
難道,以前是暗戀自己,現在纔有機會接觸嗎?
“那個,沒想到你還知道這一點,不過現在在醫院,我和我姐姐並沒有說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往外說,好嗎?”沈懷桑問道。
西雲妨就點頭。
本來他也就是隨便問一下,沒什麼興趣往外說。
宋南衣自己都選擇隱瞞,那他就更要尊重宋南衣的選擇了。
在沈懷桑看來,這就是西雲妨對自己言聽計從。
扭捏了一陣,心中更是歡喜。
“那個,要不然我還是先給你檢查一下吧?”沈懷桑安耐住心情,小聲的問道。
西雲妨卻拒絕了,“不用,剛纔她已經給我檢查過了,一切良好,你回去休息吧。”
雖然找了別人來當主治醫生,可他卻不願意讓別人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