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這號人物,能來往是再好不過的。
如果能再深交的話,那就更爽了!
更何況,她現在有了西雲妨,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她自己擔驚受怕不說,以後西雲妨說要娶自己,自己都不敢貿然答應。
怎麼答應啊?
張玉龍就像是懸在自己頭頂上的一把菜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把她砍得稀巴爛。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新的靠山,遠離張玉龍。
而這個新靠山,沈懷桑看準了阮棠。
在京市的時候,她就聽張玉龍身邊的那些人說了一些。
阮棠是王敬之的兒媳,基本上王敬之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理,自然是認識不少見人脈。
哪怕王敬之駕鶴西去,她也足夠靠着這些人脈,在京市橫着走。
張玉龍雖說在京市也有一些權利,可也不會冒險去和阮棠對抗的,到時候兩敗俱傷,或者他傷得更重,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她只是張玉龍身邊一個比較得寵的女人而已。
張玉龍犯不着爲了她冒險。
只要自己有人罩,就不會有事的。
這算盤都打好了,只差一個契機,能見到阮棠,和阮棠做朋友。
所以這會兒,她十分急切,想要從宋南衣口中得到答案。
“無可奉告。”宋南衣卻回答。
不管沈懷桑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想要接近阮棠,她都不會願意去當這個牽線人的。
說不定,就是自己親手把定時炸彈送到了阮棠面前呢?
王敬之幫過自己,又是他的意思讓阮棠和自己交好,她當然不會讓阮棠陷入泥濘。
沈懷桑再次氣得離開。
蔡根花在邊上樂得開懷,“宋醫生,你看她這個樣子,還以爲誰都要聽她的呢,就不跟她說,氣死她!”
“她哪有那麼容易放棄啊。”宋南衣很是清楚。
“管他的,她放不放棄,跟咱們有什麼關係,總之不管他問多少次,我們都不說就可以了啊。”蔡根花說道。
而事實就如同宋南衣所說,沈懷桑纔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
她甚至改變了策略。
如果從宋南衣口中問不出來,那她就換一種方法。
總之,這次的計劃,無論如何都要進行的。
……
轉眼,又是一週過去。
宋南衣和蔡根花正好週五同時休假,就約上阮棠,三個人去郊區的公園去玩。
對於宋南衣的邀請,阮棠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只不過這一次吸取了教訓,先問清楚,要不要帶鍋。
想起上次的事情,宋南衣就忍不住想笑,“不用,你來就好了,這次的食材我來準備。”
“那我帶點飲料吧。”阮棠說道。
空手去玩,她總是不太好意思。
宋南衣就答應了,“我要北冰洋汽水,小蔡的,你看着來。”
“好,那明天見。”阮棠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宋南衣就和小蔡出發,去郊區的公園。
這會兒聯繫沒那麼方便,只能早點出發,在目的地等着阮棠。
可約定好十點鐘,阮棠卻沒有來。
當然沒有忘記。
在這種事情上,宋南衣提醒得很是到位。
既然沒來,那就只能等着。
免得他們前腳去找,後腳阮棠就來了,大家又稀裏糊塗的錯過。
又等了一個小時,蔡根花遠遠地就看見了阮棠的車子。
她的車子太好認了,部隊早些年的吉普車,現在不多見了,至少在蔡根花那裏,她就只見過這一輛。
“來這麼晚,一會兒我一定好好的說她,宋醫生,你不許攔着。”蔡根花說道。
這種事情無所謂的,宋南衣笑笑,就沒有反駁。
可從車上下來的,卻是司機。
司機的臉上還有血。
“怎……怎麼回事啊。”蔡根花嚇得要命。
司機就趕緊解釋,“不是我的血,是一個小姐的。”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宋南衣冷靜得多,詢問道。
司機喘了好幾口粗氣,“先上車吧,是王太太讓我來接你們的,我帶你們去醫院,具體事情路上再說。”
王太太,指的是阮棠。
她嫁給王敬之的兒子,就算是成爲了寡婦,那也是王家的兒媳,是正兒八經的王太太。
宋南衣就和蔡根花上了車。
在路上,司機才緩緩告訴她們。
原來,阮棠早上坐車出發,要到郊區的公園來,結果在半路上,突然遇到了一羣搶劫的,他們把車給攔停了,想要錢。
對方人多,阮棠不想惹麻煩,就打算給錢了事。
大概是因爲態度太好了,讓對方得寸進尺,他們又看上了阮棠,想要約她去附近的爛房子“玩玩”。
阮棠當然不肯,司機也奮力保護。
可對方實在是人太多了,司機很快就被制服了,對方還掏出一把匕首來,想要嚇嚇阮棠。
誰知道這時候邊上有個騎自行車經過的小姐,就衝過來保護阮棠,混亂之間,那匕首就插到了她的肩膀上,冒出來好多血。
見到血,那些搶劫的小混混也就慌了。
他們還不至於想給自己背上人命官司。
一羣人趕緊跑開。
而那個小姐失血十分嚴重,必須要馬上去醫院。
司機就趕緊送他們去最近的軍區醫院。
而阮棠慌亂之間,也還記得宋南衣和蔡根花在等自己,把人送到軍區醫院之後,她就讓司機來接她們。
“搶劫?”蔡根花嚇得臉都白了,“現在還有這種事情呢?”
怎麼沒有。
不管是什麼年代,這種人都是存在的。
她們被攔住的那個地方,正好靠近城區,是一片被荒廢的爛尾樓,是好些年前,有個國外商人想要來開工廠什麼的,最後不了了之。
南城很多沒有工作,又不想工作的人,就扎堆住在裏面,靠着偷錢和搶劫過日子。
“開快點吧,阮棠一個人在那裏守着,估計心裏也挺慌的。”宋南衣說道。
蔡根花也點頭,“對,我也要去看看那個拔刀相助的女人,謝謝她救了阮棠,她可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