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你的鳥嘴,煩不煩人!看你那喪門星的樣子!”
還沒等到妻子將話說完,沈勝利直接咬着牙罵了一句。
而劉姥姥也跟着一起幫腔:
“你這個女人可真是的,難怪這麼不討喜,分不清哪頭輕哪頭重,沒看到那個丫頭把你男人都氣成什麼樣了麼?
再者說,我們身爲長輩,她孝敬我們一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即便是這些都不論,既然這些東西她已經放在我們家了,那東西就是我們的!”
聽着劉姥姥在講述着自己的道理,她不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看着。
雖然大包小包的,但是這東西本身就沒多少,畢竟是珍貴的東西,價值不菲不說,一袋子之中其實裝不了太多。
主要是基本上也沒人拿這東西當面條喫啊。
所以這大包小包的好東西,連喫帶藏的,沒多長時間就被幾個人掃蕩了一小半。
這劉姥姥喫起東西來一點兒也不像是老年人的樣子,完全沒有腸胃不好這樣的老年人症狀,說起喫來,倒是比年輕人還要生猛,將一邊兒的晚輩都給看呆了。
衆人就這麼風捲殘雲的掃蕩,只有沈勝利的妻子沒有喫,默默地看着,輕輕地攥着拳頭,感覺說不出的委屈。
自己真的說錯了麼?真的做錯了麼?
而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也沒人理會,一個個的都是很嫌棄的樣子,冷眼相對。
而在衆人一通風捲殘雲之後,看着地上的袋子和殘渣,眼前的碗,卻有些犯愁了。
將東西都給吃了,現在應該怎麼辦呢?等到沈懷桑回來的時候,怎麼交代呢?
喫之前和喫的時候,都光是想着吃了,帶着些許的報復性心理,但是現在衆人冷靜下來了,微微的皺着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
“就這麼給吃了,等到那丫頭來了看到的話也不太好。
我倒也不是怕她,但是懶得聽她嘰嘰喳喳的。
要不給她添點什麼進去吧,添點樣子差不多的,有什麼東西可以填呢?”
劉姥姥跟沈勝利這麼說道,兩個人全都低着頭,在認真的思考着,琢磨着有什麼計策。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母子兩個是在思考什麼人生哲理,國家大事之類的,畢竟是如此認真的表情。
在認真的思索了一番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眼前一亮,決定用強力膠水弄成燕窩的形狀。
那種東西的可塑性是非常高的,隨隨便便的拉扯幾下,就能夠弄成和燕窩相當接近的樣子。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個,但是緊接着劉姥姥就微微的皺着眉頭,晃動了一下腦袋唸叨着:
“不行不行,這玩意兒的味道也不行啊,跟燕窩相比的話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那怕啥的,咱們去哪兒找跟燕窩味道一樣的東西去,難不成還要買新的燕窩給她頂上不成?
反正那丫頭好幾天都不會來一次,到時候真的發現了什麼端倪的話,咱們也有的說。
總之就是這東西本身的問題,咱們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丫頭當然也就不敢不依不饒的了!
眼前的人就這麼嘿嘿的笑着,一對母子相當得意的樣子。
緊接着,沈勝利說道:
“但是有一點,需要處理一下,不管是東西本身的問題,還是後來變質了,都不可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簡單來說,要麼就是都是好的,要麼就是都是壞的,沒有好一半兒壞一半兒的說法。”
劉姥姥聽到這話之後,先是微微楞了一下,然後眼前一亮,嘴巴都快咧開到耳朵根了:“不愧是我兒子,實在是太聰明瞭!”
而沈勝利的妻子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在看着,這時候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想了想,害怕捱罵,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沈勝利看着一旁站着的妻子,沒好氣兒的說道:
“你沒聽懂麼?還愣着幹啥?趕緊動手啊!”
既然不能一半兒好的一半兒壞的,那就索性將所有的燕窩都給替換。
將原本好的全都拿走,袋子盒子留下,把膠水裝進去。
將這些燕窩給藏起來,留着慢慢喫,也能喫挺長一段時間了。
說幹就幹,母子兩人就這麼將幹膠水做成了燕窩的形狀,弄到了盒子之中。
雖然說膠水的可塑性強吧,但是這麼多的燕窩,也着實是需要一段時間了,將母子兩個累的也是腰痠背痛。
特別是劉姥姥,這個時候倒是有了老態龍鍾的樣子,跟剛纔喫燕窩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佝僂着身子,咳嗦着,氣喘吁吁的。
而等到一切完成之後,兩個人如獲珍寶一般的將這些燕窩給收了起來,不過在這個過程之中,沈勝利還是偷偷地拿了個包裝盒子和袋子。
將其中一份燕窩給小心的包裝了起來,然後自己躲在房間之中,盯着這份燕窩。
這是給阮棠準備的。
在沈勝利的眼中,阮棠就好像是仙女兒一樣,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被迷得死去活來。
後來知道阮棠有病的事情,甚至着實是消沉了一段時間。
但是人的色心是壓抑不住的,看宋南衣和阮棠走的很親密,也不像是擔心染病的樣子。
沈勝利就起來了別的心思,即便是不能上牀,但是做點別的事情也是好的啊……
比如說……
沈勝利想到了這裏,腦子裏開始呈現出畫面了,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
只是少了這一個袋子,沈懷桑不一定會發現。
而這一袋子燕窩,對沈勝利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可能是建立起自己和阮棠之間深厚感情的橋樑。
想到了這裏,沈勝利開始準備行動了,甚至連到時候應該說什麼之類的話都給想好了。
第二天上午,阮棠照例來到了醫院送喫的,而沈勝利此時則是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