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這換成這兩個人看守之後,宋南衣就覺得有些怪怪的,這兩個人認真的有些不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到了詭異的程度。
爲什麼會如此的認真呢?給人的感覺簡直是想要賭上性命了。
而且認真還不算,此時又是跟自己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好像是盯着喫人的怪物看着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兩個人如此的恐懼?
此時宋南衣想了想,緊接着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開始琢磨,爲什麼突然之間就將看守給還了,原來的看守去了什麼地方?
僅僅是因爲看守自己的時候出現了失誤,所以被調走了麼?還是說有別的原因呢?
越是想着,宋南衣就越是覺得自己的後背冒出了一陣陣涼風,冷汗也是順着自己的額頭上流淌了下來。
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兩個看守說道:
“你們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害怕?之前的那兩個守衛呢?”
看守之所以沒來,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已經來不了了。
但是之前宋南衣根本沒朝着那個方面去想,此時看到了眼前的兩個人這個樣子,才真的覺得害怕了起來。
此時的宋南衣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寒氣,這種恐怖的感覺讓自己的血液幾乎都要凍結了。
而兩個人聽到了宋南衣的問題之後,結巴的說道:
“沒,沒什麼,他們回家了。”
但是看着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眼神閃躲,明顯是藏着什麼祕密。
宋南衣着急了,一跺腳:
“你們趕緊告訴我,那兩個人到底去哪兒了!”
一個人有些着急了,帶着哭腔說道:
“宋小姐您就別問了,要不是您偷偷出去的話,那兩個人也不會……”
這句話是一時激動說出來的,而說到這的時候,這個人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緊忙閉上了嘴巴。
然後慌忙的搖着頭說道:“對不住宋小姐,是我多嘴了,是我多說了。
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可是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了,宋南衣還怎麼可能不往心裏去。
那可是兩條人命啊,難道就真的能這麼一笑而過。
“宋小姐,您也別逼着問他們了,看他們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您又何必爲難他們呢?”
而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兩個看守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戰戰兢兢的說道:
“葵……葵姐,您怎麼來了?”
剛纔跟宋南衣說話的那人說道:
“葵姐,我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啊!”
“行了,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了,先下去吧。”葵姐淡淡的說道。
兩個人如蒙大赦,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連連道謝之後,迅速的朝着後方走了。
而宋南衣則是盯着葵姐問道:
“那兩個人……死了麼?”
葵姐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這件事情,宋小姐的心中已經有了分寸不是麼?何必再來問我呢?”
只剩下了宋南衣自己站在那裏,此時周圍的寒風好似是格外的刺骨,讓宋南衣整個人都好像是跌入了深淵之中一般。
從骨頭上嗖嗖的冒着涼風。
真的是太恐怖了,宋南衣之前就想到了這是個恐怖的地方。
可是卻沒想到,這地方真的已經到了喫人不吐骨頭的程度。
宋南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似乎想要努力的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恐懼。
可是這種事情卻怎麼都做不到,自己的內心仍然是無比的躁動。
那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就這麼因爲自己死去了,自己怎麼可能心平氣和?
他們這是爲了牽制自己,不希望自己隨意的出去之類的。
上一次自己出去,一個是因爲看守不嚴格,另一個就是沒有什麼東西約束自己。
而此時這兩個看守死去了,起到了一箭雙鵰的作用。
一個是看守會更加的認真,不敢再有任何的鬆懈之類的。
而最重要的一點其實還是約束了宋南衣自身,讓宋南衣不敢再有別的心思了。
心中想着這些事情,宋南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腦海之中一陣混亂,此時只覺得胳膊都好像在發出一陣陣吱嘎吱嘎的聲響。
這是因爲自己身上的肌肉變得有些僵硬了,這種感覺相當難受。
等到自己稍微的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其實本身是想着再到木屋那邊去看看,那裏埋藏着很多的祕密。
而且還能看到那個跟顧青裴相當相似的男人。
可是現在的自己被約束住了,如果自己的出去會讓人死去的話,那自己還如何能邁出腳步?
昨天出去的時候,只是想着自己不會受到懲罰,可是現在呢?自己的確是不會承受什麼,可是卻需要他人付出代價。
算了算了,沒必要用他人的生命當做賭注鋌而走險。
宋南衣的心中這麼想着,然後長長的嘆息了一下。
暫時就先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吧,先不去想那些沒用的事情了。
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將自己關多長時間,但是宋南衣想着,應該總會有將自己放出去的一天吧?
之前宋南衣覺得夫人將自己接到這裏來,真的是單純的爲了母女重逢。
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也好,心中總是會有柔軟的一面。
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在尋找着自己的事情,自然是忍不住想要見一面的。
可是這位夫人自從她剛來的那天見過自己一次之後,剩下的日子就再也沒露面了。
而且夫人見到自己的時候,表現的雖然十分親近,可是這種親近卻又太過於流露表面了。
宋南衣之前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看到了自己親生母親的時候,沒有那種喜悅和激動。
此時似乎慢慢的也開始知道了,就是因爲夫人的那種情感給人一種表面的感覺。
看上去好像的確是很親近,但是卻讓人感覺不到親情,能夠感覺到的就只有淡淡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