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少的隱婚罪妻 >第17章 少夫人有喜了
    “我說的。”陸見深承認得果斷而乾脆。

    南溪苦笑了笑,雖然早就猜到了,可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陸見深,迫不及待的人到底是誰?我已經答應了你,爺爺壽辰過後就向他提離婚的事,自然也會向他拿回結婚證和戶口本,你不用這樣刻意地提醒我。”

    “我不會忘的。”

    南溪說完,眼圈就紅了。

    她心裏七上八下的,就像有顆彈珠在滾過來滾過去,特別不是滋味。

    他想讓她拿回資料,大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她。

    爲什麼非要借方清蓮之口呢!

    陸見深看着她,有些愧疚,這件事雖然不是他提的,但確實是因他而起。

    昨天,清蓮醒來後哭得十分傷心地撲到他懷裏,說非常害怕,很怕自己差一點就死了,就看不見他了。

    所以提出兩個人先領證,等他家的人都接受了她兩人再辦婚禮。

    “清蓮,領證可能還要緩緩。”

    “爲什麼見深,你知道我出車禍陷入昏迷的時候有多怕嗎?我生怕自己死了,再也做不成你的新娘,再也不能嫁給你了。”

    “我和南溪的結婚證和戶口本在爺爺那裏保管着,必須拿到這些才能辦離婚,然後辦結婚。”

    他解釋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了。

    沒想到她就記下了,又用這點向南溪提要求。

    接下來的路程,南溪很沉默,她趴在窗邊,安靜地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

    陸家的老宅在遠離鬧市,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周圍都是青山綠水,景色優美。

    其實仔細看,這裏和她小時候老家後面的那座山也挺像了。

    時間真快啊,一晃就十年了。

    她已經從那裏離開十年,來到陸家十年,又愛了他十年了。

    十年,一個女人最美麗,最青春的年華,她把她所有的一見鍾情,所有的心動,所有的暗戀都給了同一個男人。

    而如今?

    南溪伸出手指,細細掰着,今天,明天,後天。

    後天是爺爺的壽辰。

    後天一過完,他們就會去辦離婚。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們只有三天的夫妻時間了。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這十根手指頭可以來來回回,重重複復地計算,永遠沒有盡頭。

    掰着掰着手指,南溪就來了睏意。

    可能是今天上午太累了,她剛一趴下就睡着了。

    很快,她就感覺肩上搭上了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掌,陸見深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不是困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被他抱進了懷裏。

    不得不說,他的懷裏真的又寬厚又舒服。

    南溪閉着眼睛,在他懷裏擠啊擠,然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沉沉地睡着了。

    醒來時,她怎麼感覺眼前的景物都在動,就連飄在天上的白雲都在輕輕飄蕩。

    怎麼回事?

    下一刻,陸見深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醒了!”

    南溪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在他懷裏,被他抱着在走路,怪不得她覺得眼前的東西一會兒近,一會兒遠的。

    伸手,她錘了捶腦袋,真是睡糊塗了。

    “我睡了多久?”南溪問。

    “睡了多久我沒有計算,但是睡姿肯定像個小懶豬。”

    誰是小懶豬了?

    她就算睡着了也是睡美人好嗎?

    “那你就是大懶豬。”南溪不甘示弱地回擊。

    快到大廳門口了,南溪才突然想起,她還被陸見深抱着,連忙道:“快到了,你快放我下來。”

    “下來幹什麼?”陸見深笑:“這不是爺爺最想看見的嗎?你不想讓他老人家樂樂?”

    話是這樣說,她的確想讓爺爺開心,可是也不是這種方式呀。

    而且陸見深只是爲了演戲,她纔不要他這麼別有用心的公主抱。

    眼看着越來越近了,南溪都急得不行,陸見深卻穩如泰山,眉宇間一派淡定,沒有一絲慌亂。

    “快放我下來!”

    南溪捶着他的胸口,憤憤道。

    “快點,陸見深。”

    “快點,要來不及了。”

    陸見深低頭,見她殷紅的小嘴脣喋喋不休地喊着。

    不知爲何,他突然鬼迷心竅了一樣,剛要後悔時,口中的話已經說出來了。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你下來。”

    “什麼?”南溪也愣住了。

    結婚兩年,除了夫妻生活兩人都情感正濃時,平時從來沒有親過彼此。

    而且,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這個時候再親吻就更加不合適了。

    見南溪猶豫,不知爲何,陸見深心裏堵堵的。

    他手一鬆,直接就把南溪放在了地上,開口的聲音涼颼颼的:“沒什麼,就是考驗你一下,還真是爲那個男人守身如玉。”

    南溪風中凌亂。

    所以剛剛說的話壓根就是在逗弄她嗎?

    可是爲什麼,她竟然覺得某人有點喫醋了。

    大傻瓜。

    大笨蛋。

    你口中的“那個男人”分明就是你自己。

    自己喫自己的醋。

    果然,男人就算不愛,也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沾染一分,哪怕是記掛着別的男人也不行。

    陸見深也不例外,同樣是個霸道極了的男人。

    到了客廳,南溪笑着燦爛地往裏走,一邊走一邊開心的喊着:“爺爺,我和見深回來了。”

    結果,客廳裏竟然沒有爺爺的身影。

    陸見深吩咐人把買來的東西放好,看向旁邊的人:“周伯,爺爺呢!”

    “老爺子累了,剛剛在房間睡着。”

    陸見深蹙着眉,很快就意識到什麼,問道:“你實話告訴我,爺爺最近的情況是不是又加深了。”

    “哎!”周伯嘆着氣:“老爺子一直不讓我們告訴你和少夫人,怕你們擔心,最近這一週,情況是每日愈下,睏倦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南溪聽着別提有多難過,又有多內疚。

    爺爺都病得這麼嚴重了,她竟然都不知道,她怎麼做的人家孫媳婦啊。

    “我上去看看爺爺。”

    南溪剛說完,陸見深就抓住她的手腕:“喫完飯再去。”

    “可是我想先去看看爺爺。”

    “你沒聽周伯說爺爺剛睡下,要是知道你回來,他可能就不肯睡了,等喫完飯了他睡覺也睡好了,我們一起去看他。”

    陸見深說得有道理,南溪這才點頭:“好。”

    “少爺,少夫人,這邊來喫飯,老爺子知道你們要回來喫午飯,一大早就吩咐我們買了好多少夫人喜歡喫的食物,尤其是這帝王蟹,一早空運過來的,個頭又大又新鮮。”

    “老爺子知道少夫人喜歡喫,很是霸道,把人家老闆自留的幾個最好的要回來了。”

    南溪越聽,越覺得心口酸澀。

    雖然現在的她,差不多像個孤兒。

    可是爺爺給她的愛,卻足以溫暖這麼多年缺失的所有溫暖。

    她何其有幸,能遇見爺爺;又何其有幸,能成爲他的孫媳婦。

    爺爺那麼希望她和見深好好的,可是壽辰一過,她卻要親自向爺爺提離婚的事,這樣一想,南溪越發覺得不忍心。

    “快快快,熱乎着呢,少夫人快點喫。”周伯親自給南溪拿了帝王蟹,前前後後地忙碌着。

    南溪剛要伸出筷子,突然一陣猛烈的反胃感襲來。

    她立馬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可是剛回到桌上,一聞到帝王蟹的味道,她又捂住嘴脣跑去洗手間吐了起來。

    南溪剛回到餐桌,就見周嫂端了一杯溫水來,同時笑眯眯地看着她。

    “少夫人最近有沒有去醫院,看您這樣子十分像害喜,怕是肚子裏已經有了小寶寶,老爺子抱小曾孫的夢馬上就要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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