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少的隱婚罪妻 >第37章 去辦離婚手續
    南溪說完,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她沒說謊,她是真的想讓他送。

    陸見深似乎是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輕柔的聲音像哄小孩兒一樣:“別任性,我晚上回家陪你。”

    “好。”南溪點頭:“那就讓林宵送吧。”

    她沒有再問,也沒有吵鬧。

    她真的很乖,乖得一句反抗的話也沒有說。

    林宵很快就把南溪送到了家裏,但是他不知道,南溪連門都沒有進去,他剛走,她就搭車離開了。

    南溪去了“遇見”。

    “遇見”是霍司宴開的一家清吧,以前她跟着陸見深來過兩次。

    裏面很大,佈置和裝飾都是她喜歡的風格,更重要的是,這裏沒有酒吧吵,反而很安靜。

    舞臺經常有人表演,吉他或者鋼琴伴奏,唱一些溫柔的歌,都是她喜歡的。

    南溪找了一個離舞臺最近的地方,她坐在那兒,溫柔的小臉沉浸在柔和的燈光中,一隻手撐着下巴,靜靜地聽着音樂。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但就是不想回去。

    她又不是金絲雀,爲什麼要乖乖聽他的話。

    憑什麼他讓她回家,她就要乖乖地回到籠子裏。

    喝了兩杯熱水,南溪趴在桌子上,睡意襲來,越發覺得昏昏沉沉的。

    不知是那裏太安靜了,還是她太累了,這一趴,就直接睡着了。

    陸見深回家時,發現房間裏全都是黑的,一盞燈也沒有亮。

    他打開客廳的燈,然後在房間找了一整圈都沒有發現南溪的身影。

    最後皺着眉打了電話。

    聽到的卻是:“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立馬打了林宵的電話:“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南溪她人呢?”

    “陸總,少夫人不在家嗎?我親自送她回得家啊。”

    “整個家裏,裏裏外外,我全都找遍了,連個人影都沒有。”陸見深的語氣幾乎是波濤洶涌的怒氣。

    “陸總,您別急,我馬上吩咐人去找。”

    南溪也不記得自己在桌子上趴了多久,直到有人推了推她,把她推醒了。

    她這才睜開惺忪的雙眼,睡眼朦朧地看着眼前的人:“啊,怎麼呢?”

    “抱歉小姐,我們店已經打烊了。”

    “打烊?”南溪疑惑地看着他:“我記得霍司宴說這個店明明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啊!”

    那老闆反應非常迅速,立馬道:“對對對,小姐,您繼續睡,有需要隨時叫我。”

    他們店以前的確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最近才改的時間。

    能對他們店瞭解得這麼清楚,還知道背後大老闆是霍總,還可以直呼霍總名字的人,肯定不一般。

    想到這裏,那老闆立馬給霍司宴打了個電話:“霍總,您有位朋友在店裏,看她的狀態好像非常不好,您要不要來一下。”

    “我的朋友?”霍司宴納悶。

    這個清吧,去的人極少,他的朋友都是直接去的酒吧,怎麼會去那裏。

    “你發張照片給我。”

    “好的霍總,您稍等。”

    當在微信上收到照片時,霍司宴立馬瞪大了眼睛,幾乎不可置信。

    還好他就在附近,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當確定趴在桌子上的人確實就是南溪時,他立馬給陸見深打了個電話:“你老婆在我這裏?”

    “什麼?”陸見深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酒吧,在遇見。”

    “你看着她,我馬上過來。”

    陸見深到的時候,南溪依然趴在桌子上睡覺,看樣子睡得還比較沉。

    霍司宴坐在另一邊的桌子上,見他來,直接走上前去:“聊聊。”

    “沒空,下次。”陸見深拒絕得簡單而直接。放

    他走到南溪面前,彎下身,直接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裏。

    似乎是感覺到了溫暖和寬厚,加上睡得沉,南溪也沒有睜開眼,只微微地動了下身子,就很快在陸見深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着了。

    從門口出去時,因爲是深夜,外面已經有些冷了。

    風吹得涼颼颼的。

    陸見深把外套脫下,搭在南溪身上。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了。

    陸見深剛把南溪往牀上放,她卻像撒嬌一樣,根本就不鬆開他的脖子,仍然將他抱得緊緊的。

    “陸見深。”

    “嗯?”他立馬迴應着,還以爲南溪在叫他。

    “陸見深,大混蛋,你一看見那個女人腿都軟了。”

    “壞蛋,爲什麼要離婚。”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想……”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南溪又昏昏地睡着了。

    陸見深這才弄下她的胳膊,把她在牀上放好。

    觸碰到柔軟的大牀,南溪順勢翻了個身。

    也是這個翻身讓陸見深一眼就看見了她耳朵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結了痂,但是疤上的紅色血跡還是一眼就看到了。

    前幾天她明明還戴着耳環,耳垂嫩白,小巧可愛的。

    什麼時候受了傷?

    他怎麼都不知道。

    給她耳朵上抹了一些藥,陸見深洗完澡在她旁邊躺下。

    第二天,南溪起牀時,一眼就看見了旁邊的陸見深。

    好久好久,她整個人都是迷糊的。

    她記得,她昨天好像去了“遇見”,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就在那裏睡着了。

    怎麼今天醒來是在家裏?

    南溪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陸見深正好醒。

    “那個,你快去洗漱吧,一會兒下來我有話對你說。”南溪主動開了口。

    “嗯。”

    陸見深點頭,態度一如既往的清淡,似乎感覺不到他絲毫的情緒起伏。

    南溪先下了樓,她把離婚協議書,身份證,還有一些需要的資料都準備好了,本來早該離的,但是耽誤了幾天。

    弄完這些,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腦海裏還是不受控制地出現方清蓮那天說的話:“南溪,戒指是見深親自爲我定製的,都是我的尺寸,你戴着當然小了。”

    陸見深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結婚這麼久以來,他一般都穿白色的襯衫或者藍色的,這種黑色的簡直是極少。

    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哪一種顏色的襯衫都沒法阻擋他的魅力和容顏。

    喫完早餐,南溪把戒指放到了陸見深面前,問他:“你知道我手上的戒指是幾號的嗎?”

    “10號。”

    他的答案簡直是脫口而出,完全不需要思考。

    南溪笑了笑。

    她悄悄地把手放到桌子底下,然後用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把那枚戒指取下來了。

    取下來時,她的手,已經破皮了,很快就紅腫了起來。

    可是,她覺得不疼。

    心,纔是最疼的。

    她用另一隻手拿着戒指,然後把準備好的資料全都放到陸見深面前:“下午兩點,我們去辦離婚手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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