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少的隱婚罪妻 >第120章 陸見深,我們離婚吧1
    聽到開門聲,南溪立馬止住了哭泣,她擡起頭,胡亂地用手擦着臉上的淚水。

    但卻忘了她手上還有在刀口上沾上的鮮血,這一擦,她的臉上瞬間就沾了滿了血。

    一條一條的血痕,惹眼而清晰,遠遠地看上去,很有些嚇人。

    陸見深看到南溪臉上的血時嚇了一大跳,連忙跑過去,一把捧住了她的臉着急地問:“溪溪,你怎麼呢?臉上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我沒事。”南溪伸手,冷冷地推開他。

    “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事?”

    “不是我的血。”

    陸見深很堅持,他彎身把南溪抱到了牀上,然後打溼了毛巾,又用熱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掉南溪臉上的血跡。

    直到確認擦乾血跡後她臉上沒有受傷的痕跡,他才鬆了一口氣。

    低頭時,卻發現她的腳的有血滲出,就像小水滴一樣叮咚地滴在地板上。

    陸見深心口一驚,立馬擡起了她的腳,當發現她的腳上插了好幾塊玻璃渣時,他的心都緊到了一塊兒,眉頭

    更是皺得像溝壑一樣深:“怎麼這麼嚴重。”

    他放輕了動作,擡起南溪的雙腳。

    這時,腳底還有血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我不需要你爲我做這些。”南溪看向他,眸色依然冰冷,涼得沒有一絲溫度。

    “坐好,別動。”

    陸見深說完後,起身去拿了醫藥箱。

    戴上無菌手套後,他一隻手抓着南溪的小腳,一隻手用鑷子取她腳底的玻璃渣。

    大的玻璃碴比較好取出來,因爲鑷子一上去就取出來了,反而是那些細小的,又細又長的,不僅不好找,反而在肉裏扎得很深。

    很疼很疼。

    可南溪覺得這點兒疼痛比起她出車禍時的疼痛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她咬着牙,雙眸盯着窗外,硬是沒讓自己喊出聲來。

    可她越是這樣,陸見深就越是心疼。

    他擡頭,柔和的目光落在南溪身上:“疼就叫出來,叫出來可能會好一點兒。”

    南溪搖頭:“如果叫出來就能不疼,那我肯定叫出來,可叫出來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一樣的疼,既然不會減輕,那也就沒有叫的必要。”

    白費的事,她再也不想做了。

    “最後一個玻璃碴了,有點深,忍一下。”陸見深柔聲安慰。

    南溪只是靜靜聽着,並未回答他一言一語。

    當疼痛傳來時,她雙手緊捏着牀單,皺着眉,緊咬着脣。

    硬是讓自己一聲也沒有喊出來。

    玻璃碴取出來時,她的頭上已經佈滿了汗水,上身的衣服也因爲疼痛和隱忍溼了一大半。

    取完玻璃碴,陸見深蹲在旁邊給她的腳上藥,然後包紮。

    看着腳上厚厚的繃帶,南溪有一瞬間的出神,不過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謝謝你!”

    是非恩怨,她分得很清。

    既然他幫她包紮了傷口,她說聲謝謝也理所應當。

    而且,以後的她和他就應該這樣客客氣氣,清清楚楚的,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

    南溪躺在牀上後,陸見深就坐在她旁邊照顧着。

    “口渴了沒有?要不要喝水?”他問。

    南溪搖搖頭。

    “餓了嗎?有沒有什麼想喫的,我讓人去準備。”

    南溪依然搖了搖頭。

    房間裏,安靜極了,好像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能清晰聽見。

    就在陸見深以爲南溪不會開口說話,會一直保持沉默的時候,她突然開了口。

    “陸見深?”

    聽到她的聲音,陸見深有些激動:“是不是餓了?”

    南溪搖搖頭,然後語氣平靜道:“有句話,我想認真地跟你說說。”

    “好,你說。”

    “我們離婚吧!”

    五個字,無比艱難,無比沉重的五個字,這一刻,終於從南溪嘴裏說了出來。

    她以爲,會很難很難。

    然而當這句話在房間響起時,南溪忽然發現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是啊,能有什麼難呢?不就是五個漢字拼接成的一句話嗎?

    終於說出來了,她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房間裏,卻在南溪的這句話說出時,霎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是的,安靜的可怕。

    “陸見深,我說,我們離婚。”

    南溪看着他,聲音堅定地又重複了一遍。

    這一次,陸見深終於擡起了頭,一雙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向她:“南溪,我聽見了。”

    “但是,我不同意。”

    這話,徹底打破了南溪心中的最後一絲幻想。

    不同意?

    他憑什麼不同意?

    這不是他從結婚那一刻就一直在期待,一直在算計的一天嗎?

    現在多好,一切都成真了,如願了,他不該拍手歡慶嗎?

    “我想不到你任何不同意的理由。”南溪說。

    “南溪,我再重複一遍,離婚的事我堅決不同意。”

    陸見深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傳進了南溪的耳裏。

    “爲什麼?”她問。

    陸見深沒有回答了。

    接下來,南溪在醫院裏養傷,陸見深就會陪在她身邊。

    說是在同一個病房裏,但兩人幾乎已經形同陌路。

    陸見深給予的一切,南溪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倒的水,她不會喝;

    他安排的飯,她不會喫。

    他買的水果,她不會喫。

    甚至,南溪已經拒絕和他說任何一句多餘的廢話。

    沒事的時候,南溪就躺在病牀上,無聊地看着窗外,有時看着看着她的眼淚就流下來了。

    寶寶沒了,她的心好像也跟着死了。

    沒有人知道她得知懷孕的時候多麼開心,她觸摸過她的心跳,她甚至在腦海裏一遍遍地幻想過她出生時的模樣,那麼那麼多的美好,她都想過。

    被方清蓮挑釁的時候,她沒有絕望;

    陸見深沒有愛上她的時候,她也沒有絕望。

    因爲有寶寶的支持,寶寶是她一切的希望和力量,她是那麼憧憬她的到來。

    可是現在,她的支撐沒有了,她所期翼的一切統統都沒了。

    五天後,是南溪出院的日子。

    雖然在醫院住了幾天,可是一次小產加上一場車禍,又豈是短短五天能夠休養好的。

    南溪出院是在早上八點,陸見深特意去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然後纔到醫院,就是爲了接她出院。

    然而,他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裏已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南溪……”

    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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