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少的隱婚罪妻 >第764章 溫柔的寵溺1
    緊接着,是女人痛哭、哀嚎的聲音。

    霍司宴一腳踹開了門,林念初也跟着迅速跑進去。

    屋裏,男人正糾着女人的頭髮,將她壓在下面。

    看到他們闖進來,一臉兇狠的質問着:“你們是誰?給我滾出去。”

    “放開她。”或許是久居高位,運籌帷幄慣了,霍司宴開口時,身上散發的那股凌厲的氣勢讓男人有些害怕。

    “我說最後一遍,放開她。”

    男人沒有理,手一揚,眼看着就要打下去。

    砰的一聲,霍司宴拿起手邊的木椅子,直接砸了過去。

    木質的椅子精準的砸向男人的後背,劇烈的疼痛讓他彎下腰,蹲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林念初立馬扶起女人:“阿姨,您怎麼樣?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不,不用了。”女人搖頭。

    “阿姨,請問您是馮曼曼的媽媽嗎?”

    聽到這話,於芳的表情驟然一慌,她伸手,用力推着林念初:“你是誰?別跟我提那個不孝女,我沒有那樣的女兒。”

    “走,你給我走的越遠越好,我不想看見任何和她相關的人。”

    於芳的表現讓林念初十分意外。

    阿姨爲什麼會那麼抗拒她?

    “阿姨,您聽我說。”

    “我不想聽,你們走吧!”

    於芳迫不及待的推着他們。

    林念初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看向霍司宴,她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念念,我們走吧!”

    兩人剛走到門口,男人雙眼一亮,掙扎着又起了身。

    就在他把手伸向於芳的時候,霍司宴迅速上前,手指精準的點着他幾個穴道。

    幾翻下來,男人直接暈倒在地上。

    這時,霍司宴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阿姨,如果有需要,他已經暈倒了,聽不見我們說話,你不用有顧慮。”

    於芳看了男人一眼,確定他真的昏倒之後,立馬走向林念初,激動的問:“你好,你真的認識我們曼曼?”

    “阿姨,我是曼曼的朋友,今天就是受她所託來找您的。”

    “真的嗎?”於芳黑色的眸子一亮,看的出非常高興:“好啊,曼曼心裏有我,能想到我,我就非常開心了,這說明她還是認我這個媽媽的,她沒有忘記我。”

    “阿姨,您是不是有什麼顧慮,您告訴我,您放心,我一定幫您解決。”

    聽到林念初的話,於芳的眼裏驟然浮現出一絲光亮的小火苗,但是很快,就又覆滅了。

    “不用了,知道曼曼心裏還有我,掛念着我,我就放心了。”

    如果說之前,林念初還在疑惑。

    那麼現在,她已經比較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伸手,她一把握住於芳的手,和她一起在椅子上坐下。

    “阿姨,曼曼已經告訴我了,她小的時候,這個男人經常對您和她施暴,每一次都下手非常狠,你們一直過着戰戰兢兢,可怕至極的日子。”

    “後來她長大了,有能力了,生活條件好了,想接您出來,讓您和這個男人離婚,您不願意,所以她才怨上了您。”

    &nbbsp;“其實她沒有真的怪您,她只是心疼您,明明可以跟着她一起過好日子,爲什麼非要留在這裏過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所以纔會一賭氣就這麼久。”

    於芳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林念初把紙巾遞給她。

    一直到她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她才繼續開口。

    “阿姨,我想,您之所以不願意離開這裏,冒着死的危險也要留在那這個男人身邊,是爲了保護曼曼吧!”

    林念初的猜測剛出口,於芳猛然擡起頭,一臉不置信的看着她。

    “你……你說什麼?”

    “曼曼從小的生活條件不好,好不容易在娛樂圈有了一席之地,站穩了腳跟,條件也改善了,過上了好日子。你很開心,以爲你們母女終於熬出頭了。”

    “我如果猜的不錯,你一定試圖用過各種辦法擺脫過這個男人。”

    “可是後來你發現,只要你一走,這個男人就會把魔爪伸向曼曼,不僅向她要錢,還威脅她。曼曼是公衆人物,若是有這樣一個繼父纏身,事業遲早會出問題。”

    “你爲了自己的女兒不被牽連,爲了她有過光鮮亮麗的人生,所以寧願犧牲自己,委屈自己一輩子呆在這個男人身邊,任由他打罵。”

    “爲了讓這個男人以爲你和女兒徹底決裂,他不可能在曼曼那裏討要一分錢的好處,你寧願不認女兒。您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曼曼,對嗎?”

    於芳已經泣不成聲。

    她隱忍了幾十年。

    本以爲直到死也不會有人理解,沒想到竟然有人能理解她的一番苦心。

    “阿姨,您不用擔心,今天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想辦法救您。”

    於芳有些開心,但更多的是擔心:“真的會有辦法嗎?我已經不知道用過多少辦法了,但每一次都會被他抓回來,繼續被打,而且一次比一次狠。”

    “阿姨,請您相信我,我一定說到做到。您身上的傷口有些重,我們先去醫院看病好嗎?”

    “好。”於芳感動的點着頭。

    鄉鎮裏沒有醫院,只有一個小診所。

    複雜的病自然是沒辦法看的,只能看看皮外傷,塗點藥。

    幾番周折,幾番輾轉。

    兩人終於帶着於芳出了這裏,到了市裏去。

    到市裏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

    霍司宴找了市裏最好的一傢俬人醫院,服務全面又私密。

    醫生看於芳的情況嚴重,給她看了一系列檢查,因爲有專人陪着,林念初就沒有去。

    休息區,她滿目疲憊的靠在霍司宴身上,出口的聲音嘶啞難受:“司宴,我好想哭。”

    “好,我抱着你。”

    他沒有問爲什麼,只是這樣無條件的給了她懷抱。

    林念初抱着她,不一會兒,淚水就染溼了他胸前的襯衣,溼潤潤的一片。

    沒有哭聲,她的淚水是無聲滴落的。

    可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難受到極致。

    走進那個屋的第一刻,她就感覺到了窒息和逼仄。

    驚恐的感覺,猶如毒蛇在身上蔓延,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那些過去,那些可怕的記憶,哪怕塵封許久,在這一刻,還是被如數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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