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崛起烽燧 >第七十六章 閒事無憂
    你是否渴望登上戰場?

    展開廝殺?

    傲視鮮血流地?

    手攬金銀財寶?

    懷抱江山美人?

    腳踏殘兵敗勇?

    古往今來,戰爭必定與掠奪相伴,不同文化下的戰爭價值觀表現出驚人的相似。從戰爭中獲取快感的人比比皆是,死亡的悲痛只有親人獨自承受。

    在遙遠的北方,羅斯公爵利沃夫正在書寫日記,南邊大乾再立安北都護府,其目的絕不只是守在狼煙山脈。

    公爵利沃夫上午,剛剛欣賞全副武裝的騎士跨坐於戰馬之上,這這些意氣風發的騎士,是公爵利沃夫剛剛授封的。

    拔劍相向,於這些騎士而言是人生樂事。進攻展開,廝殺激烈,難分難解,一旦進入戰鬥狀態,勇敢的騎士們無一不心無旁騖,直取對方頭顱。

    “寧可死於榮耀,切勿一無所成。”公爵利沃夫騎在一匹白色的戰馬上,檢閱着自己手中的九位騎士。

    棱角分明的銀色的板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棱角的好處便是可以在不增加盔甲總重量的前提下提升盔甲的強度提供更好的防禦力,這種棱條可以在敵人的武器砍向盔甲主體時先吸收一部分的衝擊力。

    盔甲的腹部護甲相比以前的盔甲長出不少,覆蓋住了半個正面胸腹,胸腹連接處又有一塊盔甲板提供防禦。因爲胸甲由三層護甲組成,使得胸部分的防禦非常強大。頭盔爲騎士的頭部與後脖頸提供了防禦,下巴和脖子由可以升降的護喉防禦,可以更方便製造與打開護面。這讓板甲可以防禦當時的絕大多數武器。

    公爵利沃夫的領地現在已經發展爲羅斯王國軍事實力最強的領地了,但就在幾個月前他選擇從草原撤軍,因爲他只是一個領地。

    利沃夫在歸途中,不甘的情緒縈繞心頭,讀着大乾的書籍,利沃夫發現自己的領地還可以更強大。

    九胡人也跟着羅斯人一同撤離,放棄了自己的草原家鄉,他們的財富已經到底了,畢竟草原比較貧瘠,其最好的產物便是馬匹。

    雖然草原上也有廣袤的可耕地和放牧地。草原的生活絕不是漫無目標的遊蕩,而是在物產豐饒的地區之間流動,一直與農業民族保持交流與互動。

    他們需要貿易交換,不斷尋找機會定居。他們利用突襲獲取自己無力購買的商品,同時也報復向他們發動襲擊的人。

    但是現在他們只能成爲附庸,結盟是因爲弱小,想當年大元金戈鐵馬的事蹟,也只能在九胡人的歌謠中偶爾聽到。

    這段時間蘇策想了很多,貧瘠的草原並不是適合大乾人居住生活,大乾人顯然更喜歡平原的溫潤,平原的大塊耕地是大乾人賴以生存的基礎,而氣候多變的草原,奪來之後,在水草豐茂的地方營建了馬場。

    大乾百年戰爭中缺乏騎兵,部分原因是源於大量使用弩作武器。當然大乾人也會騎馬,但步兵隊伍火力強大,戰車和騎兵顯得有些多餘。

    而缺乏騎兵的決定性因素在於,大乾的戰爭多是圍攻戰,造就了依賴大量人力的戰爭模式。大乾和周邊國家的發展大不相同不同,步兵佔據絕對力量。

    隨着疆域的擴大,大乾太祖早就看出來以後依靠大乾需要騎兵,才能控制住帝國的疆域,所以不斷的向北方草案推進,自太祖趙真至當前大乾皇帝趙鈺民,五代帝王,百年時間,上百萬的府兵骸骨,只爲大乾能擁有一塊養馬地。

    有了馬匹,安西都護府就有能力往西擴張,國內的物資運輸才能更快。

    上次太子親征就是屬於騎兵的勝利,如果沒有騎兵,等到大乾的步兵去救援,恐怕那會兒大乾早就丟掉了無定河北岸的所有土地了。

    由此可見,爲什麼大乾在草原上死磕九胡近百年時間,就是需要一塊養馬地,只不過戶部需要安置流民,便將養馬變爲了養民。

    現在百萬大乾百姓壓縮在了無定河北岸,上次被襲,沒有人願意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所以,便將百姓安置在無定河南北兩岸,至於剩下了六成草原便成爲了大乾的養馬地。

    畢竟,騎兵的重要性在與日俱增,大乾下一次擴張需要大量的戰馬,大乾國內也需要駑馬作爲運力補充。

    蘇策一直不能理解爲什麼稱祕書監爲文相,現在卻想通了,文相在大量書籍中尋找着國家發展的脈絡,提供給三省三相定策。

    蘇策懷裏抱着閨女想着事情不由得入了神,直到感覺胸口一熱,閨女又給他的衣服上畫了地圖,這才從自己的思考中清醒了過來。

    把丫頭遞給妻子王蘭,讓她給小丫頭換一套衣服,蘇策也給自己換了一個衣服,現在的天氣慢慢回溫了,不過衣服溼掉還是容易感冒。

    下午的時候,蘇策沒有呆在家裏,而是帶着李常,兩人沒有騎馬,而是坐上了一輛馬車,李常和一個護院在前面趕馬,蘇策坐在車中,雖然裏邊只坐了蘇策一個人,但是馬車裏邊很擠,因爲車裏邊放着兩個箱子。

    兩個箱子裏面都放的是錢,準確點說是銀錠,每個銀錠重十兩。

    蘇策這幾天沒有事情可做,想起了之前自己帶去的旅賁軍,在路上各種意外死亡的傷殘的旅賁軍,是蘇策難以釋懷的。

    軍人當死於沙場,那是所有府兵的宿命。

    這些來自於長安城周邊折衝府的旅賁軍,確實死於行軍和各種意外,沒有功勳,戶部給的撫卹太少了,蘇策交卸了差事,和旅賁軍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是這些曾經死掉的部下們,卻和他蘇策有關係。

    府兵,哪一個不是家中的頂樑柱,十八九的年紀,他們的父母,妻兒都需要他們的照顧。

    蘇策沒有大張旗鼓的去做這種事,而是去了長安城裏邊,在長安萬年兩個縣衙裏邊,放下了箱子,蘇策親自出面和兩個縣令喝了會茶,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希望這筆錢能用在實處,蘇策也想親自去看,但是身爲軍中大將和勳貴,這樣的身份不適合去接觸折衝府的府兵,畢竟需要避嫌。

    所以,蘇澈選擇將錢給兩個縣衙,讓這兩個縣衙將錢轉交給那些死去旅賁軍的家人。

    沒有人要求蘇策這樣去做,但是蘇策卻去做了,爲的只是心安,當一個府兵把自己的命交給自己的將軍的時候,將軍也需要對得起這份信任。

    晚上蘇策回到蘇莊,心情很是低落,王蘭見到蘇策出了趟門,神情色不好,男人的事情,她不過問,把嘟嘟交給蘇策。

    蘇策看着被塞到懷裏邊,嘟嘟無辜的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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