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崛起烽燧 > 第九十五章 蜀王就藩
    下午蘇策就去了東宮求見太子,太子和蘇策這才幾天沒見,蘇策就發現太子的眉眼間帶着疲態,這與以前的太子可大不相同。

    “是老二要你來找我的吧!”開門見山,太子沒有廢話,朝堂上,三相藉機“逼迫”蜀王離京,沒有了監國之權的太子一點法子都沒有,至於聖人,被三相一句:“親王就藩,四旬而歸乃是舊曆,安能蜀王特立獨行!”堵住了嘴。

    而之前作爲太子助力的勳貴和聖人亦步亦趨,亦不發聲,帝國只能有一個聲音,聖人在長安,所有勳貴都知道爲誰發聲。

    而且之其中勳貴也是推手之一,骨子裏流淌的好戰血液,不允許這些勳貴安於平淡,哪怕身上的紫袍也阻擋不了征伐的野望。

    太子趙載承也知道這一點,卻沒有想到文官也摻和進來了,理由是他們反對這麼早給趙載校親王爵,但是後面幾年沒有戰事,趙載校封王的功勳那裏找,而且後面還壓着老三老四,所以聖人此舉,有不妥,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周正這個人,蜀王想要!”蘇策知道太子不喜歡底下人繞彎子,所以開口直接說出此次前來的目的。

    “孤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周正是和你一起戍守過烽燧堡的人吧?”太子趙載承的記性不錯,重用蘇策的時候,蘇策交往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那個在長安城以百果釀出名的李大管家。

    “對,周正,劍南道人,家中經商,可爲蜀王助力!”蘇策能理解趙載校上午找他是爲了什麼,一個出身劍南道可以信任的手下。

    “允他!蜀王就藩益州,加益州大總管,這些吐蕃人來者不善,一個周正做親王府司馬可行,但蜀王缺的可不是一個司馬。”趙載承停了下來看着蘇策,有些猶豫。

    “太子明言!”蘇策行了一禮,這裏面的事情有些複雜,蘇策搞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蜀王就藩益州,爲益州總管,管五州一關諸軍事,實則厲兵秣馬,以軍松州,茂州兩州之地阻吐蕃東進。你之傷勢如何!”太子轉頭又問起了蘇策傷勢。

    蘇策胸口鈍傷,看着紫青了一大片,實則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外傷。

    “傷勢無礙!”蘇策忽然明瞭了,蜀王那裏是要周正,這是想要自己。

    “茂州刺史劉荃,文人出身,兵事不全,明日孤稟明聖人,你去茂州任刺史!”太子說完,蘇策傻眼了。

    “太子,策哪懂治理地方啊!”一州刺史,總攬民政軍事,蘇策軍事可行,民政那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呵,讓你去治民,孤可不願鬧笑話,茂州乃是益州西部門戶,那是半座軍城,劍南道十萬府兵陸續抽調出來後,雅州,邛州,戎州各屯軍一萬防止吐蕃人翻山進入川蜀腹地,綿竹關屯軍兩萬爲防前線大敗,保漢中郡,益州屯軍四萬爲主力,剩下的茂州要屯軍一萬。吐蕃人來勢洶洶,牡丹內衛的人傳回消息,吐蕃贊普徵兵二十萬。”趙載承沒有和蘇策開玩笑。

    這次蜀王就藩,去蜀地的人會很多。趙載承接着說道:“安豐郡公班和任副大總管駐守漢中郡。除此之外勳貴中派出五位縣公與蜀王就藩。

    中牟縣公趙續任雅州刺史。宜陽縣公桂弘任邛州刺史。商縣縣公封權去綿竹關戍衛關塞。陽武縣公關昌任隴右道松州刺史。原武縣公丹荃任戎州刺史。

    戎州刺史錢朗對付獠人有一套,文官私有不甘心,全力支持錢朗教化之策聖人的意思是留着錢朗在戎州聯絡撩人部落爲羈縻州。

    只剩下現在茂州刺史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

    說到這裏,蘇策算是明白了,隴右兵兇悍,松州無憂,此戰爲側應。

    茂州爲益州門戶,吐蕃人東進爲的很可能因爲糧食,大乾這些年與吐蕃通商,錦羅綢緞鹽茶掏空了吐蕃人的錢袋子,致使吐蕃人買糧的數量日見減少。

    因此吐蕃人想奪一塊產糧地,而在吐蕃旁邊還有那個地方比益州正適合種糧呢?

    所以茂州這塊險地,必爲吐蕃人的進攻方向。

    而吐蕃赤日贊普,歷經十餘年征伐吐蕃各部,爲吐蕃共主,其人野心勃勃,蜀王之前從靈感寺查出,這位赤日贊普在十餘年前就讓番僧來長安建寺,實則蒐集大乾各類技藝。

    要不是軍備被將作監把控,吐蕃人會更難對付。

    隴右道爲帝國西臂,吐蕃人對河西走廊虎視眈眈,奪隴右道,斷河西走廊,安西都護府孤立無援,吐蕃人便能一統一敘,斷大乾西進之路。

    西川一帶主要分佈着三股大勢力和一股小勢力。其中,三股大勢力就是吐蕃、南詔和大乾,一股小勢力則是東獠等諸界獠人及三羌。

    在這四股勢力中,吐蕃和南詔屬於同一戰線經常與大乾進行交戰,不過要注意的一點是,南詔投靠吐蕃並不是僅僅因爲大乾對於南詔的敵視。

    至於第四股勢力中的撩人和三羌在西川一帶起不來什麼太大的作用,基本上都屬於牆頭草,看哪一方強了就歸順哪一方或者就是看誰給的好處多就歸順誰。

    因此吐蕃人來勢洶洶,此次戎州確實不適合派去帶着戰爭氣息的勳貴,大乾的文官曆來主張安撫,刺史錢朗只守不攻。

    收拾掉吐蕃,則南詔,撩人,三羌自散。

    因而廟算於堂,兵部早已經摸準了大乾周邊各股勢力的脈搏,相應的兵策在兵部的檔館中堆積如山。

    兵部官員七成出於軍方,多爲老將養老之地,這些老將軍雖然不能領軍作戰,但是積攢下來的經驗爲大乾中青年將領指明瞭橫刀所向。

    太子趙載承剛剛提到的一郡公,五縣公,除了安豐郡公外剩下五位縣公都是前些年襲爵降等的郡公嫡子。

    勳貴可以容許消減一成兵備,卻不能容忍隨着時間流逝,不斷縮減的朝堂勢力。

    大乾勳貴分三類,一類是自建國便傳承下來的老牌勳貴,一類是從將門吸納來累年新增的勳貴,最後一類就是蘇策這樣沒有背景的新銳勳貴。

    這一次出戰的勳貴,不算蘇策有六位,其中安豐郡公便是將門出身,剩下五位則是老牌勳貴傳承。

    大乾的國公碩果僅存五座,作爲勳貴中當代的扛鼎之人,齊國公姜卜肯定是要拿回勳貴在朝堂上的話語權的。

    蘇策這些新銳的勳貴多附庸在老牌勳貴中,就像蘇策身上很明顯烙印着齊國公府的痕跡。

    “太子,策明白了。”太子一直沒有開口,留給蘇策去想,蘇策也很快想通了。

    勳貴中不養閒人,看似勳貴不佔職官,但是勳貴隨便抽出一人都是可以領兵作戰的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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