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林中,一處寬闊的草叢中,帝麟天昏沉中,突覺口中氣體涌入,細小長流,微涼中帶着絲絲香潤,氣體遇熱化水,久而久之,在口中凝聚成了一滴珠露般大小的液滴,流入乾涸的喉嚨,雖然是很小的一滴,卻包含溫情和潤澤。
人是感性動物,感情能讓人充滿力量。就是這麼一絲情義,帝麟天倍受感動,意志力使然,眼皮陡峭間,眼毛絲絲攏繞中,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白影,可不就是今早自稱姑姑的女子嗎?
她這是幹嘛呢?話說,好近!好香!好美!
呃,等等,這感覺是?
口中的氣體仍在灌入,漸漸清醒中的帝麟天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一睜開眼,令俯臥在其身上的姑姑眼神動了動,隨即慢條斯理,很是自然平淡地嘴尖叨着蘆葦杆,將其從帝麟天的口中抽離。
帝麟天弱弱地問道,“姑姑,你對我做了什麼?”
姑姑左手把玩着蘆葦杆,目視帝麟天,理所當然說道,“你沒氣了,我給你傳氣,喏,你看,我用的是蘆葦杆,沒讓你佔我半點便宜。”
“哦!還好!不過話反了,應該是我沒讓你佔半點便宜,我可是很純潔的!”帝麟天不認栽說道。
“嗯~”姑姑悶聲瞪眼,令帝麟天再不敢反駁。
“誒!姑姑你要幹嘛?”帝麟天突然發覺姑姑蹲在旁邊,一手往自己身下探去,頓時一聲嗡鳴,褲襠處果然顯露出一個光陣,不過,不知爲何,此時的光陣太過美麗。
它變成了三種顏色環繞,由外至裏分別爲寶紅,冰藍,金光,三種光色旋轉交匯,條條圈圈,難知其陰的陣紋烙印其中。這纔是它的真是面貌嗎?也就是間接說明星飄渺的力量比姑姑弱,不足以令它現出真身嗎?
饒是帝麟天沒有修爲都能感覺到它的強大,不過似乎對自己沒有影響,對其他人有阻礙作用嗎?如果真是這樣,簡直幸福得不行。
誰料,姑姑右手握拳,僅憑蠻力轟然而下,看這樣子是認真的。
“嘭!”的一聲,令帝麟天不知所措,知道它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連姑姑都被它震開三十步遠,莫非遇強則強不成?
一個閃現,姑姑瞬移般回到帝麟天身旁,右手微微顫抖,目光直視這個奇異的光陣,口中囈語,“錯不了,這是陽寶兜底陣!”
帝麟天問道,“什麼?陽什麼底陣?”
“陽寶兜底陣!”似乎不屑,姑姑蹲在一旁把玩着蘆葦杆,慢悠悠說道,
“不過是個保護陣罷了。除了施陣者和你,其他人是無法觸碰到你那裏的。除非對方力量強過施陣者,比如說我!”
“真的假的?”帝麟天雙手背後墊頭,仰望月空,用一副不相信的語氣說道,“那你怎麼不破壞掉它?你不會不行,硬要面子,騙我的吧?”
“哼!”姑姑鼻子一翹,冷冷地盯着帝麟天道,“你愛信不信,也別想用什麼激將法,我是不會幫你破壞它的。”
幸災樂禍般,姑姑用憐憫的語氣說道,“告訴你好了,這個陽寶兜底陣與你命脈相連,除非解開,否則只要你活着,它就會一直在。”
“而且嘛!”頓了頓,姑姑淺笑盈盈,“就算是你主動,有這個陣在,就會排斥和你發生關係的女子,除非那女子強大到能破開此陣。否則,你一輩子不能近女色,咯咯咯~~”
“啊?怎麼這樣?我自己不能解開嗎?”帝麟天不由得鬱結起來,愛好純潔不假,但沒打算一輩子一個人過的。
姑姑右手撩着胸前美髮,慵懶地說着,“哎呀,我背有點酸啊!”
帝麟天會意,爬娑着來到她身後,雙手捶下,無暇品味玉體之嬌嫩,好聲好氣祈求道,“姑姑啊,你就告訴我吧!求你啦!”
姑姑搖搖頭,左手轉悠着蘆葦杆,右手繼續撩着美髮,目視遠方,一點也不給面子。
沒轍了,纔怪,帝麟天使出殺招,打了個笑臉,“姑姑,你好美啊!”這倒不是說假,目前爲止,她是帝麟天見過最美的女子,沒有之一。
呼!一陣暖風吹過,姑姑動作連帶呼吸都停滯下來,久久揹着帝麟天勾出一抹妖豔的笑脣,蹦出一句,“你說什麼?”
帝麟天大感有望,重複道,“姑姑,你好美啊!”
“唉!”姑姑目光漣斂,似惋惜似挫敗般說着,“沒辦法,總是在甜言蜜語下倒下,真是屢試不爽啊!”
聞言,帝麟天更加賣力捶背,“呃嘿嘿!姑姑,現在可以說了吧!”
“好吧好吧!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告訴你吧!”姑姑不情願地努努嘴,“只要破了你的處,便可解陣。哼!”
帝麟天難以接受,“就這樣?一定要這樣?”這不等於白說嗎?終究還是要靠別人解開嗎?奶奶的,究竟是誰給小爺施陣的?別讓小爺知道,否則打爛你屁股。
似乎生氣,姑姑別過臉,“怎麼?不信,不信就算了!”
“不不不,我信我信!”帝麟天可不敢得罪她,但仍有疑問,“姑姑,你知不知道施陣者大概有多強?跟你比孰高孰低啊?”
“砰!”帝麟天被姑姑震開,她生氣地起身再轉身,一頭黑髮一瞬飄揚,配着點點月光,煞美無比,“當然是我強,別說巔峯時刻,就算是現在的狀態,也比她們強!”
姑姑說這句話時,眼中閃過一瞬即逝的怨氣,有句話她沒有當面講——能施展陽寶兜底陣者只能是女子,而且必須是深愛他的女子。不同的是,帝麟天的陽寶兜底陣有三種光暈,說明是三個女子同時對他施展。
之所以生氣,是她說謊了,巔峯時刻姑且不論,僅憑現在的她根本不能破壞此陣,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比施陣的三個女子弱。
可不知爲何,就是不想在帝麟天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