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就是善良的一之瀨所爲。
前面提到過,像“戰盟新員排位戰”這種小比賽,八大戰盟的高層一般不會參與,而是由上一屆的盟員作爲前輩,帶領新盟員參加。
就比如金猊戰盟,由身爲前輩的東方塑帶領藍若冰前往。
帝麟戰盟是因爲情況特殊,首次招人而沒有前輩,帝麟天他們帶隊情有可原。
反觀一之瀨趟這趟渾水,歸根結底還是太過盡心盡責了。只要是有關碧鱷戰盟的,基本上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爲。
次要的一方面,她唯恐這些新盟員遭遇不測;主要的一方面,她想要親眼目睹賽事,以便回去給老盟主彙報。
因此,一之瀨算是一個特別的例外。
就在這會兒,一個至善至美的絕色佳人,站立在最前方,碧藍色的水晶靴給予鱷背極高的尊榮。
她的那身碧藍色美裳,有種徜徉於海底世界的真實既視感,給人一種柔和的舒心感。
一之瀨忽微昂首,充滿知性柔和美的清澄眼眸,眺望着愈加迫近的戰盟懸浮島。
她雙手拂過腰間的海藍色琥珀玉帶,拎閃過兩抹水藍之光,最終置於小腹上,背對着五人念道,“以上便是近五屆戰盟新員排位戰的戰況。”
一路上,她不僅講解了這一屆的細則,還談及了往屆的戰鬥情況,這就是碧鱷戰盟會最後抵達的原因。
多不多餘另說,光是這份用心良苦,就值得尊敬。
不像東方塑那般嚴厲,末尾要來一句“聽清楚了嗎?”。因爲她相信,這些盟員都會認真聽講。
一之瀨剛說完,戰意高燃的江浩一和鐵秋風,搶先挺身而出。
兩人並排抱拳,齊聲道,“副盟主請放心,我等一定爲碧鱷戰盟爭奪榮光。”
身爲熱血男兒,對於這種比賽一向是樂此不疲的。於公於私,都要放手一搏。
“你們有心了,不用顧慮,放手去幹吧。”
一之瀨讚許地點了下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雖然,她本心裏對他們指望不大就是了。
幻想世界中,這裏肯定會有諸如“盡力而爲就好”,“不必勉強“之類的說辭。
其實大錯特錯。
像這種委婉的說辭,說白了,本質上就是一種“不相信”,再嚴重一點的話,對於剛烈的男人來說,會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正解應該是:支持就可以了,沒必要畫蛇添足。
沒有錯,對於男人來說,相信與支持,就是最大的鼓勵。
身居高位多年,一之瀨也沒閒着,已經熟讀人心。當然,這裏指的是具有正常思維的正常人,特異人不算。
花婉心和花碧苓晚了一步,正要跟上。不料,她們再度被搶先,而且那個人正是一之瀨犯愁的特異人。
“副~副副~副盟主!”
身處最後方的磐正,眼珠子肆無忌憚地上下抖轉,窺瞟一之瀨的翹屁,以及她流水般柔順的美麗頭髮。純情的他,陽寶不知躁動了多久,膨脹到自動褪皮的地步。當尖端觸碰到布料時,傳來的辛辣感難以想象。
按照他唯唯諾諾的膽小個性,一般情況是不可能主動開口的,事出反常必有因。
原因嘛,自然是瞧見江浩一和鐵秋風得到讚許,心裏異常難受,極端不舒服。
目的嘛,當然是爲了得到一之瀨的讚譽。
江浩一和鐵秋風,以及錢婉心和花碧苓,四人不約而同瞅了磐正一眼,令他當即縮頭縮頸。
就像是做了什麼見不人的事,被人發現了一樣,磐正的雙腳,慌慌張張的發抖。
一之瀨眨了下眼,像她這樣的強者,磐正的目光是瞞不住她的,老早就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頗爲惱怒。
只是在這裏拆穿教訓他的話,兩人都會難堪不說,還勢必會影響接下來的戰盟新員排位戰。
綜合考量下,一之瀨暫時選擇了忽視他的目光。
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磐正陽寶暴走的情況,會不會當場殺了他?
靜默了數個呼息,她纔開口,借話引話道,“磐正,量力而行,不可逞強,有些事不是你能妄想的。”
局外人乍一聽,思想自動生成。
男的認爲:一之瀨對磐正不信任。這落差感,讓他們的心裏有些得意,倍兒爽。
女的認爲:一之瀨對磐正很關心。這寬容度,讓她們的心裏甚是感恩,倍兒暖。
然而,身爲局內人的磐正不是傻子,心裏明顯心慌,不,是心痛。
這句話的真意,分明是在告誡他,不要癡心妄想,他是沒機會的。
“謹~謹遵~副盟主~教誨!”磐正心如刀絞,心在落淚,結舌地答覆一句。燥熱的陽寶萎了一般,瞬間焉了。
然而,愛情的火種,早已在他的心窩紮根發芽,並且已經迅速成長爲參天大樹了。
這麼深的執念,恐怕磐正要至死方休了。
終於有機會說話了,花婉心和花碧苓齊聲說道,“副盟主,我們雖不濟,但絕不會給碧鱷戰盟丟臉。”
“很好,我相信你們。”一之瀨當即側身注視她們,笑了笑。
相比之下,她還是比較喜歡跟花婉心她們談話。
突然,江浩一滿臉欣悅地插嘴,笑意斐然,“婉心,我們一起努力吧。”
參加過三人生死戰中的江浩一,藍衣黑靴藍冠。剛正果敢,相貌堂堂,是爲數不多的好男人,對待感情絕對是一對一。
自古英雄愛美人,江浩一自然不能免俗。這兩天的相處,讓他喜歡上了明豔麗彩,頗有成熟風味,溫婉大方的花婉心。
只是,這份感情還在醞釀中,加上他正直的性情,不可能像磐正那般肆無忌憚的臆.淫。
江浩一暫時將對花婉心的情意埋藏心中。
無獨有偶,花婉心還未迴應,鐵秋風就對花碧苓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