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一瞥,她的雙手緊握繃顫,青筋顯冒。銳利的指甲不自愛,將剛剛褪皮換新的手心掐出了紅痕。
如若空氣有靈,隱隱能夠聽到她牙尖打顫的聲音,十分的不協調,可猜其心境之紊亂。
我輸了,我竟然輸了,可惡,不可原諒。
血羅剎一面暗恨着不爭氣的自己,一面將恨意疊加在別人身上,血紅色的眼眸一一掃過各大戰盟的賽手。
只不過,唯獨帝麟戰盟坐席區,血羅剎是避之唯恐不及,刻意地繞開視線。
不難現象,她並不是害怕對上花香韻她們數落的目光,而是懼怕望見滿不在乎她的帝凝霜。
血羅剎寧願帝凝霜冷視她,責罵她,可憐她。也不願帝凝霜對她無視,形同陌路,那會比殺了她還痛苦。
主島嶼,坐席上!
不得不說,紫琳夢的縈紫射香的裳擺當真偉大,宛如一張天衣無縫的燒麥皮,既不透風也不透光,包攏着糅合髈餡。
相對的,在濃郁香味的薰陶侵蝕下,徹底入味,煥發出了嶄新的魅力,成爲了一樣引人入勝,迷魂奪魄的絕世珍饈。
這要是放在花窯那種地方,必定會吸引數不勝數的富官豪商,漫天開價也要將其買下,傾家蕩產都在所不惜。
只是可惜嘍,它的主人可不會拿它來做交易。賣是不可能賣的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送給人的一天?值得期許。
紫琳夢祕縫在輕顫,抖擻殘露。其外表姻粉滑利,漣漪出一陣無人可見的媚色,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來個呼息,事態沒有得到緩和,依舊十分嚴峻。
動怒的紫琳夢勁兒可真大,沒大沒小以下犯上,將帝麟天的側腰捏扁到不能再扁的地步。
幸虧她的指甲不長不尖,要不然啊,就算他的外衫不損,也難免要流血。
另外,相互作用力下,她乃前本來彈滾軟果的模樣,如今卻扁成了一個柿子餅。此消彼長,往外圓周擴張下,足足讓它大了兩週。
而且她不加矜持的施壓過前,無疑是將珠銳之姿,奉送至他的神經。
遺憾的是,帝麟天本身就對此不感冒,加上帝家三姐妹連續的實戰身教,他對這方面的防禦力可不是一般的高。
簡單來說,帝麟天現在的心境穩如泰山,掀不起叼嘿野望。更何況,現在還隔着雙份布料呢,連入門級別都不到,就別指望更深入的探討了。
紫琳夢的鼻尖抽泣着,一發又一發釋放近乎可視化的香氣團。經過一個肩衣斜坡轉軌,直奔帝麟天的右向耳朵,爲其覆蓋一層溫曖香潤的薄膜。
最重要的當然是她白皚皚的牙尖,無堅不摧似的,直接就突破了帝麟天的肩衣防禦。蘊含着她的怨氣和怒意,以及恨心,向他施以超級疼的報復。
紫琳夢畢竟是首次對人啃,可以說是生疏無章,又加上她一心只想着出氣,顧不得其他。以至於她鬱香帶感的唾唾毫無堵塞溢出,將肩布浸染個夠。
對於以上的種種,帝麟天都覺得不是個事,不算啥大問題,給紫琳夢折騰一天也無妨。
不過呢,早點結束當然最好啦。何況有件事當下就得解決了,他可不喜歡水涔涔的樣子。
帝麟天很快就施展靈曦力,烘乾水分。
與此同時,怒氣已經消了很多的紫琳夢咬着咬着,忽然嚐到了血氣的味道,嗅到了血腥的氣味。
呀~這是?我~我怎麼~會這樣?
心慌意亂的紫琳夢,瞬間睜大眼皮,旋即鬆開牙尖。突發情況令她的表情,顯而易見的慌張起來。
要知道,她本來就是心地善良的女孩。之前不過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失去了大半的理智,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如今清醒過來,她就備受心靈的譴責,陷入自責的漩渦無法自拔。
深呼吸冷靜一些後,紫琳夢眨眼間就想明白了,錯的人應該是她。
一來,是她自己沒忍住恥流,主要怪自己意志不堅定,不能全怪他。
二來,坐在他身上的事,是帝曉虹她們所爲的,跟他也粘不着半點關係。
呵嗯嗯嗯~這下該怎麼辦纔好啊?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紫琳夢心中哭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帝麟天?害怕的情緒不斷擴大,生怕他誤會自己是不雅的女人。
適逢其時,暖洋洋的舒適感,令紫琳夢心曠神怡,不禁呼了口氣。雙手適才一鬆,往後挪動身子。
她低垂着眼眉,不敢對上帝麟天的視線。她咬了又咬舌尖,打算先道個歉,然後再想辦法解釋方纔之事,挽救一下自己的名聲。
不料,帝麟天搶先了一步開口,意外地心平氣和,還帶着打趣的腔調,小聲敘說道,“琳夢,你噓噓一點都不臭,就跟我的一樣。”
他認爲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一個打破兩人僵滯的機會。
這句話可以說是帝麟天,短時間內想出來的最好的句子了。
一方面,事實求是,誇讚一番紫琳夢。畢竟從蒸發散開的氣味來聞,確實不臭。反而意外的馨香攝魂,讓他有種聞不夠的感覺。
另一方面,自己找個共同點介入,增加信服力。畢竟他的同樣不臭,不算假。
紫琳夢乍一聽,少不了一陣心猿意馬,先來一聲“呼咿~”爲敬。
他胡說什麼呢?丟死人了啦。
剎那間,她的腦海宛如萬馬奔騰,劇烈動盪,猜忌不斷。
這麼說,他是不知道我拉的是什麼了?
不不不,說不定是油嘴滑舌,哄我的。
也不對,星姐說,他可從來不哄女人。
若是真的,他又是什麼個意思?會不會嘲笑我?
若是假的,他又是安的什麼心?會不會毒打我?
還是嘴上隨便說說的,不摻雜其他感覺。
時不我待,來不及多想,只能止步於此了。
紫琳夢顫抖着眼皮,一點點上翹,直到對上帝麟天嚴肅認真的眼神,張開糯潤的脣瓣,小聲確認一句,“是真的嗎?”
心覺有希望,帝麟天鄭重點頭,誠摯道,“真的,我可以發~”
然而,他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封口了,依舊是帝糖元的香帕。
“纔不要你發誓呢。”紫琳夢心情有些好轉,嘟囔一句,“星姐說了,男人發的誓就跟放屁一樣,一點用都沒有。”
她看得出來,帝麟天是真的不在意她放縱的事。
紫琳夢猶豫了兩下後,作出決定。若是帝麟天不追問下去的話,她就不作解釋了,就讓這件事如過眼雲煙,消散掉好了。
這麼想着,紫琳夢正視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氣道了個歉,“對不起啊,盟主大人,是我錯了。”
出聲間,她懷揣着不安拿開了手帕,好讓他說話。
帝麟天自然不傻,已經察覺到她是希望這件事當作沒有發生過。那感情好啊,他也不想糾結這麼點小事。
於是乎,帝麟天隨了她的意,這般說道,“放心吧,我沒在意,只要你順心就好。”
紫琳夢心裏大大鬆了口氣,兩人就此揭過這件事,誰也不再提及相關的事情。
“盟主大人,很疼吧?”
事後,她關心起自己造的孽來。事情是過去了,可帝麟天的傷口確確實實是被她傷的。
怎麼想都是他虧大了的事情,不做出點補償的話,心裏着實是過意不去,寢食難安。
“盟主大人,我給你揉揉吧。”
紫琳夢用她柔嫩的雙手,給帝麟天的側腰輕輕按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