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塑和藍若冰都沒有準備喫的,現在只有看別人喫的份。
東方塑眨了下眼皮,靜吸一口氣後,久違地開口。日常打擊外加半個試探,“哦呀,這種人也是常有的。能在苟生境層面修到奧義三式的人,基本就是戰盟新員排位戰的榜首。”
話中之話,可不就是吹捧拿到榜首的他,在當年也修到了奧義三式嗎?
但實則,他是想試探目標是榜首的藍若冰,是否修到了奧義三式?
對此,藍若冰目不斜視,既沒有較勁自爆也沒有沉默啞言,而是伶俐聲道,“那可真是恭賀東方塑前輩,天姿卓越,駕臨榜首。”
如此回答,不僅能擺脫沉默,避免被東方塑小覷嘲諷;還能表明她聽出了東方塑的意思,不至於被落下蠢貨的罵名。
反正他不明着問,她就不明着說,誰着急算誰輸,就是這麼個意思。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兩人再次正常的沉默,也不知這層關係何時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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鍬甲戰盟坐席區!
“嘿喲~我準備了好些燒牛肉,還有猴子酒。”白呦呦一邊開擺酒肉,一邊笑着吆喝,“刀尊前輩,蠻大個,安安,想喫就來吧。”
受到邀請,聞到香味,範天軍第一個來了精氣神,笑哈哈上前,“呦呦,還是你想的周到啊。嘿呀真香,我真是餓的不行了。”
末了,熱情的他還不往捎上兩人,“刀尊前輩,安安,你們也快來吧。”
刀尊猶豫了一下才轉過身,盯視了菜品幾個呼息,覺得挺合口味,上前道,“我喫一點。”
執安安聞着酒肉之香,從執姌姌那邊收回目光,嚼嚼舌根,吞嚥口水。對她享受着美食一陣羨慕,自己卻飢腸轆轆到不行。
“咳~既然你們如此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執安安風風火火地邊走邊說,看到他姌姌姐已經融入集體,他也想借此機會跟盟友們磨合磨合。
不比在靈曦神土的時候,他已經出人頭地,打出了自己的名聲。又背靠叔叔執正,出事了也有他兜着。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但在如今的靈曦神域,他卻身居鍬甲戰盟的底層,孤身一人終究難以辦成大事,舉世皆敵更加可怕。
綜上,有幾個可靠的搭檔還是好的。範天軍老實憨厚值得一交,刀尊外冷內熱也不錯,白呦呦捉摸不透但構不成威脅,防着點就行。
瞧着執姌姌爽快的入座,白呦呦笑得合不攏嘴,“嘿喲喲~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來來來,奴家給爺滿上。”
“夠了夠了,別太多。”
“哎哎哎~呦呦,你可不能偏心啊。”
“是是是,你們仨今天都是我的爺,奴家這就給你們滿上。”
“來來來,刀尊前輩,安安,我們乾一杯!”
“嘿喲~還有我呢!”
“幹/幹/幹/幹!”
“哎哎哎~安安,別光喫肉啊,給我留點。”
“好,我給你留點,那你也給我說說奧義的那點事。”
“好說好說,奧義啊,想當年~”
“嘿喲~蠻大個,到頭來都是你在自吹自擂,這不跟沒說一樣嗎?”
“哈哈哈哈,慚愧慚愧,抱歉抱歉。會是一回事,說又是另一回事嘛。這事啊,我看還得請教刀尊前輩。”
“每個人對奧義的感悟都不同。依我之見,奧義的精髓在於自我力量的最高實現,這就涉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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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鱷戰盟坐席區!
花婉心和花碧苓倒是準備了不少糕點,誠心誠意地邀請所有人一起喫。奈何,結果不盡人意。
一之瀨憂慮重重,心不在焉,婉言謝絕了。
磐正隨一之瀨,自然不會喫,搖搖頭否決。
鐵秋風不勝其苦,沒胃口,擺擺手自閉中。
搞得花婉心她們異常尷尬,呼呼息的功夫就將糕點麻溜地收拾起來,終究是沒有獨喫。
而面對如此陰鬱死寂的氛圍,她們也着實不好走開去找自己的女兒,送去母愛的午餐,只能遠遠觀望對面。
當看到花芸芸已經不哭了,花婉心一顆懸着的心可算是落了下來。若是花芸芸再哭一會兒,她真要忍不住飛過去一探究竟了。
當看到花知瑛不再怕生了,花碧苓甚是欣慰,恨不能上去抱抱她。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女兒敞開心的有說有笑,她至死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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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麟戰盟坐席區!
寵着寵着,紫若琪欲色滋生,漸入佳境。不多時,心癢難耐的她放下糕盒,愈發湊近妹妹。秀色可餐的小翹鼻樑貪吸着她的鼻息,粉色雕琢的小嘴脣眼看就要親親她的側臉。
卻在這時,她的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了某物,慾望轉瞬消泯,嚴肅出聲,“夢兒,你右手藏着什麼?快給姐姐看看。”
“hi咿~”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紫琳夢怯怯地低着頭,縮顫着身子往後挪退。藏於身後的右手握得緊緊的,卻不能完全掩蓋,手指縫間露出了金光幾角。
這都怪帝麟天,今天的記憶不太好,居然忘記解開她右手上粘着的手帕了。要知道,上面可是滋潤着她香汗以及她饢着唾唾的口香。
這要是給紫若琪發現了,可就解釋不清了。羞水的事還可以解釋爲不可抗力,非她自願。但這手帕,極有可能讓她被誤會爲不檢點的女人。
出於疼愛,她姐姐或許不會說什麼。但紫琳夢心裏過不去自我貞潔的那道坎。
就在這危急時刻,紫琳夢握實的右拳忽然一空,手指甲掐到手心的痛感反而讓她察覺起來,又驚又喜。
“夢兒~是不是右手受傷了,快讓我看看。”紫若琪擔心至極,左手電光火石間穿梭過去,一把抓住她的右手。
紫琳夢適時鬆開了右手,讓她一觀,順便委屈傾訴,打個掩護,“呼咿~姐姐,你抓疼我了。”
“我~對不起夢兒,姐姐不是故意的。”紫若琪眼皮跳閃,沒有察覺到異樣就鬆開了妹妹的手。心裏直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看錯了?
“好啦好啦,我不怪姐姐。”紫琳夢藉故站起離開,氣呼呼道,“我要去那邊,別攔着我。”
說話間,她大踏步走向花香韻那邊,可不想再發生那檔子事了。
“夢兒~”紫若琪欲言又止,心裏覺得虧欠,只好由着她了,自己馬上跟上去陪同就是。
與此同時!
“噢~我的帕帕變味了。”
帝糖元左手半擡高,手心上面懸浮着她的手帕。剛拿回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異味,立馬嫌棄扔掉,化作金光點點,銷燬於半空。
說罷,她又從空間手鐲裏取出一條新的,給自己擦擦嘴。
帝凝霜和帝曉虹一手對飲着香茶,另一手搖着扇子,扇扇酒後的熱氣。
“嗝~”帝麟天打了個飽嗝,背躺座椅,右手捂着肚子來回轉悠。有種腦子暈暈的無力感,真想睡上一覺。
“阿麟~不,盟主大人!”執姌姌卻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興沖沖站在帝麟天的身前,高高擡起的右腳還以爲要踩他一腳呢。
看把帝麟天嚇得,立即正坐了一分,眼神跳閃間清醒意識,認真打量着她,疑惑道,“咋了咋了,這是?”
“嬤~你好好看看嘛!”執姌姌小幅度地左右晃動着靴子,低首翹目,露齒而笑,“怎麼樣怎麼樣?好看嗎?”
“嗨喲~你是說靴子啊。”帝麟天可算是醒悟過來,重新躺回去,趕緊稱讚一番,“好看好看。”
“嬤~我就知道。”撂下一句話,執姌姌就放下靴子,興高采烈地蹦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