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靈曦神洲 >第629章 花霧姬隱祕
    擊掌過後,琪琪格笑逐顏開,左手撓撓後腦勺,右手沒事兜兜腰,嘴上倒是一刻都不見消停。

    “嘻嘻,真是太好了,我很早就想跟湘鈴前輩切磋一下了。”

    這話說得,竟然讓花湘鈴無言以對,拋下一句話,就遠離她了,“你就好好努力吧,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這樣說不太禮貌,但花湘鈴不認爲自己會輸給一個“除卻一把破綻明顯的刀,其他一無是處”的女人。

    她心裏壓根兒就沒把這個比試當作一回事,教訓琪琪格輕輕鬆鬆,幾個呼息的事情罷了,用不着多費心神。

    “哦,我也一樣,湘鈴前輩!”琪琪格天真爛漫,朝着花湘鈴的背影招招右手,興高采烈叫了一聲。

    她的心裏別無它想,一心一意期待着這場比試。就是不知道這種純真的心思,面對敵人之時還要不要得?

    “湘鈴姐,你還真要跟她打呀?”畫面一轉,趙天荷把花湘鈴叫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裏,竊竊私語起來,“你就不怕打擊過頭,琪琪格以後都擡不起頭來啊?”

    確實如此,輸給越強大的對手,普遍認爲這是情有可原,失敗者通常不會有多少心理負擔。

    相反,一旦輸給不是很強大的對手時,失敗者就會承受莫大的打擊,心理負擔會變得超乎想象的沉重。

    尤其是心智不堅定的人,極有可能會就此懷疑自己,再也無法在對手面前擡起頭來。

    趙天荷的擔心不無道理,琪琪格本身就沒有靈曦力,倘若連唯一的依託域皇刀都無法取勝,那她還有什麼戰鬥的理由?

    到時候,不能戰鬥又被排擠出真實女奴行列的琪琪格,再無用處,尚且不如帝麟戰盟的一個侍女,等待她的下場將會有多麼可怕?

    被處死?被賜給家丁?被賣到花窯?這些不是沒有可能,趙天荷想想都膽戰心驚。

    聽她這麼一說,花湘鈴瞭然於心,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了恐慌,不過馬上就搖頭否決了,“天荷,再怎麼樣,她都不至於因爲輸了一場比試就自暴自棄的。”

    “你想想看,聽她的口氣應該跟那個金猊戰盟的藍若冰很熟的樣子,而且輸過不少比試。”

    “要是她真的怕輸,就不會接連找星賽拉,執姌姌她們比試了。”

    說到最後,花湘鈴難免有些不滿,質問一句,“天荷,在你心裏,我就這麼弱嗎?”

    說來說去,歸根結底還不是趙天荷覺得她太弱了。

    “啊?”趙天荷一個激靈,有被嚇到,縮了縮脖子,有些膽怯道,“沒~沒有啊,天荷姐,姐妹裏除了大師姐,就屬你最強了。”

    “不過~”話音一轉,她不乏有些落寞的,眼神示意道,“跟她們一比,就差之千里了。”

    “算你誠實!”花湘鈴觸話生情,咬了咬脣瓣,多多少少感到心酸淒涼,唉聲嘆氣起來,“要是大師姐在就好了,沒有她的訓斥,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心裏面空虛虛的。”

    “我也是,好些天沒見着大師姐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趙天荷愁眉苦臉的,突發奇想道,“要是大師姐當時跟我們一同進帝麟戰盟就好了。”

    “去~淨瞎說!”花湘鈴立刻警惕四周,壓低聲音,斥責道,“你還想讓大師姐跟我們一起做女奴不成?”

    “她現在好端端的當她的盟主之女,將來還能和自己的如意郎君成婚生子,這不比在帝麟戰盟強嗎?”

    “現在苦是苦了點,不過等她和執安安強大起來了,誰也不懼的時候,那才叫逍遙快樂呢!”

    “我~”趙天荷奶波鼓震,欲言又止,反覆咬了幾下脣瓣後,纔敢輕言細語發表自己的感想。

    “湘鈴姐,我總覺得大師姐跟我們在一起纔會開心,她不可能願意待在鍬甲戰盟的。”

    “而且~”說到點子上了,她同樣警惕着四周,聲音再度壓低了一分,“而且我還覺得,大師姐對那個執安安的感情算不得愛情,她頂多就是當個新鮮的異性朋友。”

    “胡說,大師姐不懂愛情,就你懂嗎?”花湘鈴並非是固執己見的女人,給了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天荷,你怎麼會有這種不着邊際的想法?”

    “我當然不懂愛情啦!”生怕被誤會,趙天荷當先否決她的猜疑,回憶間說出了個關鍵點,“如果硬要說理由的話,倒是有一個。”

    “天霖,不,帝麟天離開我們花韻宮的那天晚上,大師姐不是喝得伶仃大醉了嗎?”

    “是有這事,我記得是你和笑笑她們送她回去的,怎麼了?”

    花湘鈴跟着回憶起來,當時的花霧姬罕見的癲狂,不聽衆女勸阻,什麼話也不說。她獨自在山門前喝酒,幾乎一次性喝完了她珍藏多年的一半烈酒,最後醉得不省人事。

    趙天荷理順了思緒,開啓了一系列的自問自答:

    “湘鈴姐,你猜怎麼着?大師姐說了一路的迷糊話。”

    “你知道都是誰嗎?全是“小師妹”這三個字,執安安可是隻字不提。”

    “你覺得大師姐是在生氣嗎?不對,大師姐說的都是挽留的話,希望小師妹不要走呢!”

    “你猜最後怎麼着?大師姐可是哭出了眼淚。”

    “你以爲這就完了嗎?大師姐最後還咳了一口心血呢!”

    “你不會以爲我在騙你吧?不信你看,那件粘着她血跡的舊衣服我還留着呢!”

    說到最後,趙天荷爲了自證言辭,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那天穿的衣裳。

    花湘鈴本來半信半疑的,現在仔細一看,那件衣裳的粉紅色的衣袖上,果然有一塊血跡。

    她二話不多說,當即取到手中,拿到鼻子前聞了聞。姐妹中只有她跟花霧姬的相處時間最長,有幸聞過花霧姬的血味。

    “嘶~”花湘鈴緩緩遞回去,深吸一口氣,有些難以置信她大師姐會有這樣的表現,搖了搖頭,作出評斷,“這血跡是真的沒錯,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麼?”

    “至多能說明大師姐重感情,那天小師妹離開,我們誰不難過?”

    “大師姐更不用說了,當時爲了小師妹可是冒着天大的風險,率領獸寵軍團攻打整個鬼才宗,要不是宮主她們救場,我們的小命可就都搭在那了。”

    “我們的真心實意,浴血奮戰,換來的卻是帝麟天的背叛,不辭而別,你說氣人不氣人?”

    花湘鈴一口氣不帶喘,一一打破趙天荷的猜測。

    “大師姐對她付出最多,失去時自然也就最難過,流淚吐血而已嘛,情有可原。”

    “那天我們誰不是滿腦子都是小師妹離開的事?在夢裏提到她不足爲奇。”

    說着說着,趙天荷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停下來質疑道,“不對啊,我說天荷,你剛剛說的這些,跟執安安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聽着,你該不會以爲大師姐對帝麟天有那個意思吧?”話一出口,花湘鈴當即右手捂嘴,眼珠子抖動得厲害,警戒着周圍,生怕被人聽了去。

    “誒~我可沒說啊,這可是你說的,出了事別怪我。”趙天荷可不接這個鍋,趕忙解釋一番,“我只是想說:如果大師姐心裏有執安安的話,多多少少會在夢裏提幾句。”

    “除此之外,就沒別的意思了。”

    說話間,她謹慎收好了自己的衣裳,還有大用處呢,可不能弄丟了。

    “你可嚇死我了!”花湘鈴重重鬆了口氣,渾然沒有發現,自己後背出了半身的熱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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