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自尊驕傲”的男人,大多數除了“洞房花燭夜”,最期待的就是“衝冠一怒爲紅顏”了。
因爲這是最能表現男人魅力的時候,一般情況下是不容許有所閃失的,否則沒有結果的過程就是鬧了個笑話。
作爲“超級漂亮”的女人,大多數除了喜歡“隨時隨地都能夠化險爲夷的男人”,就是喜歡“衝冠一怒爲紅顏並且取得成功的男人”了。
因爲跟這種男人在一起,才更有安全感,更有信賴感,更值得彼此交託,更值得相互依靠,更有值得憧憬的未來。
簡而言之,對於“自尊驕傲”的男人來說,寧願“衝冠一怒爲紅顏”從來沒有發生過,也絕對不允許它以失敗而告終。
前幾天悅來客棧的事情,一直是執安安的一個不小的心結,至今還是意難平,每當睡覺夢到那個不堪的畫面都會驚醒過來。
~~~~
話說回來,既然執姌姌在這裏施展出這個招數,就證明了她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執安安這纔敢明確的答覆刀尊和白呦呦。
這會兒,他暗自深吸兩縷氣,平復一下突然焦躁起來了的心情,而後將犀利的目光刺向刀尊,語氣稍重質問一句。
“我說刀尊前輩,你打聽我姌姌姐的招數,是打算確認後回去稟報給盟主,好治她的罪嗎?”
事關自己的家人,執安安不得不留個心眼,即便是關係纔剛剛建立起來的刀尊,依然要防着點。
“安安,你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一時興起,純屬好奇。”刀尊自然明白他的顧忌,一邊給範天軍療傷,一邊解釋澄清自己。
“自古刀劍不分家,我作爲一名刀客,向來對厲害的刀功劍招感興趣,這纔有此一問。”
“至於你的顧慮大可不必,那件事早已經息事寧人,我們鍬甲戰盟已經不再追究了。”
“哦?此話怎講?”執安安半信半疑,保險起見,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惹得在旁賣弄風騷的白呦呦好生無趣,香豔可人的小嘴嘴扭來扭去。
刀尊先吸了口氣,再放了口氣,詳細說道。
“起初,這個消息傳回鍬甲戰盟時,除了盟主,我們所有盟員都一致對外,誓要討回公道。”
“別的戰盟不好說,不過我們鍬甲戰盟一貫人性化,不可能坐視不理,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盟員,我們也不會讓他平白無故死去。”
“只是這一次事件比較嚴重,涉及到了帝麟戰盟前任盟主帝弒天,可能我們的盟主有所忌憚吧。具體的事由,以我小小的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是盟主他一個人花費了一百萬兩黃金,外加一些珍貴水晶,慰問死者的家眷,平息了此事。”
“嘿喲~這可不錯了。”白呦呦閒不住,插了個嘴,“我聽說在其他戰盟裏,普通盟員都是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苦力,根本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閉嘴~”執安安不悅地瞥了她一眼,而後對刀尊道,“這就完了嗎?然後呢?”
一碼歸一碼,站在盟員的角度看問題的話,他可真有點逼視鍬甲戰盟了,這未免也太沒有骨氣了吧?
想他曾經所在的鬼才宗何其威風,誰敢招惹?
若非後面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骸骨軍團搗亂,他們聚集完所有人後,就要一舉攻破靈曦帝宮,推翻靈曦帝的統治,稱皇稱帝了。
到時候,他執安安不是皇帝,也是皇太子,風風光光迎娶花霧姬,踏上人生巔峯。
可沒想到最後又要重新開始了,唉~可惜,世事難料啊!
刀尊沒有多想,就事論事,“戰盟新人選拔的時候,據說帝曉虹賠償了十萬兩黃金給我們盟主,算是一個不錯的交代了。”
可突然,他轉念一想,覺得自己繞了一大圈,卻沒有說到點子上,又馬上解釋道。
“安安,說到底殺人的是帝念桃,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牽扯到你姐姐身上,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聽他這麼一說,執安安纔算是放下心來,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轉眼眺望戰場,心生感慨。
差不多也該輪到我的比賽了吧?哼~不知道會是誰來領教領教我黑之劍聖的威風。
~~~~
戰場上!
死死望着悠哉悠哉的執姌姌,作爲對手的墨子淵,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吼~”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不留神,邪龍黑帝的咆哮光波衝了上來,直逼近他的腳下不到五丈之距。
墨子淵大意了,趕緊一個瞬移閃躲,致使烈鑫暴黑雨中斷不說,穹頂的墨雲被光波一貫刺破,煙消雲散一般,將朗朗乾坤歸還大家。
伴隨着衆人視線的明亮,很快撲捉到邪龍黑帝追上了墨子淵的身影。
它的四隻大龍爪,何其的美型兼容,何其的強橫有力,何其的鋒利無疆。
剎那之間,邪龍黑帝一爪撲去,重如泰山的威壓,削鐵如泥的銳光,神風疾行的速度讓墨子淵不敢正面硬抗,故而大吼一聲。
“怕你不成,嚐嚐我的這招吧!”
“墨淵奧義?無盡蒼墨?黑布螺旋!”
被迫無奈的他,終於要施展第二門奧義之技,他與範天軍頗爲類似的,這第二門都是防守型的奧義。
一旦施展,他將被狀似“堅果”,又似“核桃”的螺旋瀑布包裹全身,堪稱全方位無死角的防禦。
而且通過螺旋的流動力能夠卸掉對方的攻擊力,除非對方遠遠強過於他,否則根本破不開他的防禦。
襲然一剎,就在萬千觀衆心懷期待,墨子淵將要把奧義施展出來的一刻,突生意外。
“割啊~”首先傳來的墨子淵痛不欲生,慘絕人寰的慘叫聲,緊接着是他腹部到胸膛的部位破開了一個大血痕,飛濺一大潑的鮮血。諸多的血霧,更是瀰漫天際,渲染一片令人膽怯的森然感。
當觀衆被嚇到時,墨子淵的身體已經在疾速下墜,斜向下一舉撞爆了一座山峯。
“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聲炸響後,再無動靜。
一個深坑裏,黑血彌散,墨子淵奄奄一息。
有一小部分精通武學的人已經發現了端倪,他是被人從後面偷襲捅了一刀,毫無防備下才造成如此傷害的。
可是不應該呀?執姌姌明明沒有動作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有人幫忙?但這也不可能啊,執姌姌看起來明明佔據優勢,沒必要幹這事纔對。
絕大部分人根本搞不清楚狀況,面面相覷,疑神疑鬼的。
笑哈哈暗捏了一把汗,還好他當時沒有光顧着看龍,注意到了執姌姌的妙招小動作,否則這種情況可就難辦了。
真相大白:就在大部分人,包括墨子淵的注意力都在邪龍黑帝身上時,執姌姌施展了她最強大的暗殺戰技。
“魔炮劍戰技?暗耀?無影斬!”
隨着她蓄勢待發此刻發的一劍揮出,黑帝魔炮劍飛射出一道意外狹小的,如劍體般大小的漆黑劍刃。
然而,劍刃離開劍體的剎那,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才讓後面觀察執姌姌的人無法察覺她已經出過招了。
就這樣,在邪龍黑帝努力的時間裏,無形的劍刃悄然逼近墨子淵,趁其不備一擊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