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打算跟他離婚,有些事情總要適應的。
顧南緋深吸了一口氣,逼着自己推開了跟前的那扇門。
門開了後,她就見到男人坐在牀沿上抽菸,身上還穿着回來時的那身衣服,還沒有洗澡。
“需要我幫忙嗎?”
她往裏面走,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牀頭櫃上的那隻菸灰缸,裏面已經堆了好幾根菸頭了,房間裏也有很濃的菸草味道。
這些都是晚上抽的?
顧南緋停下了腳步,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覺得她還是應該解釋一下,正要開口說話,男人冷聲道:“過來。”
陡然的這一聲有幾分嚴厲的味道。
顧南緋有點害怕,可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只能硬着頭皮過去。
剛剛一靠近,男人便伸出手將她撈到了腿上,顧南緋下意識的要掙扎起身,男人扣着她的腰肢強制性的將她鎖在懷裏,“我碰你一下,你都忍受不了?”
聽到這聲,顧南緋身子僵了下,望見男人眼裏的嘲弄跟冰冷,漸漸的就安靜了下來。
“你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
顧南緋想了想,點點頭。
“能聽我解釋嗎?”
男人沒說話,擰着眉頭。
顧南緋一邊窺着男人臉上的神色,一邊開口:“他是我的同學,今天幫了我,所以我才請他喝咖啡。”
“你不知道那個男人對你有想法?”
“......”
顧南緋沒料到秦宴竟然只憑電話裏的那一句話就猜到了陸斯越對她有意思。
她沒看到她從酒店出來,身後跟着一個男人,秦宴正好也瞧到了。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顧南緋怕他覺得她是那種女人,很認真的保證。
“你都跟其他男人進酒店開房了,還說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那個是......”
顧南緋剛開口,就被男人壓住了脣。
他的氣息,他的味道,無孔不入的鑽入她的每個毛孔,想稍做反抗,都是徒勞無功。
她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怒火。
以爲他只是佔佔便宜,卻不想男人直接掐了煙騰出手去扯她的衣服。
顧南緋趕忙按住他的手,紅着臉提醒道:“我那個還在呢!”
她這猶帶媚意卻不自知的聲音惹得男人心動的厲害。
顧南緋現在二十二歲,這二十二年她對性的認知真的是少之又少。
雖然跟何非凡談了四年,可這四年他們除了牽手,什麼也沒做,連親吻都沒有過。
男人臉上有了溫度,在她臉頰上親了親,“以後離他們遠點!”
這語氣雖然較剛纔溫和了許多,可卻有一股凌厲的警告。
顧南緋又紅又燙,似染了血,要滴出來一樣。
“今天就睡我這裏。”
男人還有一下沒一下的親着她的臉,顯然這會兒心情很不錯。
顧南緋哪不知道他心裏想幹什麼,她肯定不能留在這裏,留在這裏今天晚上都別想睡好了,正想着該怎麼拒絕,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哦,不對,是拍門聲。
知道現在外面的人是誰,顧南緋高興的飛起,她立刻從男人懷裏起身去浴室收拾。
她將孩子一把抱了起來,“三爺,小寶那邊不能沒有我,我先回去了。”
話音一落,她就趕忙抱着孩子出去,把門帶上了。
回到房間。
顧南緋帶孩子進浴室尿尿,給孩子餵了點水喝。
孩子本來還沒睡醒,身體舒服了,一沾上枕頭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南緋看着小包子這張萌噠噠的小臉,怎麼也睡不着。
她去浴室又洗了手,一直搓到手都紅了,才關了水龍頭出來。
這一整晚顧南緋都沒睡好。
第二天,她早早的醒了,抱着小包子下樓喫早餐。
剛剛進餐廳就看到那坐在桌前看報紙的男人。
她有些不自在,“三爺,你怎麼還在家裏?”
秦宴擡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女人臉蛋紅彤彤的,對他對視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
他想到什麼,薄脣不着痕跡的勾了勾:“今天我送小寶去上學。”
顧南緋打算喫完早餐送小寶去幼兒園,沒想到秦宴也要送小寶。
“我們一起吧。”
她不想一起。
顧南緋想說自己有工作,可是對上小包子黑溜溜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嚥了下去。
她低低嗯了一聲,在餐桌前坐下。
往常的早餐顧南緋都喫的很香,可今天喫的有點心不在焉。
“不合口味嗎?”
低沉關切的男人嗓音響起。
顧南緋擡頭看了男人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簾,搖了搖頭:“挺好喫的。”
“多喫點,你太瘦了。”
本是一句很平常的關心之語。
卻讓顧南緋腦子裏不受控制的就想到了昨天晚上......
去幼兒園的路上,她將身子緊緊的貼在車門邊上,生生跟男人拉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許牧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以爲顧小姐又跟三爺鬧矛盾了。
看來他們今天一整天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將小寶貝送到了班級裏,顧南緋回到車裏,扭頭看向車窗外面。
秦宴偏頭瞧了她一眼,盯着那張臉上還未褪去的紅暈,低聲問道:“今天晚上一起喫個飯?”
雖然是詢問,可卻帶着不容置喙的語氣。
顧南緋輕輕嗯了一聲。
見她答應,男人冷峻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化冰了。
許牧心頭一鬆,得救了。
車子一停在餐廳外面的馬路上,顧南緋立刻推門下車。
秦宴一直注視着人進門,才讓許牧開車。
他沒發現馬路上還有另外一輛悍馬停着。
陸斯越盯着邁巴赫遠去,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他昨天找人調查,竟然沒有調查出來這輛邁巴赫的主人。
也不知道顧南緋傍上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有他帥嗎?
昨天顧南緋上了這個男人的車,現在又從這個車上下來,是不是說顧南緋已經跟這個男人同居了?
想到這裏,陸斯越臉色陰鷙的下車,摔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