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蕭凌淵取下脣間的香菸,彈了彈菸灰,笑了一聲:“我猜是因爲女人?”
“他現在不是跟沐晚複合了嗎?”
方旭升八卦道:“難道沐晚又給你戴了綠帽子?”
這一聲落下,包間裏瞬間安靜了下去。
蕭凌淵踢了他一腳。
方旭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連忙道歉:“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來,秦二,我陪你喝酒。”
他立刻拿了酒瓶給自己倒酒,可秦宴至始至終都沒有搭理他。
等他喝醉了,倒在沙發上,蕭凌淵拿出手機給妹妹打了個電話。
......
顧南緋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越發的心神不寧,格外的焦躁。
這時一個外賣員走過來,將一份外賣遞給她。
顧南緋看到袋子裏包裝精緻的食盒,蹙起眉頭:“我沒有訂餐。”
“我只是按照要求送的,顧客說是送到十四樓,這裏只有你一個人。”
外賣員將飯盒放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轉身就走了。
顧南緋一直沒喫飯,聞着從袋子裏飄出的飯菜香味,她飢腸轆轆,更加難受。
她知道這份飯是誰給她定的。
原本不打算喫的,可現在她隱隱有點低血糖的趨勢,不喫也熬不過去,現在她的手機跟包包都不在身上,也沒時間下去再買一份。
她所遇到的不幸都是他帶給她的。
憑什麼不喫?
這份外賣值不了幾個錢。
想了想,顧南緋還是把這份外賣吃了。
等陸斯越醒來,已經是一夜又一天過去了。
顧南緋立刻按了牀頭的鈴,等醫生過來檢查完,確定度過危險期,顧南緋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送走醫生後,顧南緋趕忙來到牀前,低聲詢問:“你是不是肚子餓了?要不要喫點什麼?”
陸斯越看着她眼睛是紅的,眼睫毛上還掛着淚,明顯是哭過的。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顧南緋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想着要不要再把醫生叫進來看看。
陸斯越望着她臉上不加掩飾的在意跟緊張,突然咧嘴笑了:“你一直在這裏陪着我?”
男人的聲音比之前低了許多也啞了許多,聽得出來,他現在很虛弱。
醫生說那一槍要是再往旁邊挪一點,陸斯越就沒命了。
想到這裏,顧南緋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
“別哭。”
陸斯越想伸出手,去給她擦眼淚,可他的手剛一動,就扯動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你要拿什麼我去給你拿,是不是口渴了?”
顧南緋立刻拿了旁邊的保溫瓶,她按照醫生說的一直準備着溫開水,扶着男人的腦袋餵了一點不敢喂多,將他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陸斯越看着她,勾了勾脣:“南緋,你是在爲我哭嗎?”
顧南緋用手擦了擦眼睛,低低“嗯”了一聲。
她哽咽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總是爲我受傷......”
“能看到你擔心我,爲我哭,這一槍也捱得很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