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灌一大口酒。
自己很喜歡小丫頭,雖然她出身平凡,自己卻想讓她永遠做自己心尖上的小公主。
讓她一輩子不落地,不染凡塵。
風雨自己都替她抗,讓她能永遠開心快樂。
自己想到的不多,只要能永遠在她身邊就足以。
什麼天下爭霸,什麼壓塌萬古,都不重要。
能陪着她度春來冬去,數日月朝夕,怕是成仙都不再想。
自己有的不多,但是都可以給她,包括命!
只要自己不死,一定會護她周全。
可是,可是感情從來最一文不值的,就是一無所有的真心。
很顯然,長時間的陪伴照顧,依舊不如她喜歡的人。
儘管那個人不是那麼好,也不許別人說。
她把溫柔,都給了別人,把自己最冷的一面,卻都給了自己。
本來幾人一起出去轉,晚上回來,付天想給婷婷做酸菜汆白肉的,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本來,如果不是她喜歡的人出現,自己還可以這麼陪她很久。
但那個人出現,自己再不作爲,恐怕就永遠沒機會了。
再一個,張華鋒絕對不是外表所展現出來的一樣,繼續下去,婷婷的結果可想而知。
做爲人精的存在,很多事情看個開頭就能差不多知道結果。
心情很沉悶,就這麼喝着酒,望着天。
周圍大道相融,他躺在屋頂上,清楚的知道,婷婷很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出門去赴約。
他卻只能依舊躺在屋頂上,沒有理由,也沒有身份阻止。
本來這種聚會,自己去也無所謂,見識一下都有哪些能人。
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付天做什麼都沒了心情,所謂的衆門派天驕,還不一定能讓我付天賣你們面子。
就這樣,酒喝了一罈又一罈,甚至還掏出了煙,一支一支的抽起來。
自己掌控大道,催生點菸葉不成問題,否則沒有酒和煙,還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熬。
就這樣,看着太陽落山,繁星點點升起,數着時間,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直到後半夜。
小丫頭纔回來,看着她很是開心的樣子,打開房門,熄燈。
喝完最後一口酒,酒被夜風吹拂的有些涼。
這涼卻不能緩解半點心裏的沉痛。
嘆口氣,跳下房頂,回到自己房間,今晚不想修煉,只想睡覺,睡到什麼也不想。
進入修行路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像凡人一樣睡覺了。
可夢裏,依舊是婷婷,自己哀求她,不要走好不好?
醒着的時候想,睡着了夢,甚至夢裏都在祈求者不要離開。
驚醒來心感覺一陣陣的絞痛。
痛到,一想到小丫頭的身影,眼角有淚流了出來。
自己這是怎麼了?一生輕狂,即使面對生死也能坦然微笑。
淚,這個字似乎根本不應該跟自己有關係,可爲何現在卻止不住流出?
他不能失去那個人,可現在照這樣發現,他知道,他跟她之間,必將漸行漸遠。
第二天,比賽還未開始,付天來約婷婷,想跟她去雲國都城一個很出名的湖走走。
總算小丫頭答應了,也算兩個人單獨的一段旅程。
付天還是很是開心的。
只是婷婷雖然人跟着他出來。
手裏的傳音石卻一直握着。
她在不斷跟人互發着傳音。
看來,他們已經互加了聯絡方式。
付天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好不容易爭取到一個兩人獨處的時間。
而她卻一刻不閒的跟另一人在聊天。
一切突然變得索然無味…
原來自己纔是最寂寞的那個…
一直到倆人找了一個喫飯的小酒館。
等飯的時候,傳音石依舊震動不斷。
“不能不聊了嗎?喫飯。”付天心裏難受的說道。
婷婷這才生氣的放下傳音石。
還算平靜的表面下,倆人已經產生了隔閡跟矛盾,已經很難解決。
只不過在壓抑,等爆發的那天。
直到,幾天後:“我就算跟他在一起了又怎麼樣?”
一切都還是按照付天預計的發展,而一切他卻無能爲力。
他明知道張華鋒不是個好人,一次又一次找婷婷談,卻只換來一次又一次的爭吵。
他很難受,他已經不能失去她,可一切他卻都沒有任何辦法。
他不想讓小丫頭生氣,卻什麼也做不了。
甚至,哪怕她換一個人,真的認真找一個優秀的人,或許自己都能接受,他想勸她換一個就不行嗎?
可他融於大道中,還是聽到小丫頭在傳音石中,說着:“啥都是別人幫忙,就媳婦是自己找的。”
都已媳婦自居了。
心很疼,卻什麼都做不了。
看着兩個人傳音石不斷,小丫頭又出去,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後來聽聞又跟張華鋒在一起。
當唯一表面也揭露,無需在維護外表的友善,小丫頭直接恨透了他。
傳音石上直接把他的聯絡方式拉黑了,他再也無法通過傳音石聯繫她了。
而且她也搬出去,去了另一個宗門內表姐那裏住。
本是江湖兒女,早已看淡生死離別。
更何況自己參悟大道,知道一切皆有命定,無法超脫。
可她是自己唯一想要逆天改命,捨棄一切也想爭取的存在。
爲她一人,寧願辜負天下。
她曾是自己的全世界,可她的世界,自己卻從未進去過。
自己對她沒什麼壞的想法,甚至自己連她的手都不敢碰。
唯有每次揉揉頭還總是惹小丫頭生氣。
自己只想永遠陪伴她,照顧她,保護她,足矣。
可終究感情中,一廂情願,最終只能有苦自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不算最漂亮的,自己也知道她的脾氣有多壞,可還是那麼飛蛾撲火一樣。
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原來相思真的能瘦,已經走上修行路,超凡脫俗,短短几天,瘦了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