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多人內心都有一道感情的創傷,只是他們用刻苦的訓練,用平日裏的勞累汗水,掩飾掉了這道創傷,但是這種掩飾卻並不是遺忘,只是他們不願意提及。
莊焱聽到他給出的這個主意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感謝。然後看向坐在角落陰影裏的那個男人,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他身邊,用拳頭捶了捶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男人嘛,哪裏有那麼多謝謝對不起的
第二天一大早,夏心禾就打算拽着方一白起牀了。本來她是想帶着方一白跑跑步,提前鍛鍊一下,但是方一白死活不起來,就在牀上磨蹭着。
夏心禾沒有辦法,只能放棄方一白,自己去了操場跑步。或許是因爲她是通過跑步減下肥來的,也或許是因爲習慣了一件事情就很難改變。
所以夏心禾每天都在堅持跑步,如果不跑的話,就感覺缺少了點什麼,渾身都會不自在。
一進到操場夏心禾就發現,那些教官們竟然也在晨練,一圈一圈的正在跑着。
這隊莊嚴威武的士兵,穿着軍綠色的夏常服,腰桿筆直挺拔,就像是一棵棵挺拔的白楊一樣。
莊焱在隊伍的第一個,帶着大家正在跑着第三圈,他們雖然說來了外面可以自己放鬆,但也要堅持每天晨練,所以大家就自發的過來跑步了。
突然,莊焱後面的那個士兵戳了戳前面的莊焱,輕輕的說道:“喂,你的小媳婦來了,快過去呀。”
這個人就是昨天夏心禾去食堂的時候,站起來問她話的那個教官。
本來他還在疑惑,爲什麼昨天他那麼說了一句,莊焱就要揍他似的,還不動聲色的發火瞪他。結果,晚上聽完了莊焱的話之後,他才明白,原來是在喫醋啊,這個妻奴。
莊焱正專心致志的跑着步,突然被人從後面戳了一下,他瞬間就要發火,他訓練的時候最是專心,不允許自己分神,同時也不允許其他人三心二意。但是聽到這個人後面說的話,方一白的火氣竟然一下子消失了。
不過他還是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沉着臉回頭看向後面的那個人,語氣嚴肅的說道:“什麼小媳婦兒,你可別胡說,到時候影響了人家姑娘的名譽”
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莊焱並沒有真的生氣,沒看到他的眼神都沒有那種冰冷的樣子嗎
頓時大家就知道,他其實說是這麼說,心裏卻是肯定不是這麼想的。
不過那個人還是,配合着莊焱說道:“對對,剛纔是我錯了,我收回。是你們方隊的那個女生過來了,你快點過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啊”
這話也是要給莊焱一個坡下,省得他顧慮着他們的
莊焱聽他這麼一說,順着大家的眼神望過去,也看到了正在繞着圈跑着步的夏心禾,他沉思了一下,才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大家自行解散去喫飯,今天還要訓練一天,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別扯了進度。”
衆人一聽他這話,還哪裏還不明白莊焱的意思一個個也是一本正經的迴應着莊焱的話,然後自行解散了。
莊焱看到他們離開,這才跑着向夏心禾的方向過去。
其他人等莊焱跑遠了,這才轟然笑出來。笑聲裏摻雜着對莊焱的揶揄,對他這副彆扭樣子的嘲笑,但是還有更多的就是祝福,希望他們兩個能有所發展。
莊焱快步跑到了夏心禾旁邊才慢下來,然後裝作一副偶遇的樣子,驚訝的說道:“哎,心禾,是你呀你也過來跑步”
夏心禾向着莊焱身後看了一眼,發現那些原本跟在他身後的隊伍已經沒有蹤跡了。
她這纔對着莊焱打招呼說道:“是啊,你也在跑步啊。你們這不是已經解散了嗎怎麼你還要繼續跑”
莊焱卻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說道:“畢竟我們的兵種不一樣,他們是普通士兵,平時的訓練量就是這麼一些,而我們這些特殊部隊,比他們的訓練要重多了,所以還要多跑幾圈。”
夏心禾聽他這麼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沒有繼續說話
莊焱看她不說話,只能自己打破寂靜說道:“你也在堅持跑步嗎是每天都要跑嗎”
夏心禾只能無奈的回答道:“是啊一直都在跑着,之前我身體不太好,所以就一直在堅持訓練。”
莊焱聽他這麼說,頓時就高興了,那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後每天早晨都可以見到夏心禾了想到那些戰友們說的,要讓她多看到自己,多注意到自己,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身影留在她的心裏。
所以,莊焱暗暗的告訴自己,要積極的刷存在感啊,這樣才能娶到老婆。
莊焱裝作思考了半天,這纔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以後我們一起過來跑吧,反正我也是自己一個人,你也是一個人,我們還可以搭個伴,不然你一個人跑多孤單啊”
夏心禾看着莊焱這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也沒好意思反對畢竟這操場是面向大家的,誰都可以跑的不是嗎
就算她拒絕了,莊焱要是跟在她後面,自己也沒辦法反駁呀畢竟,大家都是要這麼跑的,人家完全可以說是剛好碰到了。
所以,夏心禾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就這樣兩個人一圈接着一圈,慢慢的跑着,一句接着一句,慢慢的說着有的沒的。氣氛竟然還算融洽和諧
等着跑完了四圈之後,夏心禾這才停了下來,然而莊焱也在她旁邊停下。夏心禾聽到他的聲音,看向莊焱,不解的問道:“你不要繼續跑了嗎任務量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