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相對無語,都低頭悶悶地喝酒,好像越喝越悶,一擡頭,卻發現耶穌的嘴角居然露出一絲笑意,不禁好奇的問道。
耶穌道:“你還記得一個叫達文西的孩子麼?”
“達文西?”劉暢想了想,搖搖頭道:“沒印象,他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間想起他了?”說完,看着耶穌,他很奇怪,剛纔還傷心欲絕的救世主,突然就放下普度衆生的心態,提起一個孩子來。自己被他煽呼得剛醞釀出一點傷感的情緒,他倒笑了。
劉暢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心裏衡量着,是不是給他一下,算了,還有酒,不能浪費。
“他麼”耶穌嘿嘿地笑了兩聲,戲謔地看着劉暢晃動的酒杯,似乎感覺到來自劉暢的惡意,但他只是把自己的身子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讓自己的身體儘量遠離一些,然後把文西的事跟劉暢說了一遍,最後,耶穌道:“這個小傢伙,還等你請他喫飯,玩遊戲呢。”
“小男孩?”劉暢似乎想到了什麼。
耶穌“嗯”了一聲,“記起來了?”
劉暢繼續問道:“八九歲?”
耶穌道:“是呀,怎麼有印象了?”
劉暢試探地說道:“是不是那個要拆學校的那個小男孩?”
“哦?”耶穌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還真是他,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當時是五六歲,現在,八九歲,果然是他!你可是答應人家喫飯、玩遊戲的,不要失信於人哦。”
聽劉暢這麼一說,耶穌也一下子想起來,當初在慶功宴上,那個小男孩,不想上學,找到劉暢,要委託他把學校炸了。
劉暢疑惑的說:“我什麼時候答應過?我一天兩眼一睜,忙到點燈,有些教學課我都沒辦法上,還陪他打遊戲。”
耶穌道:“你就說,那個大眼睛、禿頭、全身沒毛的傢伙,是不是你吧,你還能找出一個麼?呵呵呵,我們這些人中,有一個算一個,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兒,可就你一個,嗯~~禿頭!”
“好像是哦。”劉暢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眉毛都擰到了一起,道:“可,可我真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他,我,我犯老年病了,記憶下降了?不可能呀?”
聽見劉暢否認,耶穌也有些不確定了,不管怎麼說,劉暢不會在這麼小的事情上耍賴,當然,他有時也耍賴,但他每次耍賴都耍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從不偷偷摸摸:“真沒有?”
劉暢道:“真沒有!”
“那就奇了怪了,哪會是誰?”耶穌一下謹慎起來,現在正是緊張時期,耶穌收斂了笑容,道:“會不會有人混進來了?聽文西的描述,有眉有眼的,不像是撒謊。”
說到這裏,耶穌再也坐不住了,也顧不上喝酒,把酒杯放下,起身就往外走去,“我去問清楚!”
劉暢倒沒有太大的反應,依然坐在那裏,端着杯子,略有所思。這個基地不像他以前想象的那樣完美,有人能混進來,也不奇怪。
耶穌去的時間有點長,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耶穌纔回來,進來的時候,劉暢見耶穌的手裏拿着一個遊戲機。
這個東西在基地裏很普通,是那些弟子和弟子家庭裏必備的休閒娛樂的工具。
劉暢還坐在原來的位置,沒有說話,只是不解地看着耶穌,等待他的答案。
“搞清楚了”耶穌也坐了下來,將那個遊戲機放到桌子上,道:“就是這個東西惹的麻煩。”
耶穌打開遊戲機,調出其中的對話記錄……
劉暢疑惑地看着耶穌,道:“怎麼?這個聲音好像有些熟悉……”
耶穌打開另一個設備,道:“你再聽聽這個”
這段聲音是當初截獲對方的探測器,被技術組的幾個小傢伙改造後,變成了竊聽器。從竊聽器上截取下來的一段話。
劉暢道:“難不成?”
沒等劉暢說完,耶穌有些激動地說道:“是的,這兩個聲音,經過比對,就是一個人的,就是那個叫‘小枝兒’的女人。這是對方陣營中的人。只是,因爲是遊戲機的緣故,現在收不到任何信息,如果要想收到對方的信號,必須靠近,距離不能超出半秒。”
劉暢知道了緣由,也放下心來,只要不是自己這邊出現了什麼岔子就行。不過,他突然發現,耶穌不管是語調還是臉色都有些異常,不由問道:“查清不是有人混進來了就行了,你那麼激動幹嘛?”
耶穌奇怪地反問道:“你不激動?”
劉暢答道:“我幹嘛要激動?”
耶穌道:“你想想,她就是那個要被獻給將軍搽鞋的女人。”
“我又不搽鞋”劉暢故意側了一下身,看了看耶穌穿的鞋,道:“你想找人搽鞋?你的鞋又不髒。”
耶穌道:“我搽什麼鞋!這個女人有怨氣,你沒聽出來麼?”
劉暢道:“我當然知道她有怨氣,可這管我什麼事,天下有怨氣的人多了,她算老幾。”
看見劉暢一直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耶穌有些着急,說道:“你咋沒明白我的意思呢?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利用她的怨氣。”
“幹嘛?把她搶過來呀?你和她不合適,你看她那麼醜,還是光…”劉暢依舊揣着明白裝糊塗,差點說出‘她還是個光頭,你的口味也太別緻了吧’
話說到這裏,耶穌哪還能不清楚劉暢他的想法,不由怒道:“劉暢!你插諢打科幹嘛!我知道你還不是不想出手!?我們有這個機會幹嘛不利用一下。”
“大哥,我不是不想出手,我們沒手呀!真讓我們舉着菜刀衝過去呀!你剛纔也哭了,我也陪你掉了眼淚。哭哭就行了,要不,我再陪你哭一會兒?把自己搭進去就是愚蠢了”劉暢也不再跟耶穌打啞謎,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