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與殿下話農桑 >卿本佳人 第39章 血腥的“過去”
    終究是離得遠了,等到三人來到鎮上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看着四下店鋪都是關着門的,想必這時候去尋雲陽怕也是來不及了的。

    三人只好先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不過好歹是沈商洛暫時不缺銀錢,讓自己和酒辭也過得比較安逸。

    三人兩間房便是草草的安頓了下來,掌櫃又端來晚飯三人用過,便是商議着明天沈商洛去尋雲陽。

    而阿珩則是帶着沈酒辭去其他地方買一些要用的東西,剛搬進季老的屋子,似乎什麼都不缺,但似乎什麼都是缺的。

    可是到了半夜,沈商洛卻是怎麼也睡不着的,她看着睡在地板上的阿珩,心情有些沉重。

    阿珩這個人待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什麼都是好的,但是越是這樣自己便越是看不清他真實的樣子。

    “阿珩?”

    輕輕喚了一聲,阿珩沒有動靜,似乎是睡得很熟。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顯得阿珩的側臉格外的好看,沈商洛乾脆坐了起來。

    她的腦子裏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只是顯得有些混亂。

    她摸出自己戴在身上的那塊玉佩,腦子裏不由得想起了荼歇說的話,他們要尋的事骨笛,是阿珩身上的那根骨笛吧?

    可是他們要那根骨笛做什麼?

    她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玉佩,便是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門,反正自己也睡不着,倒不如去尚雲閣走走,或許有其他的收穫。

    可是沈商洛沒有注意到,當她輕輕將房門合上的時候,一直閉着眸子的阿珩卻是緩緩的睜開了眸子。

    那一雙黑暗中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沈商洛合上的房門,顯得有些詭祕。

    之前尚雲閣遭受大火,能毀的地方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現在依舊是一座廢墟。

    但是來的時候沈商洛便是打聽過了的,尚雲閣的閣主雲遊歸來,將新的尚雲閣改在了鎮上最大的酒樓。

    看着換上尚雲閣招牌的酒樓,沈商洛只覺得有些奇怪,兩側大紅的燈籠與尚雲閣三個大字顯得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沈商洛會深夜造訪,尚雲閣的大門是打開着的,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沈商洛大步走了進去,裏面有些黝黑,只是隨意的點了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

    但是通過油燈發出的亮光,沈商洛還是一眼就瞧見正前方的桌前坐着一個白衣男子,背對着自己飲酒。

    “你是……”

    聽到沈商洛的聲音,那個男子飲酒的動作微微一頓,轉過身來,正是荼蘼。

    荼蘼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撐着自己的臉露出一個邪魅的笑來,“不知道姑娘深夜造訪尚雲閣有何貴幹?”

    沈商洛微微擰眉,“自然是有事的,我想見見荼歇。”

    “荼歇?”

    荼蘼輕輕一笑,隨即指了指自己身側的位置,“荼歇知道的事兒我知道,荼歇不知道的事兒我也知道,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大致是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沈商洛將荼歇給自己的那塊玉佩拿了出來。

    “荼歇曾經說過的,只要我拿着這塊玉佩到尚雲閣,他會告訴我一切我想知道的事兒。”

    荼蘼眯了眯眼睛,隨即道:“知道知道,不就是關於君如珩的事兒嗎?你是想要坐下聊還是站着?”

    沈商洛默默的走到了荼蘼的身側坐下,還沒有等到沈商洛說些什麼,荼蘼倒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君如珩以往應當只是一個孤兒罷了,但是真正的來歷又有誰知道呢?反正就是被當時名震一方的潯陽宗宗主帶了回去,撫養長大。

    不過君如珩天資聰穎,在宗門內很快就成爲了宗主的唯一的真傳弟子,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存在。

    但是很遺憾,這位宗主並沒有識破君如珩的真實面目,或者說君如珩隱藏了十幾年的狼子野心終於是藏不住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望着沈商洛的眸子含着笑,似乎是在審視着什麼。

    “只是可惜了,這位潯陽宗的宗主無意間透露出自己的手中竟是有着絕世珍寶,君如珩竟然是動了心思。

    利用陰謀獲得了絕世珍寶之後還來不及離開潯陽宗便是被發現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屠了整個宗門。

    一夜之間,全宗幾百名師兄弟都被屠殺,血流成河,只有一位外出歷練的師兄躲過一劫。

    之後便是這位師兄朝着全武林求助,甘願用潯陽宗密寶換取君如珩的性命。”

    沈商洛微微皺了皺眉,“我怎麼相信你?”

    荼蘼一點兒都不着急,只是慢慢地爲自己倒上了一杯熱酒,“喝一杯?”

    隨即他便是將酒杯推到了沈商洛的面前,一臉笑意的看着沈商洛,帶着些玩味的意思。

    沈商洛有些遲疑,但還是將杯中的熱酒一飲而盡,隨即眉頭便是不由得皺在了一起。

    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當然可以,君如珩盜取宗門密寶之後便是逃逸至此,躲過了他的師兄,卻是沒能躲過那許多的名門正派,受點兒傷很正常嘛。”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又說道:“對了,之前我說過想要他身上的骨笛,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沈商洛微微鎖眉,一臉的迷茫,“什麼怎麼樣了,你們之間的事兒我怎麼會清楚?”

    “你不要擔心,我知道你們現在伉儷情深,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姻,我怎麼捨得你們兩個離開彼此?”

    “只是想要得到他身上的一樣信物,我也好交給他師兄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不是?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沈商洛微微眯了眯眼,將面前的酒飲盡,“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骨笛,撿到他那日他身上什麼都沒有。”

    “這樣啊……”

    而此時的屋頂上卻是懶洋洋的斜坐着一個人,正一臉笑意的看着底下談話的兩人。

    當聽到沈商洛說不知道的時候,君如珩將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飛鏢收了回去,抱着手顯得格外的慵懶。

    看來今夜無事發生,是自己過於緊張了。

    荼蘼不緊不慢的也爲自己倒上一杯,“老是談論君如珩多沒有意思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一些其他的?”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似乎是從另外一個地方傳過來的,顯得有些縹緲,卻又是這般的真實。

    看着荼蘼將不知道還剩下多少酒的酒壺推到自己的面前,沈商洛大概也是猜到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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