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寬有九丈，高也近乎三丈，而且只有一座宮殿。
“這陣法……”
沈暮歸不禁看向牧雲，問道：“你能解開嗎？”
“試試看吧！”
牧雲盤膝坐地，雙手一握，一縷縷道紋，凝聚而出。
一道……
十道……
數十道……
上百道……
逐漸的，牧雲身邊的道紋，聚集的數量越來越多，恐怖的氣息，也是逐漸蔓延開來。
直到最終，足足三千餘道道紋，將牧雲身軀包裹。
沈暮歸愣了愣道：“一級道陣師，道紋頂峯爲千道，二級道陣師，道紋頂峯爲五千道吧？”
“是……”
趙文庭和沈暮歸皆不是道陣師，可不代表對道陣師最基礎的認知都沒有。
牧雲如今凝聚出三千多道道紋，如果能夠佈置出二級道陣，足夠斬殺道臺一重到六重級別的武者了。
沒想到，牧雲的道陣造詣，居然也是不淺！
此刻，三千多道道紋，朝着前方宮廷上空籠罩而去。
不多時，一縷縷道紋，逐漸釋放出不同的氣息。
“牧兄，怎麼樣？”
“以前應該是三級道陣，不過年歲太久，無人打理，很多地方都已經破損，我試試看，應該是能夠破開。”
“好好好。”
沈暮歸和趙文庭退到臺階邊，看着下方。
萬一有道海神境的強者能登上來，他們也好及時作出應對。
嗡……
突然一刻。
前方廣場，嗡名聲響起，一縷縷道紋，升空而起。
而緊接着，那九丈寬三丈高的宮闕，在這時逐漸開始展現出真容。
沒了陣法的封禁，原本壯麗威嚴的宮闕，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腐朽，枯敗。
只是一盞茶時間，宮殿便是變得殘破不堪。
趙文庭不禁感嘆道：“這世間，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啊……”
是啊，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曾經蒼州頂尖的八大霸主，五大霸主覆滅，消失在歷史之中，所留遺蹟，卻成了我們這些後人探索之地。”
“如果是洪荒時期，或許我們這等實力，除非拜入天照劍派內，否則根本沒機會來到此地吧！”
聽到這話，沈暮歸卻是道：“誰說沒有永恆？神帝們就是永恆不滅的！”
牧雲卻是道：“那天元神帝林天元爲何會死？”
此話一出，沈暮歸和趙文庭卻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牧雲。
“怎麼了？”牧雲也是一臉奇怪。
“誰跟你說，天元神帝死了？”趙文庭不可思議道：“神帝都是不死不滅的啊！”
“是啊，你從哪知道的？”沈暮歸卻是喫驚道：“我只知道，當年神帝大戰，毀天滅地，可是十八神帝不都是沉眠或者是轉世了嗎？”
二人一副喫驚的模樣，倒是讓牧雲有些恍然大悟。
蒼州很大，媲美滄瀾九界。
可對於新世界來說，只能說是一隅之地罷了。
這裏最強大的都是道問級別。
連道王都不存在。
這裏的人，對神帝們，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印象。
天元神帝林天元身死，這是鐵定的事實，他知，他知道，是因爲在滄瀾時候，諸位神帝現身，要滅了他。
但是對於沈暮歸，趙文庭他們，卻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說到底，是蒼州很大，可相比於整個新世界來說，又很小！
想了想也是。
若非如此，以他在蒼州的大名，四大神帝們，早就該尋到他，殺了他了。
這裏，距離神帝們很遠！
況且，神帝們終究是沒到達以前的巔峯，不可能在茫茫新世界之地，輕而易舉找到他。
再者，他如今受到自身天命開啓影響，魂魄本源變化，就算神帝們尋到，也未能夠從茫茫人海之中確定他。
除非……神帝們把整個新世界內，所有叫牧雲的人，一一抓起來，當面看模樣。
看到沈暮歸和趙文庭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着自己，牧雲隨口道：“我只是胡謅的，神帝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我都不知道，怎麼知道神帝是生是死？”
“我就說嘛！”沈暮歸認真道：“這輩子啊，我是不想成神帝了，能夠成爲十大無天者那等級別的傳說人物，我就知足了！”
十大無天者！
牧雲已經見識了好幾位。
被父親臨死前擊殺的武清夢！
還有符無羨。
還有轉世之後的祭子元，也就是帝軒皓。
還有……母親葉雨詩，也是十大無天者之一的葉雲嵐轉世。
想到父親母親，牧雲心中有些失落。
他們，真的死了嗎？
牧雲不知道！
這件事情，他已經想了幾千年了。
哪怕爹孃真的死了，他也要繼續走下去，牧家，他要撐下去。
“小心點。”
牧雲看着身前大殿，認真道：“我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力量，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嗯！”
三人小心翼翼，踏入大殿內。
整個殿宇內部，也是極盡衰敗景象。
大廳內的柱子，滿眼斑駁，蕭瑟至極。
地面更是坑坑窪窪，絲毫沒有一絲當年天照劍派的威嚴可言！
三人走過前殿，沒什麼發現，可是來到後方，卻是發現有着一汪清池。
清池呈現出乳白色，而且表面看起來，落滿塵埃。
可是當看到清池之際，趙文庭卻是激動的尖叫起來。
“這個是……這個是……洗心池！”
被趙文庭尖叫聲驚住的牧雲和沈暮歸，一臉不解的表情看着趙文庭。
趙文庭激動萬分道：“洗心池啊，你們不知道嗎？”
牧雲和沈暮歸皆是搖搖頭。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當年天照劍派建造在這月牙河谷內。”
“而月牙河谷有一處聖地，是經過天然的日月淨心石包裹，而且有日華和月華之光照射，再加上地理位置獨特，形成了一片湖泊！”
“湖泊內的湖水，能夠洗滌武者的心靈，魂魄，肉身，甚至可以洗滌道柱道臺和道海！”
“那古籍內記載着的，天照劍派將湖水收集起來，爲己所用，配備給了每一位道問神境級別強者！”
“那些道問級別強者，都是天照劍派內的高層，可以將這些湖水收集起來，作爲獎勵給自己座下弟子的好處！”
“洗心池，就是那湖水所聚集！”
聽到這話，牧雲和沈暮歸也是目光灼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