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帆讚歎道:“孟醉的天賦,算是得到極致的開發,將來,時間足夠,必成主宰,這個牧雲,比孟醉可是厲害多了。”
“你小子,可得加油加油了,臭小子,被別人甩開,丟師父的臉!”
聽到此話,滄流雲卻是忍不住道:“師尊,我現在好歹界主九品,就算是下九品吧,也比你界主七品厲害吧?”
“哎喲,看不起師父了?”
“我哪敢啊!”
“滾滾滾,好好修煉,紮實基礎!”地帆沉聲道:“此次,玉鼎院如果躲不過這次災難,你們得活下去,你們是希望。”
滄流雲卻是擲地有聲道:“我不會離開玉鼎院,我要和玉鼎院並肩戰鬥到最後一刻,師尊,我自小就在玉鼎院內,這裏是我的家,是……”
“糊塗!”
地帆呵斥道:“我們此生成就,也就這麼回事了,可是你們不一樣,你們有望突破界主極限,成爲主宰,只要你們在,玉鼎院不會滅亡,明白嗎?”
地帆此刻,沉默不語。
地帆卻是緩緩道:“事情沒到那一地步,到時候,一定要聽話。”
“我明白了。”
滄流雲神色暗淡道。
這是一個武者的世界。
實力,是最重要的。
武道世界,弱肉強食。
大魚喫小魚,小魚喫蝦米。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此時此刻,牧雲孤身一人,進入封禪崖內。
看着四周,風聲呼嘯,山林蕭瑟,一番破敗,牧雲也是漫無目的,在山林之間漫步。
“這……也不是崖啊!”
牧雲忍不住嘀咕道。
這就是一片山林,哪裏是什麼所謂的封禪崖?
他還以爲,會是一片恢弘壯觀的遺蹟。
就算是殘破的遺蹟。
也該是恢宏壯觀大氣磅礴的殘破遺蹟纔對。
可是此地,根本不是。
感覺就像是普通到極致的一片山林,衰敗了數萬年,數十萬年,僅此而已。
此刻,牧雲一步步朝前走,只是,越是走過去,越是發現不對勁。
殘破不假。
可是他都深入數十里地了,可還是滿目殘破。
這封禪崖,是位於玉鼎院山脈深處的,哪裏有數十里深?
牧雲此刻,腳步停下。
心神在此刻,變得寧靜下來。
他不再是初入界位境界的毛頭小子,現如今,界主九品境界,在整個第七天界內,都算得上是極爲強大的存在。
這地方,沒那麼簡單纔對。
幻陣!
此刻,牧雲心中逐漸平靜下來。
身體四周,道道界紋凝聚。
可是,並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
界紋蔓延開來,看起來依舊是十分殘破的地方。
“再來!”
八萬道界紋,在此刻凝聚。
實際上,陣法師所需要的,一直是紋印,哪怕曾經的靈紋,聖紋,都是力量的組合。
界紋,八萬道,足以抵得上曾經的所謂聖紋億萬道威力。
這八萬道界紋,在此時此刻,化爲了牧雲的觸手一般,探索開來。
轟……
;道道轟鳴聲,在此刻響起。
可是,四周依舊是毫無變化。
“再來!”
牧雲不信邪。
能夠讓他這位界主,在此地感受不到任何變化,這一定是界陣做鬼。
八萬道界紋,難道什麼都看不出來?
六級界陣師,最高所能夠凝聚的界紋,就是八萬道。
這是極致。
而七級界陣師,也被稱爲界陣大師,是十萬道界紋起步,到五十萬道爲頂峯。
八級界陣師,界陣宗師,則是五十萬道,到一百萬道爲頂峯。
九界界陣師,界陣大宗師,則是一百萬道到一千萬道界紋爲極限。
至於超越大宗師……
那就是帝陣師了!
擁有帝級實力。
那樣的層次,只怕不止是界紋來衡量其實力了。
此時此刻,牧雲還差得遠,也不想那麼多。
“嗯?”
而當牧雲一而再再而三的開始以界紋爲觸角,探索四周之際,終於,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此刻,牧雲迅速朝着身前行進十里,身影停下。
八萬道界紋在此刻,蜂擁而至。
一時間,那出現波動的空間節點,在此刻寸寸龜裂。
而當得波動裂開之際,牧雲身影在此刻,一步跨出。
下一刻,牧雲眼前的景象變化。
只見得自己身處在一座懸崖邊緣位置。
低頭看去,懸崖下,雲層朵朵,根本看不清下方到底是什麼。
而且,目光看去之時,牧雲心中,居然是出現一抹忌憚的心思。
只是越是如此,牧雲越是感覺有古怪。
一步跨出,牧雲身影,在此刻下墜。
耳邊風聲鶴唳,牧雲身影卻是速度越來越慢,直到最終,彷彿一瞬間,又彷彿是萬年時間一般,牧雲腳掌踏在紮實的地面上。
入眼處,是崖底。
四周昏暗,前方百米位置處,光芒點點,少許明亮。
而此刻,牧雲來到那光芒位置處,卻是神色一凜。
眼前是一面石壁。
石壁看起來連接一片,一眼看不到盡頭。
而在石壁上,光芒閃爍的,乃是道道界紋,繁冗複雜的融合到一起。
“界陣圖!”
此刻,牧雲一驚。
這……是什麼情況?
直到現在,他也沒摸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就……找到了界陣圖?
這封禪崖,是什麼情況?
牧雲此刻,卻是沒一點頭緒。
“妙哉!”
此刻,歸一卻是突然開口。
“哪裏妙哉了?”
聽到牧雲此話,歸一笑道:“整個封禪崖,全部都是界陣打造,隔開一座一座空間。”
“你現在進入的,就是封禪崖內一片空間,因爲你以界紋,發現界陣,這封禪崖就默認你是界陣師,給你分配到此地,賜予你機緣。”
歸一笑道:“我沒猜錯的話,此地對人的考驗,其一是看各自潛能,無潛能者,還想得到好處,必死無疑,只要有一定的潛能,都可以得到好處。”
牧雲聽着這些,點了點頭。“看來那位玉鼎子,確實是一位人物,能夠將諸葛祖毫封禁悟道塔內,又能夠設計出如此玄妙的地方,爲了玉鼎院後人,這個人物,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