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黑風嶺內,一所寨子裏面,掛滿了白布,一個個魁梧的大漢,皆頭戴白布,一臉悲傷。
一座閣樓大廳裏,一具棺木擺在中央,前面放着靈位,顯然這裏是一個靈堂!
靈位前,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眼眶通紅,淚水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名叫陸九淵,而棺木裏的人正是他的父親陸寒風,也是這青狼寨的大當家。
突然屋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陸九淵身旁一個刀疤男子站起身來,連忙出去查看。
“老三,你他孃的幹什麼?”刀疤男子見屋外的景象,忍不住對着一個一身黑衣的魁梧男子罵道。
“二哥,大哥死了,可青狼寨也不能沒有大當家啊!”魁梧男子說道,“我李魁這些年爲青狼寨立下多少功勞,你既然不願做當家的位置,那就讓我李魁來做,大哥的仇,我李魁會替他報的。”
“放肆!青狼寨大當家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刀疤男子怒罵道,“大哥雖然死了,但是九淵還在,大哥既然不在了,那這大當家的位置理應由九淵來做,還輪不到你李魁!”
“九淵來做?”李魁大笑了起來,道,“他一個毛頭小子也想掌管青狼寨,你問問弟兄們服不服他?”
“不服!”李魁背後一百多號人顯然已經被李魁策反,聽到李魁的話,立即大喊道。
“你們——”刀疤男子見此情況,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這李魁居然策反了這麼多人。
“二哥,不是我說你,就九淵那小子有一點強盜土匪的樣子嗎?生在土匪窩裏整天只知道玩字弄墨的,怎麼的?還想土匪窩裏飛出個狀元來?就他那細胳膊細腿的,怎麼帶領青狼寨在黑風嶺生存下去?怎麼替大哥報仇?”李魁大聲說道,聲音傳遍了整個青狼寨,“難道要靠他賣字來養活青狼寨幾百號弟兄嗎?”
“哈哈哈!”聽到李魁的話,被他策反的強盜立即大笑了起來,沒有絲毫給陸九淵這個少寨主面子。
“要不是當年大哥救了你,你他媽早死在別人刀下了,還能有你在這裏叫囂的機會?”刀疤男子罵了起來,“你們這些畜生,大當家帶你們不薄,你們就是這麼報答大當家的嗎?大當家剛被人害死,你們就要反了少寨主?”
陸九淵站在門口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卻無能爲力,的確,他一個只會玩字弄墨的人,怎麼帶領青狼寨在這黑風嶺,在這亂世裏活下去?
只是此刻的陸九淵有點心涼,看着平日裏對他恭敬的漢子們,平日對他溫潤有佳的李魁,沒想到他父親剛死就跳出來要搶大當家的位置。
“想搶大當家的位置,先問問老子的刀願不願意?”刀疤男子抄起刀來,寨子裏頓時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整個青狼寨此時一分爲三,一面是李魁的人,另一面則是維護陸九淵的人,也有一部分處在中立,等着看戲。
“二哥,你我兄弟一場,非要兵戎相見嗎?”李魁冷聲問道,“你也知道我的能力,這些年我爲青狼寨立下多少功勞?我坐上大當家的位置,必然會帶領青狼寨走向強盛,而陸九淵依舊可以做他的少寨主,這有何不好?”
“放你孃的狗屁!我早就勸過大哥,你這雜碎天生反骨,可大哥不聽,非要留你,早知道老子當時就該一刀砍了你。”刀疤男子大罵着。
“行了二哥,你我始終兄弟一場,我實在不願跟你兵戎相見,既然你不願我坐大當家的位置,那我就不坐吧。”李魁收起兵器,嘆息道,“可弟兄們總要生活啊!我帶他們另謀出路總沒問題吧?”說完,李魁撕下了頭上的白布,轉身帶着人離開了青狼寨。
“二當家的不好了,倉庫被三當家的人搬空了!”一個獨眼男子慌忙跑來,說道。
“媽的,這雜碎,抄傢伙,跟老子去搶回來!”刀疤男子大喊道。準備去追李魁等人。
“算了李叔,我那還有一點存餘的金幣,夠弟兄們生活一陣了,他要走就讓他走吧——”陸九淵輕聲說道,聽不出喜怒,說完進到屋裏繼續跪了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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