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以防萬一,薩雷安依然潛伏在暗處,等待那不知是否也在現場的幕後黑手跳出來螳螂捕蟬,他這隻黃雀才能出其不意的一擊盡全功。
這並不是薩雷安貿然拿瓦莉拉的安危來當誘餌,他有萬全的把握能保住瓦莉拉的性命。
如同薩雷安一樣,瓦莉拉的身上也有斯黛拉苟薩親手製作的緊急傳送卷軸。
一旦遭遇自己無法獨自接下的攻擊,她會立刻發動卷軸上刻錄的傳送術緊急逃生。
不過這是不得已之下的最後手段,只要對方不是實力達到半神境界的超凡強者,薩雷安相信高度戒備的瓦莉拉能憑藉自身能力順利脫身。
爲了保留技能CD,瓦莉拉沒有使用任何位移技能,而是耐心的一步一個腳印潛行到卡爾加·刺肋身後。
此時的野豬人老嫗還在對着面露嘲弄之色的阿迦瑪甘靈魂破口大罵,那夾雜着野豬人俚語的髒話讓薩雷安完全聽不懂。
卡爾加周圍的侍衛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慣不怪了,懶散的紀律讓他們沒有提高足夠的警惕。
畢竟,這裏是剃刀沼澤最安全的核心地帶,包括卡爾加·刺肋本人在內,所有野豬人都不認爲牛頭人能潛入到這麼深的地方不被發現。
衆所周知,由於體型過於龐大,牛頭人是不適合訓練盜賊的。
至於同樣擁有潛行能力的野性德魯伊……牛頭人也是最近幾年隨着哈繆爾學成歸來纔開始大規模普及德魯伊職業,沒那麼快就變出傳奇級的野性德魯伊。
出於慣性思維,所有的野豬人在自己的老巢裏都明顯戒備不足。
當瓦莉拉的奎爾塞拉雙刀從陰影從刺入卡爾加·刺肋滿是肥肉的兩肋,暫時阻斷她的反抗能力時,周圍的野豬人侍衛居然一個都沒反應過來。
在十幾名野豬人侍衛瞪大眼的愕然注視下,他們的主母被不知從哪裏拋出來的鎖鏈鎖住頸部強行拖走。
脖子被鎖住的卡爾加連慘叫聲都無法叫出,只能不成語句的發出嘶啞的咿呀聲。
過了大概兩秒後,瞠目結舌的野豬人侍衛才終於反應過來,怒吼着向卡爾加被拖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薩雷安沒有關注依然躲在建築陰影之中的瓦莉拉與野豬人們的拉扯,他那已經開啓鷹眼術的銳利雙眼在周圍戒備的掃視着,企圖找出可能躲在暗處遙控野豬人一舉一動的幕後黑手。
“嗯?”
當薩雷安的鷹眼看向卡爾加居住的長者茅屋內部時,牆上一個明顯不屬於野豬人工藝的精緻徽章引起了他的主意。
通過鷹眼術強大的縮放能力,即便離了十幾米遠,薩雷安也能看清徽章上的紋路,那是一座巍峨的高聳尖塔。
薩雷安此前從來沒見過這種紋路的徽章,只能求助於見多識廣的彈幕網友。
【這個塔……好像是罪魂之塔託加斯特?】
【像,但這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艾澤拉斯?】
【那就基本可以實錘了,卡爾加·刺肋……或者說亡語氏族的背後就是典獄長。】
【沒想到他居然病急亂投醫的看上了野豬人這種貨色,看來經過薩雷安那場大鬧後,佐瓦爾確實是沒活了,在明面上吸引火力的天災軍團之外又做了以防不測的第二手準備。】
【是的,託加斯特原本是兵主打造用來關押典獄長的監獄,但典獄長卻在被關押的漫長時間裏逐漸篡奪了兵主留下來的統御之力,將託加斯特變成了自己的大本營和力量來源。】
【正是憑藉這份篡奪而來的統御之力,典獄長出其不意的擊敗了察覺到不對勁後前來查看情況的兵主,反過來將他囚禁,並封印了他的記憶。】
【失憶後的兵主自稱刻符者,在典獄長的強迫下爲他的軍隊打造了大量的武器,以及幾件享譽盛名的神器。】
【其中與艾澤拉斯關聯最大的,就是後來被恐懼魔王交到基爾加丹手裏的統御之盔和霜之哀傷。】
如今被耐奧祖所掌握的統御之盔,從一開始就是典獄長爲了入侵艾澤拉斯而創造的工具。
佩戴着統御之盔的人能直接與遠在暗影界的典獄長盟友德納修斯建立聯繫,耐奧祖那些厚顏無恥說是自己創造的石像鬼、憎惡和符文劍知識都是通過統御之盔從暗影界得來的。
“那麼……這枚符文徽章呢?”
薩雷安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枚徽章與彈幕討論到:“你們認爲這玩意兒能從暗影界搬救兵來嗎?”
【可能性不大,既然這東西雕刻着託加斯特的外形,卡爾加·刺肋聯繫上的就不是德納修斯,而是依然被困在噬淵無法脫身的典獄長。】
【典獄長自己都出不來,怎麼可能遠程向艾澤拉斯投送兵力,頂多也就能給野豬人一些技術支持和心靈雞湯。】
“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基本確認野豬人不太可能從暗影界請到援兵,薩雷安也不用繼續躲在暗處當老六了。
瓦莉拉依然用鎖鏈拖着卡爾加·刺肋沉重的身體在和野豬人躲貓貓,爲的就是配合薩雷安的計劃,將可能躲在暗處遙控的幕後黑手引出來。
萬幸,她的努力只是無用功,野豬人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強力後援。
確實有一些之前躲在角落的援軍加入了對瓦莉拉的圍剿,不過這些鬼頭鬼腦的野豬人是卡爾加故意埋伏在暗處的亡語氏族通靈術士。
在瓦莉拉早就提高了戒備的情況下,藉助長者茅屋的視角遮蔽,她以彈幕所說的秦王繞柱的方式,將新來的亡語野豬人也繞了進去。
“吼!”
就在野豬人們從遛狗中逐漸回過神來,打算重新商量圍剿策略時,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徹這座空曠的沼澤山洞。
一隻身上閃爍着大量符文的巨熊突兀的出現在高處,對準野豬人最密集的區域一躍而下。
亡語通靈師急忙試圖撐起骨牆擋住這隻天降的肥熊,但他們的努力是徒勞的。
“轟隆!”
故意加快了下墜速度的薩雷安一屁股將剛剛從地面上探出頭的骨牆坐得稀巴爛,這一坐就至少沒了十年功德。
當他重新站起來揮舞熊掌繼續攻擊時,原地還留着不少足以被打上馬賽克的噁心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