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二章初入京師異見同
    說話的人是誰?便是那張家的爵位繼承者張逸輝。

    張家的爵位是成國的一等爵位,賜毅王。

    民間盛傳,張家先祖當時可與太宗皇帝平起平坐,只因張家先祖心念天下蒼生,不想兵戎相見,便歸隱於山林。

    而太宗皇帝也是心胸開闊之人,三請張家先祖于山林。

    張家先祖被太宗皇帝感動,再次出山,共執天下。於是乎便有了這張家世襲毅王的爵位。

    到了這一代,嫡系剩下張逸緻和張逸輝二人,而長子張逸緻卻是通過科舉進了仕途,直至當下,官居宰輔。

    所以這爵位自然是讓次子張逸輝襲了去,也是從這代起,張家放棄了以王爺的身份參政,張家的爵位也就成了一個象徵。

    這也是張家的幾個老傢伙和張逸輝之間的一個矛盾。

    讓僅此於天子的王爺去迎一個平民更是亂了禮法。

    眼見幾個管事且又是要爭論一番,張逸緻可不想給幾人機會。

    “小七,你可願意和你二祖父一同前去。”

    “小七靜聽祖父吩咐。”

    小七爲了自己的逍遙生活,自然不可會去主動言語,只要當個提線木偶,便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家主,這不可啊,殿下貴爲王爺,怎能低三下四的去見一個百姓!再說,七小姐只是一介女流,拋頭露面有傷風化啊”

    說話的是一個老頭,名逸運,也是旁系中一個管事。

    此話一出,引得家中小輩女子嗤之以鼻。

    如今的張家誰人不知,小一輩女子當中的七位嫡小姐中,只有這七小姐庸庸碌碌,其餘幾位皆是秀外慧中、精明能幹的奇女子。再則,女子不能拋頭露面已經是前朝舊禮,如今這人又想用此壓人。

    “哼,這老頭真是頑固不化。”

    人羣中不知是哪個姑娘說了一句,不料音量不得把控,被張逸運聽了去。

    張逸運眉毛橫豎,雙目圓睜,怒視前方:“黃毛丫頭,你說什麼?”

    張逸運沒有在人羣中尋找,而是直接看向了小七。

    “黃毛丫頭,你可敢再說一遍!”

    如此有針對性,在座的衆人皆是看的明白,張逸輝本想說話呵責,卻是被張逸緻攔了下來。

    小七見這老人如此這般,也不敢接話,低着頭不予理會。

    “七小姐口出妄語,還知錯不改,望請家主責罰。”

    紅衣女子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來開口說道:“叔祖父這話似是略有所指啊。”

    “原來是大小姐,大小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身爲一個晚輩,想向長輩請教一個問題而已。”

    “哦?大小姐有何問題?”

    “若是有人顛倒是非,爲老不尊是何處置。”

    “大小姐莫不是在說老夫?”這張逸運臉面漲的通紅說道。

    “豈敢,晚輩只是請教問題而已,若是有人對號入座,那就不關小輩的事情了。”

    “好了莉兒,你帶着小七和其他小輩們先退下吧。”

    張逸緻爲避免繼續讓小輩看笑話,還是開口讓衆人散了。

    “是”

    “哼,老夫不與你小輩一般計較”張逸運雖自知理虧,但是還是要嘴硬嘀咕一聲,以失了風度。

    “逸運,你去讓幾位長老回屋吧。”

    張逸運還想要說什麼,“家主,這?”

    “哎,你多年不回京城,家裏幾位長老對你甚是想念,你就去陪幾個老人家吧”

    張逸緻說完,就帶着其他人向着自己的書房走去,獨留下張逸運一人。

    張逸運惡毒的看着張逸緻離開的方向,冷笑連連。

    ......

    京城城外

    “公子,我們已快到京城。”

    一個二十七八歲男子下馬走到馬車旁候着,等待着馬車中人的回話。

    男子腰佩一柄長刀,臉上頗有風塵之色,顯是經常遠遊之人,男子名爲範偉,乃是這京城最爲權勢的家族-張家的一位管事。

    “哦?”

    回話者應是一位公子,只見他應聲掀起馬車紗簾的一角望着不遠處的城門。

    城門有三個入口,綿長的隊伍堆擠在右側,等待着守衛的排查。

    “公子,我們進城之後是直接去張府,還是?”範偉恭敬的向車內的貴人問道,絲毫不敢有無禮之處。

    “一路着急趕路,想必公子早已勞累,這時,府中應早已安排妥當,公子到了府上便可歇息。”

    這位公子很是歉意的說道:“範執事,瑤兒需要靜養,張某就不到張府叨擾,至於相爺那邊,就勞煩範執事替張某賠罪了。”

    對於這位公子的去留,範偉無法抉擇。只能應一聲是。

    對於那名少女的情況,範偉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一路以來,他既沒有見過她下車休息,也沒有聽到她說過什麼話。

    只是在主家接他們的時候,看見過張彪將她抱到馬車上,從那時到如今,便再也沒有見過。

    或許她身患重病吧,如是想到,範偉也是釋然,敏捷地跨上馬,命令車隊開始向城門行去。

    成國向來自稱以文立國,百姓也因此多有雅士,以是,成國的京都城門佈景自然也十分講究。

    青磚灰瓦的城牆與護城河交相輝映,宏偉的城門樓屹立在城門之上,彰顯着大國的風度,下邊的三個入口處滿是士卒把守,雖然只有右側的門,排滿了入城百姓。

    冗長的隊伍已經排到了護城河橋上的另一端,還有一些人索性就在河那側路邊支起攤子的小販賣起了蔬菜、喫上了早點。

    這是京都的南門,一般只有一些進城探親,辦事的人才會從這裏,像是一些拉着大物件或是牲畜進城做買賣的人則是由東門進。

    張彪掀起窗戶上的紗簾,觀望着外邊的事物,

    向着範偉問道:“爲何這些百姓不從另外兩側入城”

    範偉指着不遠處的城門。

    “公子從未來過京城,想必不知道這京城的規矩。”

    “按照成國的規定,中間的城門只有皇親國戚可以通過,左側乃是王公大臣,富甲一方的商賈使用,右側的大門便是留給普通百姓。其他兩側的大門通入者不需要接受盤查,只需要向士卒展示下信物即可。”

    馬車緩緩駛入左側的大門,守衛只是看了下範偉向他展示的腰牌,便恭敬的退到一旁靜候着車隊的通過。

    張彪本想着進城就與範偉分別,又想到既然來到京城,自己不去張家還告訴人家自己的落腳處還是不好的,爲了避免被張家人有什麼顧慮。

    “範執事,張某還有一事相求,張某初到京城,還往範執事帶張某熟悉一下京城,順便爲張某介紹一處空閒的院子。”

    範偉笑道:“爲公子帶路乃是範某的榮幸,既然公子不打算去張家,我本想爲公子介紹幾處宅院,正當找個機會介紹給公子,不料公子就先說出口了。那既然如此,我就帶公子去看看那處宅院。”

    說完後範偉又補充說道“公子所需何種類型的宅院,範某也好爲公子帶路。當然這座府邸和張家沒有關係,購買宅邸的銀兩還要公子自己出了”

    “這是自然,我出門還是帶了一些銀兩的,這次來京城只是小住,不需要大的宅邸,有個安靜的地方便可,有些花花草草的什麼最好了。這樣也好讓我家瑤兒養病。”

    範偉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說道:“京城人口衆多,談到靜謐宅子只有城東達官貴人所居住的豪宅,不然就只能在城外。”

    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繼續小心的說:“那可能某一處會適合公子,只是那一處距離煙花之地比較近。但是風景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清靜。”

    張彪奇怪的看了範偉一眼,然後笑了笑,“無妨,勞請範執事帶路了”

    張彪出了馬車,和馬伕一人一邊坐在兩側,觀望着一路的事物,京城的繁華還是顯而易見的。行人來來往往,街上商鋪林立。

    按照範偉所說,這裏作爲主道,還不是京城最繁華的地點,這裏多爲客棧酒樓,爲那些文人設宴,豪傑聚餐所用。

    當中最著名的便是京城的摘星樓,張彪看向範偉所指的那個特別高的樓。

    此樓據傳是太宗爲了廣納英才而建,能在此樓中揚名,便算是打開了仕途的大門,所以引來不少文人墨客,風流雅士。

    只不過他們的目的不是那裏,車隊在途中轉向向西行去,路上張彪還看見範偉讓一個僕人離開了車隊,向東去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說都知道爲了回去報信。

    雖然一路拐來拐去,但是方向還是沒有變的,張彪還是能夠感覺到方向大體還是向西走的。

    車隊經過了繁華的街道,拐到一個感覺被人遺忘好久的街道上。

    這條街沒有剛纔街面上的人聲鼎沸,也沒有往來叫賣的小販,只有一些偶爾路過的幾輛馬車,還有一些鬼鬼祟祟的行人。

    大道兩旁的建築雖看起來很是不俗,只是沒有剛纔路上的喧譁,偶爾還會看到一些人蹲在角落裏,無神的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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