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四章套路不成府來醫
    張彪躺在竹椅上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閉上眼呼出一口濁氣,消去長途跋涉的勞累。

    只是歲月靜好卻是一小會兒,然後便看得張彪起身罵罵咧咧的怪天氣太熱,蚊子太多,又看了下童謠,搖了搖頭,從剛纔僕人從車上搬下來得到物品中尋了把蒲扇,爲童謠驅蚊解熱。

    眼尖的丫鬟跑了過來接過張彪手中的蒲扇,代替了他的工作,無所事事的他又從牆角拿着掃帚開始掃院子,剛纔張彪就看過,雖然有一點積灰和落葉,但是不是太多,顯然以前範偉來清掃挺勤快的。

    哼着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曲調,邊轉着掃帚玩兒,邊左一下,右一下的掃着地,不在乎張家那些下人的目光,自娛自樂甚是快哉。

    直到範偉帶着兩個女子進門後,張彪略微瞅了三人一眼,停止了玩耍掃把,不再是剛纔玩樂狀態,而是有模有樣的開始掃地。

    範偉讓這二女先候在一旁,自己向着正在掃地的張彪說着二人的事情。當張彪問起爲什麼會讓他留下這二人之時,範偉擡頭望天,眼中盡是淒涼。

    “救人救到底罷了。”

    張彪對於範偉突然如此煽情,感覺很詫異,輕輕咳了一聲,“既然救人救到底,那麼你就把她們帶走,好生安頓吧。”

    張彪言語過後,範偉面露尷尬之色。

    “這二位姑娘是找您謝恩的,我怎麼敢將您的功勞佔爲己有。”

    話畢,迅速的對着二女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過來,張彪也打量起二女,她們臉色稍有些慘白,可能是剛纔受到驚嚇所致,現在還未恢復血色,前邊衣着素雅的女子,應該就是剛纔被護的那位,另一個站在她的身後,應該是她的婢女。

    二女走到近前,向着張彪施了一禮,開口道。

    “謝公子救命大恩。”

    兩名女子還沒有施禮完,張彪就指着範偉說道:“救你的是這位範執事,可不是在下,二位若是感謝便感謝他就可以了。”

    “公子不必推辭,我聽範執事說,是您命人救得我,小女子無以爲報,只能在這裏做您的丫鬟,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了。”

    “既然要報恩,那你們去範執事家報恩吧。”

    範偉尷尬的笑了笑,“我還是光棍一條,怎麼能讓兩個姑娘去我那裏。再說剛纔毅國公也說了,讓她們報答公子恩情。若是下次國公拜訪公子,身邊沒有這二位姑娘,豈不是會讓國公認爲我辦事不利,這樣讓範某不好交代呀。”

    張彪頓了頓,隨即看了看童謠,態度轉變應允兩個人住下來,想着反正也要尋人,爲了方便照顧童謠,就應承下來。反正院子裏的屋子也夠多,多兩個人也沒什麼問題,至於她們想幹什麼,張彪不以爲意。

    見張彪鬆口,範偉使了眼色給二女。那位青衣女子走上前說道:“民女輕衣與侍女鈴兒見過...”還未等她說完,張彪擺了擺手。

    “我就是一介布衣,你們也不用自稱民女,隨他們叫我一聲公子或是先生便可,直接叫我張彪也好。”

    張彪說完,便又拿起掃把便又開始掃地。留着輕衣和玲兒不知所措。

    此時,又進來一羣僕人,來人對張彪說是張家派他們來給張彪整理院子,張彪玩心已經少了一大半,自然樂的清淨,扔下了掃帚,推着童謠進了屋後的竹林走去。

    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着輕衣說道,“輕衣姑娘既然你要留在這裏,那麼就先代我招待一下範偉執事,和張府來得其他執事吧。”

    輕衣拱手目送張彪進入竹林。

    來得雖然也是張家的執事,只不過地位和範偉還是有些差距的,明顯是範偉指揮着來得幾個去張羅着僕人們開始打掃,自己則和輕衣坐在亭中飲茶聊天。

    在周邊打掃的僕人們可以聽到兩個人交談的內容。

    輕衣作爲月尹坊的頭牌,本來就不是接客的,只是那天,侯家公子闖進樂坊見到了她,便拿家世欺人,月尹坊媽媽想讓她跑的,但是她不想連累月尹坊媽媽。所以出了這檔事。

    說着幸好遇見張彪,也算是一種幸運的話語,一段悲慘的造謠,幾個年輕的丫鬟聽的差點失聲落淚。

    天完全黑了下來,看着也沒出什麼大事,張彪算是安了心,將書往一旁一丟,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也沒有和三女道什麼晚安,自己跑去休息了。

    多日舟車勞頓,已經讓張彪很疲憊,所以一覺便到了第二日晌午,醒來的張彪就已經看到童謠三人在葡萄架下乘涼。

    見到張彪醒來,鈴兒趕緊爲張彪移出地方,站在了一旁。

    還沒等這時門外傳來範偉的聲音。

    “張彪先生可在。”張彪嘆了一口氣,想着是不是應該在門外貼張“自己開門進”的字樣。無論如何,還是自己去迎接一下吧。

    打開了門,張彪看見了範偉,後邊還有同行的兩個女子,被一堆僕人簇擁在中間。

    “範兄這是?”

    “這是張家的兩位小姐。”

    紅衣女子走向前向張彪施禮,開口道:“晚輩張莉,見過...”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張彪,她出門時只是被叮囑張彪輩分極高,可是卻沒有告訴她該如何稱呼,這下一時犯了難。

    張彪也是看出女孩在想什麼,隨口說:“叫我先生就好,在我這裏沒有那麼多禮數。”

    在一旁的小七,水靈靈的眼中卻透露出一絲狡黠,脆生生說道:“人家教書的纔是先生呢,他們都是白鬍子老爺爺,你這麼年輕怎麼可以叫先生呢?”

    張莉嚴肅的對着小七說道:“小七,不可無禮,快向先生道歉。”

    小七隻是委委屈屈嘟囔道:“大姐姐你看他這麼年輕,叫先生多老啊”

    張彪笑了笑“那小七你想叫我什麼呀”

    “想叫你哥哥。”

    “好,那我就是小七的哥哥了。”張彪揉了揉小姑娘的頭,“好了,先進去吧。”

    小七舒了一口氣跑進院子,而稍微年長一點的張莉顯得很是矜持,先是向張彪替小七道歉後,才落落大方的走進了院落中。

    小七看見在亭中的三人,面露疑色轉身跑回到張莉身後,抓住了她的裙襬,探出頭看着亭中三人。

    “這三位就是輕衣小姐和玲兒,還有先生的夫人?”張莉問出這個又覺得失態,看向張彪神態有些羞意。倒是探出頭的小七在張莉後邊悄悄說着張莉的眼光不行。張莉掉過頭用秀指彈了一下小七的額頭。小七雙手扶額,嘴中喊痛。

    張彪沒有理剛想要說什麼,只聽童謠卻開口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的夫人的?”聲音很平淡,顯得生冷。

    “你太小了。”

    聽到童謠開口的張彪,卻是一下子楞在那裏,不是因爲小七的回答,而是驚訝童謠的出聲。張莉看出張彪發愣,以爲是小七又說錯了什麼,連忙讓小七向着童謠道歉。

    倒是範偉輕衣幾人卻有些尷尬,因爲範偉沒有聽到過童謠說話,而輕衣和童謠兩人也只看童謠點頭示意,沒有聽過她開口,於是三人下意思的都認爲童謠是啞巴,此時暗暗慶幸,幸好沒有說出一些。

    童謠不管衆人的尷尬,向着小七問了她不像誰像。

    小七不在理會張莉的說教,怯懦懦的走到了童謠面前,仔細想了想又看了看現場的幾個人,指着輕衣說道:“這個姐姐看着合適哥哥。”

    童謠擡頭看了下輕衣,便閉上雙目,不在說話,衆人也不知道她開始想什麼。

    輕衣倒是被小七說的微微的低下了頭,當然只有玲兒觀察到了她的主子的細微變化。張彪有意無意的看了童謠一眼,便把範偉和張家的兩位小姐請到了書房。

    張莉對着書房擺設很是滿意撫摸着那張古琴說道:“先生的書房很是雅緻呢。”

    張彪笑了笑:“這些都是相府派人過來裝扮的,我一個粗人,可不喜歡舞文弄墨。”

    小七看着這些書撅起嘴,“小七最不喜歡這些書了,家裏的先生每天強迫小七背書,最討厭了,果然哥哥和我一樣呢。”

    張莉坐到太師椅上將小七拽到身邊,“先生大才,小七不可胡說!”小七委屈巴巴的看着張莉,還搖晃着張莉的手,表示求饒。

    “大小姐多慮了,我就是一個山野粗人,大才可不敢當。小七也沒有說錯,我也是討厭這些的。”

    張莉不在多說什麼,文人嘛,都是喜歡謙虛,她還是知道的。

    張彪看着張莉的神情,知道她或許誤會了什麼,張彪也懶得去解釋,便問向落座的張莉,此來的目的。

    範偉早早的站在張莉的椅後,見張莉在品茶,便開口說道:“此次大小姐來是爲了醫治童謠小姐。”

    說完這個小七一改剛纔委屈巴巴的神情,“哥哥,我家大姐姐可是老頭子的徒弟哦,可厲害的。”說完還轉頭看着張莉等待着誇獎。

    只不過等來的是張莉又一記的腦瓜崩。

    “家師是醫聖當麻,聽範執事說,先生來京求醫,家主便叫我先來看看。”張莉又好像怕張彪誤會什麼又補充道:“家師前些日子出門雲遊,家主昨日已經派人尋找家師,家主怕先生擔心,便讓我先行過來看看。”

    小七看着張彪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焦急說道:“哥哥,我家大姐姐可是老頭子的關門弟子,老頭子曾經說過再給我家大姐姐幾年,老頭子就比不上她了。”

    “恩,那就麻煩大小姐了。”張彪先對張莉表示感謝後,二人閒聊幾句便帶着兩位大小姐去了童謠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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