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一百一十二章多事之秋是荒唐
    先前失勢的張既對着戴江吹鬍子瞪眼,指着戴江破口大罵,本就牙口不好的老人家怒到口水橫飛,等到老傢伙罵道氣力消了,才肯鬆口,讓戴江退下去。

    戴江和顏悅色的退出門外,然後瘋狂的跑向了自己的院子,心中謾罵那個老東西,體力真是好,要是牙口有身體一半的好的話,現在戴江的臉上也不用滿是污穢。

    以至於現在戴江都不敢用鼻子呼吸,怕那種噁心的臭味直入腦海。

    戴江還沒有到自己的院子,就忍不住將衣服脫了下來,在臉上隨意的擦了擦,滿臉的晦氣。

    遇到了自己的屬下直接將那件問道就噁心的外衣丟了過去,“趕緊去給我打點水,我要洗澡。”

    那個下人點着頭,拿着衣服說道:“戴哥,這衣服?”

    “丟了吧。”

    如今的戴江,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傢伙,水漲船高,情隨事遷,現在已經是張家的一個小管事,怎麼還會在乎這點得失。

    將手指放在鼻尖,聞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嘴中啐道:“該死。”

    一個小女孩拎着一柄細劍,在一處府門前坐着,女孩兒眯眼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也不在乎他們對着自己指指點點。

    隨着看戲的人越聚越多,什麼不知羞,什麼不知恥之類的污染穢語,如同崩潰的堤壩一般向着小女孩而來。

    小女孩兒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那一眼卻是看破紅塵,滿是對世間人的無奈,只見她緩緩起身,拍了拍身後的大門,“咚,咚咚。咚,咚咚。”

    院子裏沒有回覆,小女孩兒不顧禮儀,直接“咚咚”的拍的毫無章法。

    圍觀的人搖頭罵道:“你這小娃,怎如此無禮,用着報喪的牆門方式。”

    小女孩兒停止了敲門,轉而看了看人羣中圍觀的人笑了笑。

    “你說的很對。”

    然後這小女孩兒又開始砸門,隨後嗤笑道:“原來是個縮頭烏龜。”

    小女孩兒走下臺階,看了看府上的匾額,將手中的佩劍轉提爲握,直接“嗖”的一下將劍丟了出去,直接刺在了那塊寫着“李府”二字的牌匾。

    小女孩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雙手,不理會那些圍觀人的說教。

    小女孩不拘小節的啐了一口,正好落在了那左邊一座白玉獅子的口中,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如同剛纔的事情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這羣看戲的人也就是人多才敢在嘴中說說而已,若是想要讓他們當中的人站出來做些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纔是絕無可能。

    看戲的人趕緊給這位囂張跋扈的小姑娘讓出一條道路,這纔有人問到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站在這裏看戲的人怎麼知道,最早來到這裏的人,也只是看到小姑娘在門口說了幾句,本姑娘只是爲李蘇去勢?還是去什麼地方的話語。

    李家可是在京中權勢如日中天的家族,如今小姑娘的如此羞辱下,竟然沒有人出來說什麼,可真是奇怪。

    李家可是爲數不多住在東城與西城交集處的大家,即是有東城的華貴,門前卻也有着西城平民流動的繁華。

    小姑娘走了很遠,李府中才有人從府門中探出頭,然後有個人向着小姑娘方向,鬼鬼祟祟了摸了過去。

    這些看戲的人見到府中有人出來,那還敢繼續停留,一下子全都散了去,李府不敢惹那個小姑娘,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可是能夠任意揉捏。

    那個先前派出去的那個下人回來後,李府中的人才出來將掛在府門上匾額的細劍取了下來,然後誠惶誠恐的將那柄劍用細布包了起來,沒有半點不敬。

    此時的李府早已經亂做一團,一個肥胖婦人“啪啪”的打着那個坐在座椅上的中年儒生,大罵着:“窩囊廢。”

    堂中央的一個老人狠狠的拄着柺杖,木質地板上被撞擊的發出“碰碰”的蒙聲,又見到沒有阻止到那婦人,忽然眼一白昏迷了過去。

    那肥胖婦人不理會已經暈倒的老者,依舊是罵着中年男子,說着“不敢找那人的晦氣,偏偏”

    李家的老管家慌忙的爲老人掐人中,下人們着急的請大夫,整個李家亂做一團。

    就在別人都在慌亂的時候,正在堂中的一個年輕人正跪在那裏,打着哈欠,旁事像是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這位便是李家的公子,李蘇。

    李蘇雙眼迷離,面色蒼白,可唯獨兩個黑眼圈明顯異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李蘇嘖了嘖嘴,滿是沒有睡好的樣子,向着那個婦人說了一句:“娘,還有沒有事情了?沒有我就回去了。”

    見到那肥胖婦人沒有答話,李蘇又向着那中年人說道:“爹,孩兒先走了。”

    李蘇說完起身就走,全然不理會這些人。

    那中年儒生心中擔心着剛纔昏倒的老父,但是又不敢離開婦人半步。誰能想到曾經那個王爺膝下的女兒,如今悍度不減,可這身材早已經走了樣。

    這婦人又“啪”的一下將自己肥厚的大手,甩在了他的臉上,“你個窩囊廢,現在老爹都昏迷了,還不敢說個不字,老孃我當初怎麼就看中了你這個廢物。”

    中年人就是現在名義上的家主,當今的禮部尚書李自安。

    李自安認命似的低下了頭,緊握住手,婦人見到中年人又是如此,用手狠狠的戳着她的腦袋,“你...你...”

    婦人終是忍不住大聲哭泣,她回過王府,求過自己的父親,讓她救一下自己的兒子,只是老王爺如今早已經有些癡呆,已經認不出曾經寵愛的女兒。

    聽到那句“你是誰”,婦人淚如雨下,現在老王爺全憑皇上恩澤,才能維繫性命,此刻老王爺都朝不保夕,更何況讓他保自己的外孫。

    聽到李家的那個老頭子,想要拿自己的寶貴兒子李蘇,送出去平息惠南王的怒意,她便從後院跑了過來。

    當初,李家要她動用自己父親的關係給李家鋪路,她許了。

    再然後,李家要她不要做個妒婦,要勸夫納妾,她還是許了。

    到現在,李家要她唯一命脈的李蘇,她再也忍不了了。

    想到此處,婦人向着身後看去,再也不理那個中年男子,“我的蘇呢,我的蘇呢?蘇,你在哪?你可不要嚇爲娘啊!”

    只是院中的下人都在忙着就老家主,婦人看到了曾經自己允許納進院子的婆娘,此刻跪倒在老家主的身邊,爲老人順着氣,還有她的兒子,在一旁貼心的爲老者拍着後背。

    婦人一把拉住斷水的丫鬟,“見到過大少爺沒有?”

    丫鬟被婦人抓住一個沒抓穩,將裝滿水的盆子打翻在地,想都沒有想,連忙跪倒在地說道:“回大夫人話,我們沒有見到大少爺。”

    聽到“大夫人”和“大少爺”,婦人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豪豬,直接一腳踢在了那丫鬟的肚子上。

    “沒用的狗東西,要你們有何用!”

    那位妾,說道:“姐姐,如今老祖昏倒,你就不要再鬧下去了。”

    “區區的一個小妾,也敢和我頂嘴,還有不要叫我姐姐,叫我婦人。”

    婦人更是生氣,作勢就要過去抽打那個妾室,卻是被李家的二少爺擋在了她的面前,說道:“不許你欺負我娘。”

    不說還好,說了婦人直接給了小孩最喜歡喫的巴掌,“啪!”

    那個中年儒生,看到婦人打了自己的小兒子,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衝了過來,用更加重的力氣,給婦人還以顏色。

    肥胖的婦人竟是被這中年儒生抽倒在地,摸着滾燙髮疼的臉蛋,說道:“李自在!你竟然打我!”

    那個老人已經在老管家的緊急按住中人下,逐漸醒了過來,看着婦人想要起身和李自在顫抖,顫巍巍的說道:“將大夫人攔住,關到後邊的屋子!”

    等到老人說完這句話,下邊的下人再無疑慮,他們早就看不慣這個悍婦,左一把右一把的將她叉了起來,向着後院押去。

    可惜婦人是個女子,若是男子憑着這一身的肥肉定能將幾個下人直接撞倒在地,起身再來個五百回合。

    那個小妾抱着自己兒子,溫柔的揉着兒子剛纔被打的臉頰,哭泣到:“父親,這件事都怪我,我不該說話的。”

    老人長舒着氣說道:“寧魚,這件事怎能怪到你頭上,都是我們李家太軟弱,苦了你們娘兩了。”

    老人說完,大抵是因爲說話太長的原因,開始咳個不停。

    那張家的二少爺,脫開自己孃親的懷抱,蹲在老人的身邊,默不作聲,只是輕輕的拍着老人的後背。

    老人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小孩,然後釋然的說道:“自在啊,今天一事,說明了我當初的眼光沒有錯啊,若不是我勸說那悍婦讓你早點納妾,我們李家就要敗在那母子二人身上了。”

    “父親,蘇兒,只是一時糊塗。”

    老人氣息又紊亂起來說道:“住口,不要再提那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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