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的打扮,統一的裝束,還有統一的服從命令。
如今沒有一個人過來理睬自己,真的讓柳雲華無聊到了極致,被人當做不存在,還都是一些普通人,讓柳雲華有些無奈,真是打不得殺不得,只能自己生悶氣。
沒有按照柳雲華的想法,來一羣惡僕,然後圍攻自己,然後自己見到那個姓王的人,直接將其斬殺,最後自己瀟灑離去。
一切都成了泡影,柳雲華起身,又開始在院子裏走動,這次下人們都學聰明瞭,見到柳雲華也不靠近,遠遠的見到便是改路。
“這院子的丫鬟僕人都是怎麼回事啊?不應該是有什麼武功高強的護院或是惡僕之類的人出來嗎?”
帶着審慎的語文,柳雲華走到最後一進的院子,這裏應該就是姓王的那位住的地方,現在屋中還亮着燈,只是沒有人影竄動,應該是沒有人在裏邊。
柳雲華失望的退出院子,但是一想到這次白來一趟,就覺得有些喫虧,於是又返回進了院子,最後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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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成弘帶着手中的三十餘位士卒,在王家翻找了一邊,但是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將軍,沒有找到。”
莫成弘讓這王家的丫鬟僕人們站在了院中接受着盤問,但是這些人只會說兩句話。
“我只是王家的一個下人,我什麼都沒有見過。”
“我只是王家的一個下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王家的兩位夫人,一個只說“阿彌陀佛”另一個則是撒潑犯渾。
正在莫成弘一籌不展的時候,一個士卒跑到了莫成弘的身邊,將一個物件交給了他。
“將軍,我們在王員外的屋中,發現了這個。”
莫成弘玩味的看着手中的錢袋,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想到:“難不成這世界上還真有這種玄妙的事情?”
莫成弘帶着錢袋,以及軍卒走出王家的大院,當然不忘記安插幾個眼線在這邊守着。
雖然這一個錢袋關不了他幾天,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縣令大人剛開始只是知道張芕和莫成弘說了要給自己一件大功勞,是什麼功勞他不知道,隱約猜到是和王員外有關。
現在就像是看一個肥羊一樣看着王員外,新仇舊恨一起算,誰讓你小子是我的功勞,況且你小子昨天還對我不敬。
王員外看着縣官的樣子,一位是這傢伙真的知道自己的事情,可是自己家裏邊應該沒有什麼把柄纔是。
所以這王員外一直不敢直視縣令大人,心虛的很,至於馬家山則是一臉的苦瓜樣,剛纔王員外提出來的條件,他完完全玩是想接受的,但是這幾位竟然沒有半點給自己留下什麼插話的機會。
思來想去,按照王員外的說法,以王員外的家世,似乎還真看不上那一百兩,現在有些後悔啊,這下好了,又得罪了王員外,又丟了錢,這下可真是全都完蛋了。
滿臉蒼白,毫無血色,眼神空洞跪在大堂之上,望着那塊“正大光明”的匾額,彷彿成了一條鹹魚。
“大人我回來了。”
縣令看着莫成弘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懊惱,不鹹不淡的神色,讓縣令有些喫不準。
“莫將軍,這...”
莫成弘從身後拿出一個錢袋,交給了衙役,讓他遞給大人。
縣令拿起錢袋仔細觀摩,問道:“這...”
“大人不妨看看袋口裏邊繡着的文字。”
“這是王馬!”
驚堂木又是一拍,“你二人可識的此物?”
王員外剛纔好奇,但是也沒敢擡頭看,倒是馬家山看到這個錢袋,一下子欣喜若狂,說道:“大人,這個就是小的的錢袋!”
馬家山說完之後還有些鄙視的看了看王員外,心中罵道:“原來你小子裝作個財主,沒有想到還真幹這種事情,虧我還擔心了半天,原來你王大善人的名頭真實不靠譜啊。”
王員外也是看向了這個錢袋,一臉的震驚,指了指馬家山又指了指自己,一揮手,“哎!”
縣令說道:“王員外你還想抵賴嗎?”
王員外搖了搖頭說道:“學生無話可說。”
他竟是沒有想到這馬家山竟然和這兩個官員聯合起來坑害自己,真是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啊。
“那師爺按照我朝律法,該怎麼判刑啊?”
“這種人贓並獲,金額超過十兩的,判砍去雙手!”
王員外聽到這個開始大聲說道:“大人我冤枉啊,還要請大人明查啊,一定是這個人夥同他人作套陷害我啊。”
王員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師爺又說道:“但是我朝律令,若是有功名在身,對方又不是貧困人家,所偷銀兩應當算作此讀書人的活動經費,在讀書人自己又能力償還的情況下,雙倍償還。”
縣令也是剛想拍下驚堂木,做那驚人之舉,但是被師爺的後半句話噎了回去,緩緩的放下驚堂木。
很是尷尬的又問道:“那師爺後邊還有其他的沒有。”
師爺笑着說道:“若是當事人認罪,則是需要在大牢看管一天,若是當事人不認罪,則是要當地縣官安排住處看押,直到水落石出!”
“王員外,你看你是認罪還是不認罪啊?”
王員外心中一算計說道:“大人,我認罪!”
這要是不認罪,現在已經有很大的可能,是這個狗官爲難自己,若是不認罪,豈不是就變成了無限看押!
與其被他們軟禁,還不如去牢裏待上一天,他王某人就不信一天之後這些人還有辦法爲難自己。
“來人啊,將王員外定肘收監!”
“喏!”
這下子王員外也沒有反抗,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暗示了一下自己的管家,讓他看情況便宜行事。
至於馬家山還沉迷在那雙倍的錢財上邊,雙倍,那就是兩百兩啊!等自己去賭坊贏了本錢,自己還能換個更大的宅院,說不定還能買個功名,甚至買個官做做!
“好了退堂!”
“大人不能退啊,小人的錢該怎麼辦!”
縣令叫住那幾個衙役,對着馬家山說道:“你自己去問他。”
馬家山走到被帶上鐐銬的王員外身邊說道:“王員外,你看這事情該怎麼辦啊?”
王員外笑容玩味很是平和的說道:“等會兒你去找我家的管家,讓他給你取。”
“哎。”
看着衙役離去,馬占山改了臉上的阿諛,對着王員外的身後輕啐了一口,這一切落入了王員外的管家眼中。
“瞪什麼瞪!沒聽到你家主人讓你取錢去!哎,你還瞪!弄不過你家主子,還怕你王家的一條狗!”
“我告訴你,縣太爺可是在這裏,你還想過來咬我不成!”
縣太爺直接說道:“將這個藐視公堂的混蛋趕出去!”
平時若是有人膽敢藐視公堂,以這位縣官的脾氣定然一定會讓衙役拉出去打個幾十大板嗎,但是看到莫成弘的樣子,瞬間想要快點退堂。
“莫將軍,今天的事情...”
莫成弘淡淡的說道:“很好,縣令大人做的很好。”
“不知道卑職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到將軍的。”
莫成弘拍了拍縣令的肩膀說道:“大人就安心的等待功勞到手就好,我要去向我家公子述說這些事情,就不和大人聊天了。”
“將軍走好!”
莫成弘來到縣衙的後院,現在已經是傍晚,張芕正在伺候着柳雲曦喫飯,這妮子沒有見到那個刺客,正在各種的和張芕鬧彆扭。
莫成弘敲門之後,纔算是讓柳雲曦不在鬧彆扭,莫成弘和張芕在外邊談,也沒有進屋的打算,在外邊正好可以警戒四周,以免有人偷聽。
“師兄可是有什麼發現?”
莫成弘搖了搖頭,“你說巧不巧!”
莫成弘將自己在王家搜到了那個錢袋,以及在公堂上發生的事情說與了張芕。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張芕盯着莫成弘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莫成弘白了張芕一眼說道:“這隻能說是有高人相助。”
莫成弘口中的高人,便是柳雲華,柳雲華在王員外的院子沒有收穫什麼,但是在王員外的臥房裏,找見了一個好東西,也不能說是什麼好東西,只是一下子戳中柳雲華喜好的一個錢袋。
無論配色還是大小都是極其符合柳雲華的胃口。
於是,柳雲華便將舊的錢袋,隨手丟在了地上,一切都是無巧不成書,也不知是王員外是運氣好,還是莫成弘運氣好,一個撿回一條命,一個拿到了拖延時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