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一百六十八章人性本是難辨之(五)
    “我們也是有苦難言啊,整個平安郡就這麼幾個官,這些天都要督促各縣的戰後重建工作,還有伺候這麼一位徵西大將軍,實在是....”

    候廬山的話顯然還是起到了作用,人羣開始騷動起來,然後他又說道:“若是徵西大將軍再快點兒收復失地,我們哪能讓百姓流離失所?非要在皇帝陛下面前表演什麼戰術。”

    “若是真的有傳聞中的那麼英勇,爲何他們越國軍隊半個月打下的城池,他們要一個多月纔去收復!”

    不少人開始討論這個問題,若是張家軍早點兒如何如何。

    太守這一招可謂是陰毒,若不是他們邊陲的軍隊薄弱,沒有一些拼平時的基本訓練,也不會被越國的軍隊,如入無人之境,半個月就被連下數城。

    但是此時的百姓們則是按照太守的思路開始想着,書生說道:“這難道不是我們西邊軍卒的問題?”

    太守大人連忙說道:“我們成國大好的男兒,豈是你來羞辱的,即使你是個舉人,我也要說你,他們戍邊的目的,就是保全我們。如今,你竟然羞辱他們,你這要多少百姓失望,讓多少軍卒失望?”

    太守的太極的打的很好,不愧是能做到太守位置的人,這種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厲害。

    莫成弘眉毛緊皺說道:“大人身爲一方父母官,竟然縱容手下驅散逃難而來的百姓,這難道也應該是一州的父母官該做的事情嗎?”

    “驅散?哎,莫舉人可不要顛倒黑白啊,我這可是因爲徵西大將軍入城,我這纔要出如此下策,不然惹得徵西大將軍不高興,不知是我,這一城的百姓都要受罪。”

    “這天底下誰不知道士卒的蠻狠無禮,囂張跋扈,若是處理不善,別說是驅散這些逃難來的百姓,到時候大將軍親自出手,還不是要將我平安郡城的幾萬人口屠戮掉?”

    “你不是下令要不許逃難者進城嗎?”

    “這來去自由,我平安郡何時有這種規定?莫舉人不是在胡說?”

    “我可是剛纔親耳聽到了這個守城的士卒說的,難道有假?”

    太守疑惑的問道:“可是有此事?”

    守門的士卒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然後吞嚥着口水說道:“會大人的話,小人剛纔並沒有這麼說。”

    “那你說的是什麼啊?”

    “小人只是說要維護我們平安郡城的良好風貌。”

    “你們?就算是我聽錯了,他們那些人可是會聽錯?”

    “什麼?別人也聽到了?”

    太守笑盈盈的看着人羣大聲的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啊?”

    怕自己的聲音太小,他們聽不到,要讓自己的屬下喊了幾遍,“你們有沒有聽到太守大人不讓你們進城?”

    民不與官鬥,都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的人,所以都是默不作聲。

    “你聽啊,莫舉人,都沒有人回答,這事情,我看就這麼算了吧,我也算是敬你是一個舉人,就莫要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了。”

    太守候廬山走到莫成弘身邊,蹲了下來說道:“以後的路還有很長,千萬不要因爲一時的得失,造成以後的損害啊!”

    候廬山拍了拍莫成弘的肩膀,當然一切的行動都是在美婢的撐傘下完成。

    太守大人看着橋那邊升起的炊煙說道:“我還是勸你還是不要造謠生事,雖然你是個舉人,但是若還是要執迷不悟的話,後邊發生什麼,本官可保證不了。”

    “畢竟這些軍卒都是殺人不長眼的,哦,對了,他們更是張家軍,嗜血成性,連皇帝陛下都要禮敬他們張家三分。”

    現在的太守大人這就是屬於胡攪蠻纏了,又說了一些都是張家的錯,還是宰相的鍋,就是要讓這一方百姓都要知道,沒有他太守候廬山的一點兒過失。

    “你,我們天下讀書人都要敬畏毅王張家一分,你竟然要在這裏給張家潑髒水,你是居心叵測,你心可誅!”

    “來人啊,將這位莫舉人,請到我太守府,莫要因爲這個迂腐的書生,害的我平安郡整座城池都要跟着受到牽連。”

    這毫無邏輯的一番辯駁,偏偏是讓人羣都開始熱血沸騰,人人都開始對那個所謂的張家簡直是恨之入骨。

    對於太守讓人將這個書生拖拽走,竟是也都是開始鼓掌,平安郡的百姓在這位太守候大人的薰陶下,都已經快要變成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之輩。

    這一切還在和柳雲曦打情罵俏的張芕當然不知道。

    張芕爲了以示尊敬,手下的親衛除了傳話的士卒去過那邊,剩下都人安分守己的在張芕劃定好的範圍內活動,即是沒有擾民,也是沒有所謂的豪橫。

    橋那邊的人也是一臉的茫然,本來是想要看戲,但是太守大人來了沒說幾句,那個書生就被擡走,本地的平安郡人士都在說着不愧是太守大人,太守大人真是厲害的話語。

    和書生一起逃難於此的一行人則是暗暗搖頭,果然是鬥不過官宦。

    剩下的就是一些新來此處的難民,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現在肯定是不能進城。

    太守大人候廬山說完一番肺腑之言,向着周圍的百姓拱手說道:“各位散了吧,散了吧,等下士卒進城,你們還是不要湊熱鬧了,萬一出現什麼事情,我這做太守的,實在是保不住你們啊。”

    “太守我們不怕。”

    “好了好了,你們的誠意,我侯某人心領了,你們還是散去吧,我一個人受辱是小,讓平安郡的百姓和我一起受難,則是良心有虧啊。”

    可能是這世間太缺少真正的愛,這些個百姓,聽了幾句太守候廬山的話後,都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家人一般愛戴。

    隨後便是散去,一起和太守大人向着橋那邊走去。

    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橋對岸人們,見到了太守大人過來都是趕緊的向前涌去,想要目睹一下太守大人的真容。

    被擠開的逃難人轉身離去,這平安郡城,他們是進不去了。

    “那些人是在搞什麼名堂?”

    柳雲曦看着那邊的人,擁擠成一團,還能聽到喊叫聲此起彼伏,“難不成是這太守帶着一位絕世的美人出來了?”

    張芕看了看說道:“雲曦,你先回馬車,免得被人看見。”

    柳雲曦還想在看會兒熱鬧,但是聽到被人看見這幾字,一下子泄了氣,她還沒有喫什麼東西,倒也不急,反正進了城還有的喫。

    太守可不敢讓人將他們送到張芕這邊,遠遠地說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便是讓這些湊熱鬧的人趕緊的散去。

    於是變了一副嘴臉的太守候大人,恭敬的來到張芕的,面前,“張賢弟,好久不見。”

    候廬山的輩分說不上比張芕大,但是年齡卻是擺在那裏,如今卻是一番兄弟相稱,直接將二人距離拉近了不少。

    “侯大人好興致啊,更是好威風啊,我在這裏等了足足的一個多時辰,這纔將侯大人等來。”

    “張賢弟說笑了,自從遠離京師,來到這窮鄉僻壤之地,就想着如何爲我們大成貢獻一份力量,如今平安郡百姓安居樂業,我也是因此頗受愛戴。”

    張芕皮笑臉不笑的說道:“有侯大人坐鎮我們西邊邊塞重鎮,真是我們成國的福氣啊。”

    “賢弟謬讚了,不知賢弟此時前來?”

    張芕沒有和候廬山打呵呵,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說來也不巧,我剛從友坪鎮出來,在那裏遇到了一個惡人。”

    候廬山驚訝的說道:“哦,惡人?我記得友坪鎮的縣官是...”

    “是啊,這個惡人還裝作一個善人到處坑蒙拐騙。”

    “可有此事?”

    “那惡人叫做王什麼的,還是個秀才,甚至是當地的豪紳。”

    “那不知道賢弟把他怎麼了?”

    張芕玩味的看着候廬山說道:“我可沒有把他怎麼了,但是他的確是死了。”

    “死了?”

    “你說巧不巧,那天有仙女下凡,等到我們到了他那王府的時候,他和他的管家都橫死在院裏,不對,甚至比橫死還有慘,我們去的時候,那個王員外連一塊兒完整的屍骨都找不到了。”

    張芕一臉的可惜,說道:“實在是慘啊。”

    太守臉色如常,說道:“既然一個惡人死了就死了,不知賢弟這是...”

    “回京,一來複命,二來皇上有旨,讓我四處轉轉,算是放了我一個長假。”

    候廬山笑眯眯的說道“這樣啊,看來賢弟要休息一陣子了啊。”

    候廬山的相貌很是俊美,不像張芕這種從軍打仗的人,臉上滿是陽光留下的烙印,這麼看上去,竟然感覺張芕還要比候廬山還要滄桑一些。

    “既然來到了爲兄的地盤,那肯定是要多住幾日纔好啊。”

    張芕一抱拳說道:“既然侯大人這麼說了,我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說好說。”

    “那不知侯大人是想要將我這一衆弟兄們怎麼安排啊?”

    “若是賢弟不嫌棄的話,在城中有一處空閒的宅院,我與那宅院主人交好,賢弟若是不嫌棄可以在那裏歇腳。”

    “哦?如果是這樣,我就不和侯大人客氣了。”

    張芕擺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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