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女相:大人別惹我 >第三百二十章亡命天涯落魄人(九)
    曹豔兵喝了幾口酒,舒服的長出一口氣,“沒有想到本官沒有因爲得罪權貴,招來報復,或者是因爲陛下不信任而獲得斬頭,差點兒因爲一個幾文錢的燒雞,差點兒魂歸故里。”

    曹豔兵說的時候,滿是對生活的不滿,已經是對自己生活的抱怨。

    崔永福此時也是鬱鬱不平啊,整張臉已經是扭曲的不成樣子,當然,他不是因爲曹豔兵的遭遇,而是因爲曹豔兵這個傢伙的胸口已經滿是瘡痍。

    又是見到曹豔兵用自己的衣袖去擦嘴角邊的口水,崔永福感覺是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吼道:“曹豔兵,我要殺了你這個混賬玩意兒!”

    範偉瞧着即將要打住一團的兩個人,竟然也是沒有想要過去拉扯,實在是因爲兩個人現在這狀態實在不雅。

    瞧着兩個人手上都快可以掉下來的油,範偉就不禁的打個冷顫。

    “你們兩位真的要打嗎?若是真的要打的話,我可是互不幫忙啊!”

    曹豔兵非常有風度的說道:“崔兄!如今美酒在前,佳餚在手,你我之間不應該先美餐一頓,接着再去論生死?”

    崔永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燒雞,在看了看範偉爲二人帶來的陳年佳釀,吞嚥了一下口水,說道:“今天就饒了你!但是今天的衣服你必須自己洗!”

    “自己洗就自己的洗,幾件衣服而已,我堂堂京兆尹還能怕了他不成!”

    範偉這次來是專門感謝曹豔兵救了小七的這件事的,他最近卻是是沒有在張家,甚至是不在京城,他和莫成弘去追那位來自於知國的少女了。

    說來也是巧,他們是就是那個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傢伙,莫成弘調查出了知國的兩個人有出走的跡象,牡丹石卻不知道他們會從什麼地方離去。

    面對明面上就有十幾批人馬,暗中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掩蓋這位知國少女的出城。

    漫無目的的莫成弘明帶着範偉兩個人出城之後,決定又上天給與他們安排。

    最爲簡單的就是丟銅錢,又這成字正對的方向來決定他們之後的追討方向。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真的遇到了這一批人,先前他們兩個人還不相信,可是經過一番跟蹤,調查。

    他們就是知國的使臣,而他們也是從遠處見到了那個知國的少女。

    先前的幾天跟蹤還算是順利,可是今後的幾日,卻不再是那麼的順利。

    那就是知國的這些人發現了還在很遠地方追蹤他們的二人。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驚動他們,但是知國的這些人開始了和莫成弘範偉的追擊和逃遁。

    兩個人發現了之後,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直接的逃避,而不是直接將他們兩個阻攔,然後截殺,

    畢竟他們的人數佔優,裝備佔優,而莫成弘和範偉兩個只是兩個武道境都沒有摸到的普通高手而已。

    經過將近半個與的追逐之後,他們兩個竟然是被這一批人給甩了,這是一點兒莫成弘所不能接受,也不能理解的事情。

    這一行人就好像是突然之間就從天地消失一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給兩個人留下。

    沒有半點頭緒的二人,一個先回來稟告,另一個則是繼續搜索。

    留下來的自然是精通於隱匿和追蹤的莫成弘,而回去稟報的就是範偉,半個月下來兩個人風餐露宿,沒有和外人聯繫過。

    路過一座城池的範偉,纔是知道了張家發生的事情,快馬加鞭回來的他,也是聽到了張家現在已經換了主人的消息。

    即使是有很多的話要回去稟報,現在也不是時候,甚至是到了張彪家中,那裏也是人去樓空,當然也不完全是沒有人,還有幾個蕭家的夥計留在這裏。

    這幾個人將張家現在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曹豔兵,其中的很多細節,坊間沒有傳聞,但是大抵上很多都可以猜出來。

    呆愣着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院子,範偉笑了笑,就在範偉身邊還放着一個袋子,按照那個下人說的,這是張彪送給範偉的租金。

    至於下人們早早的就離開了這裏,他們本是被蕭幼弱安排到這裏等着範偉過來收房子的,辦完了事情,就可以到蕭家的商鋪做事。

    急不可耐的幾人,可不想要在這一處空無一人的地方待着了,有張彪他們在的時候,這些人沒有感覺到這裏的陰森,可是他們這些人一走,這屋子他們住的就是有些害怕了。

    於是,交代完一切,人都是匆匆走人,範偉在自己的院子中坐了半天,秋風掃落葉,範偉打了一個機靈,從思索中回過神來。

    範偉起身顛了顛手中的錢袋子,伸着懶腰說道:“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適合我在,還是去找個地方去住着比較好。”

    範偉拿着錢袋子,買了兩瓶老酒,提了兩隻燒雞,大步向着京兆府尹的衙門走去。

    曹豔兵因沒有站隊的問題,接連受到了大臣們的各種彈劾,皇帝陛下倒是力排衆議,只是將大臣們的彈劾推到一邊,僅僅是罰了曹豔兵三個月的俸祿。

    這事情若是放在別人的手中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對於既沒有封地,也沒有店鋪的曹豔兵來說,這就是雪上加霜。

    至於崔永福則是要曹豔兵自己掏錢給他月俸,現在唯一的金錢來源也斷了,可是讓兩個人實在是有些孤木難支了。

    再加上曹豔兵還是剛從小地方提拔上來的,以前當個縣令所獲得的俸祿來京的路上就花光了。

    現在就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在範偉來之前,他們兩個已經是有兩三天沒有喫飯了。

    喫飽喝足的曹豔兵直接就躺在了臺階上,一點兒讀書人的氣節都沒有,“範偉啊,你可是救了我和老崔的命啊,救命之恩,無以爲報!”

    範偉說道:“我可不要以身相許啊。”

    “呸,你也不嫌惡心。”

    範偉說道:“切,喫好就行,要不要借我點兒銀子?利息低得很!”

    “借你銀子?好想法,說句不好聽的,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被皇帝陛下斬了?”

    範偉說道:“這倒是不怕,畢竟你犯了這麼大的事情,陛下才是罰了你三個月的俸祿。”

    “我聽你這話裏有話啊。”

    “話裏有沒有話,你自己不是清楚的明明白白的嗎?何必要再問我?”

    曹豔兵躺直了,完全就是不想要答話的表情,一旁的崔永福說道:“我們兩個人也是合計過,這是陛下的旨意,就是想要讓我們兩個人喫些苦頭。”

    不過崔永福倒是沒有把話全部都挑明瞭,畢竟對於範偉,兩個人的態度都是不一樣的。

    崔永福接過這個話題,問道:“說起來範兄來我們這衙門是爲了什麼?”

    範偉沉聲說道:“我昨天夜觀天象,發現這星象說出了這北方有人正在受難,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是你們兩位正在受苦受難。”

    曹豔兵坐了起來說道:“得了吧,就你還掐指一算,剛纔還說是過來感謝我的,現在聽到我被陛下降旨斥責,你是想要做好人了?”

    “你看,曹兄你不就是誤會我了?”

    曹豔兵看了一眼崔永福,將自己想要說的話重新的憋回了肚子,“行了,有話就說,沒事趕緊的滾蛋,老崔送客!”

    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好了,我說還不行嗎,這次來一是爲了表達我的感謝,感謝您二位救了我家的小姐,二來呢,就是爲了一些私事。”

    曹豔兵這次沒有做起來,看着天空說道:“先說好啊,徇私枉法的事情我可不幫,早說,就你家七小姐的事情,是鴻源寺的那個老和尚做的,和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曹兄可就見外了,若是沒有曹兄的斡旋,我家小姐也不會這麼快的回來。”

    “老崔送客!”

    “等等,我說還不行嘛,我是來借住幾天,你們看這麼可好?”

    曹豔兵說道:“借住,當然可...”

    這個以字還沒有說出口,就別一旁的崔永福給打斷了,崔永福拍着曹豔兵的大腿說道:“你先和我過來一下。”

    “幹什麼啊,我困了別攔着我睡覺。”

    範偉來找曹豔兵可是帶着好酒,這曹豔兵一個人就喝了一罈半,這時看起來是酒勁上頭了。

    “你起不起來!”

    崔永福看了看一旁的範偉說道:“範兄見笑了,我要和這個傢伙商議一件事情,您看...”

    既然曹豔兵不肯起來,範偉只好是讓範偉先避諱一二。

    “這時自然,那我先告辭離席方便一下。”

    兩個人要商議範偉的事情,範偉當然不會礙事的還待在這裏,接着如廁的由頭,免得三個人同時尷尬。

    曹豔兵對着崔永福說道;“人這下不在了,你趕緊的說,我都說了範偉這個人可以相信,可是你偏偏還要這麼高的警惕。”

    “警惕一下都是好事,也免得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行了,行了,不想要聽你的說教,趕緊的將你想要說的說出來,倒是我再告訴範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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