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你瞧這城的模樣比我們之前看到城池宏偉壯觀多了!”
栗子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這座城池真的看上去就非常的宏偉。
小七一行人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觸,畢竟他們是從京城而來,京城的宏偉,遠超這裏的建築。
只是這裏的城池在夕陽的映襯下,多了一分肅殺。
虎子一邊說着曾經自己走過的名勝,一邊向着前邊走着,可是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回過頭向着後邊問道:“你們怎麼不走了?這裏距離城門可是沒有多遠了。”
“今天我們不進城。”
“爲什麼?”
虎子還沒有問完就引來了栗子的一記痛扁,“不該問的事情就不要問,恩人說的話,你就好好的聽着的,不要問東問西的!”
虎子撓了撓了頭,“哦!”
虎子也不在乎什麼時候可以進城,反正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混子,平日裏只要聽栗子的,他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出現。
莫言破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栗子,笑了下。
這裏距離裹陰,說不上有多遠,大概也就是一炷香的路程,從這裏就可以看到裹陰高大的城牆,還有圍着的護城河。
這裹陰橫跨這一個平原,而這裏的前後就像是葫蘆的中間,無情的將兩邊阻斷。
“小姐,我去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休息。”
這裏靠近城池,這個時候莫言和釘宮倒是不方便出去,只有雪怡沒有什麼問題,可以在這個地方無憂無慮的四處走動。
“恩公們,我和虎子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我們兩個也去找住的地方吧。”
聽到栗子這麼說,虎子小聲的嘟囔道:“爲什麼要在外邊找住的地方,進了城不是隨便的居住嗎?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說完這句話的鬍子,毫無疑問的又迎來了栗子的一頓毆打。
這次他們暫住的地方是附近的一個村落當中,不知爲何這個村子的人都不在,只是留下了空餘的房子。
“我們今天真得要住在這裏?”
栗子沒有好氣的扯開虎子抓着自己的衣角的手,“不然你是想要睡在荒郊野外?”
虎子依舊是有些不放心,擔心的看着四周,又是躲在了栗子的身後。
整個村子空蕩無人,若不是這裏是平地,他們可以隨時的看到周圍動靜,不然的話,還以爲這裏是專門爲她們設計的一處陷阱。
“栗子,要不我們兩個趁着天還沒有黑進城去吧,這裏太嚇人了!”
“你這傢伙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是栗子,你想啊,這裏距離城池這麼近卻空無一人,怎麼想都是非常怪異的事情。”
虎子說的時候都有些磕巴,吞嚥着口水有說道:“你再瞧剛剛我們遠處眺望城門的樣子,就像是...”
栗子回答道:“你該不會說是向我們當時逃難的時候,遇到的...”
“對對對!就是那個!”
兩個打啞謎的傢伙,雖然聲音很低,但是還是可以讓幾位耳識靈敏的人聽到。
小七他們倒是沒有將他們挑出來說教,釘宮和莫言也是再三思量才決定來到了這裏。
栗子有些擔憂的對着小七他們說道:“幾位恩人,我們真的要住在這裏?”
“怎麼?難道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是有什麼問題,只是我覺得有些...有些...”
“但說無妨。”
“其實現在的這種情況是我和虎子在之前遇到過的,那時候也是遇到了城外房屋空閒,而城池顯得肅殺蕭瑟。”
小七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叛軍即將圍城?”
“恩人,你也遇到過?”
小七搖了搖頭說道:“那就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們兩個可以放心了。”
小七沒有解釋,追上了前邊的莫言,虎子扯了扯栗子的衣角,“栗子,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堅定不移的和恩人們一起共進退!”
主要是現在,就算是栗子不和小七他們共進退,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人多好辦事,兩個無依無靠的乞兒,若是離開了小七他們,獨自進了城,到時候就會有很多不可控的事情發生。
雖然獲得了心安,但是一路以來的磕磕絆絆,也是讓栗子知道了這個亂世當中不好過。
京城了到時候連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喫飯了。
這麼長的時間,兩個人都是靠着一些祭祀用的東西,才得以艱難的活了下來。
“栗子,要是真的...”
栗子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說道:“虎子,就算是我們真的能躲藏在城裏,可是那天的事情,不用我舊事從提,你也應該是知道的。”
“好了,我們趕快追上恩人幾個吧,既然他們這麼自信的留在這裏,我們就要好好的在大樹底下乘涼。”
虎子還想要說什麼,直接就被栗子向前拉出,“虎子,我們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裹陰城的衙門
“大人,探子來報,哪一些人已經是到了城外。”
“已經到了城外了嗎?”
錢三滿意的擺了擺手,站在他身後的侍女鬆開了爲他按摩的手,默默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既然他們來了,我們也就好準備吧。”
“大人,請放心,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在外邊散播消息了,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明天大街小巷裏邊就會出現這一個絕密的消息。”
錢三滿意的看了看這裹陰城的這位縣官,“讓你送往南江水司的信,你送到了沒有?”
“回大人,估計明天就會有消息。”
“嗯,既然他們到了這裹陰,那麼必然是會到城中,只不過是誰來,倒是不知道。”
“大人,。小人覺得極有可能的就是他們那一隊人中心加入的三個人。”
錢三起身,來回走動了幾圈說道:“那些人的來歷不知?”
“大人,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只敢讓人在遠遠的觀望,並不曾讓他們去近距離接觸,只能是看到一個大概。”
錢三點了點頭,讓你的人注意一點兒,明天繼續觀望,若是他們京城了,讓守城門的人記住他們的模樣。
“是。”
這個官員有一些擔心,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是躊蹴的望着錢三。
錢三笑道:“李大人,這是怎麼了?”
“大人,下官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是不是關於我的那幫兄弟的事情?”
這個縣官無奈的尷尬一笑,“大人,這...”
錢三閉眼沉思。良久才揮手說道:“行了,你說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人,您的幾位下屬,這些天似乎...”
“似乎怎麼?難不成他們欺負你衙門裏的人?”
“不是,不是,大人,您這說哪裏的話,若是我的衙門下屬被您的人欺負了,那是他們的榮幸纔是。”
錢三不耐煩說道:“行了,長話短說,你直接說吧。”
李縣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併說給了錢三聽,錢三皺眉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大人,這些都是屬下手底下的人說的,他們都是碰巧遇到,卑職實在是不敢欺瞞,所以這才...”
錢三說道:“行了,你下去吧,這件事讓我考慮考慮。”
之前那個侍女走到前邊,嬌弱無骨一般坐在了錢三的懷中,“大人,都這個時候了,我們該做正事了。”
錢三哀嘆一聲,將侍女輕輕的抱起,接着走到牀邊,“正事晚上再說,我要先出去一趟,”
“大人。”
看着嬌滴滴的沒人,錢三心中一動,但是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屋子。
侍女嬌笑着躲在了牀榻的一側,用着可憐楚楚的聲音說着讓錢三快點兒回來的話語。
在錢三離開屋子的一瞬間,前一刻還是嬌滴滴的柔弱女子,眼中散發出一種狠厲。
小七他們幾個隨便的找了一家靠近水井的農家住下。
這些村民似乎是非常的着急,東西都沒有怎麼好好的收拾,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裏。
“莫言爺爺,你對這些人的突然離開有什麼頭緒沒有?”
莫言搖了搖頭,這種情況實在是奇怪,任憑莫言的多年經驗也無法猜測出這些人離開的真實目的。
“只要利於我們,大可不必去糾結究竟是因爲什麼。”
莫言和釘宮也不願意讓小七去想那麼多沒有什麼用處的問題。
他們當下只有兩件事要去做,一件事是明天讓雪怡去城中打探情報,另一件事則是怎麼離開這個地方。
“小友,明天你可願意隨着雪怡一同進城?他一個姑娘家家的,有些許不便,小友可願意代勞?”
“幾位恩公難道不進城嗎?”
“這種亂世,我們異鄉人還是不進入比較好。”
栗子點了點頭,沒有問原因,一旁的虎子想要說話,則是已經被栗子一把手拽住。
“既然是這樣,我恭敬不如從命,明天我就和虎子一起和雪怡恩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