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進城的時候,小七這纔想起來一件事情。
“對了,月姐姐來找我們說你的什麼事?”
“月姑娘沒和小姐說嗎?”
“說什麼?”
“先生回來了。”
“好。”
影韻打量着小七,看她的樣子,波瀾不驚,就像是平常人一樣。
“小姐不歡迎先生回來嗎?”
歡迎?小七心中說不上有一種奇怪的情愫產生,怎麼可能不歡迎,張彪可是有着可能讓雪姨甦醒的方法。
聽不到回答,影韻尷尬的低下了頭,尹玉瑤表現出的模樣,可比小七和艾呀呀要激烈得多。
“小七,先生回來,雪姨就有救了!”
只不過小七現在已經陷入患得患失的自我否定當中,並沒有去在意尹玉瑤的話。
尹玉遙用手指戳了戳小七的腰間,然後說道:“小七,你聽到沒有,先生回來了。”
小七被尹玉遙戳的腰間發癢,轉過頭,將她的手打開,瞪了她一眼,然後說道:“聽到了,我又不是聾子。”
“那你怎麼不開心啊?”
小七沒有回答,沒有好氣的哼了一聲,看向了影韻,“所以,先生讓我回去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影韻想了想,然後說道:“先生回來是要給小姐一個驚喜。”
“驚喜?說說?”
影韻回答道:“小姐,驚喜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而且,並不是先生要求小姐回來的,我們只是奉了先生的命令,在路上等着小姐而已,只是剛纔的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我們這才...”
“剛纔的事情,是針對我的?”
影韻說道:“小姐,我也不知道啊,我們也是恰巧路過,這纔過去的,針對誰,現在我是猜不出,不過小姐放心,月姑娘一定會給小姐一個交代的。”
或許是小七知道張彪回來的消息,心中有了一個新的底,或者是因爲這件事有些奇怪,讓小七來了興趣。
小七問道:“月姐姐現在在張家算是什麼樣的角色?”
影韻想了想,然後說道:“除了有幾位人物之外,月姑娘現在在張家屬於先生之下,其他人之上的人物。”
“是我哥哥給她這麼多的特權?”
影韻笑着點了點頭,有些欽佩的說道:“月姑娘來的時候...”
說道這裏,笑着搖了搖頭,對着小七說道:“具體的情況我就不說了,我只能說月姑娘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女子。”
“其中還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影韻說道:“倒不是不能說,只是我覺得在別人的背後時候說這些不好,若是小姐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去找月姑娘自己問。”
“你這萬事都是去找他們本人問,那你能做一個什麼事情?”
影韻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能護送小姐安全回到先生的府邸。”
“那月姐姐呢?”
“月姑娘那邊就不用小姐擔心了,若是那幫廢物能讓月姑娘出什麼事情,那麼...”
“怎麼?若是他們犯了錯,你們要怎麼辦?”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自然是按照家法處置。”
“就這麼簡單?”
“簡單?”
影韻有些驚訝,似乎沒有聽懂小七說的話,然後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哦,也是,小姐不知道我們張家的規矩。”
“家規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影韻壞笑道:“若是小姐想要知道的話,可以等着有時間去看看我們張家的規矩。”
然後自覺失言,尷尬的說道:“小姐,馬上就要到府邸了。”
張彪府邸前停了不少的馬車,這些馬車都不知道是來自於何人,很多人都恭敬的站在張彪府邸的前邊,似乎是等待着召見。
影韻見到這一幕,見怪不怪,對着車伕吩咐道:“從後門進去。”
小七問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都是我們張家的附屬勢力,都是一些擡不上桌面的人物,小姐無須介意。”
“他們這是來找哥哥的?”
“先生從進城的那一刻起,城中的大小勢力都是會知曉的,這些人都是先來的,若是小姐再晚些回來,可以看到來的人會將這一條巷弄堵滿的盛況。”
小七說道:“聽你這麼說,這些都是這裏的正常情況?”
影韻說道:“這些事情不算是常態,但是還算是經常出現,大概每個月會出現那麼一次,再加上現在天下局勢不明,淮凰府猶如巨濤下的一葉扁舟,這些人自然是要看來的勤快一些。”
影韻聽到了小七說的之後,哈哈大笑,一個勁兒的說小七非常的英明。
這種狀態當然也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在到達後門的時候,影韻就直接求小七,剛纔的事情不要告訴張彪。
不過看影韻的樣子,小七也知道,就算是她和張彪說了,張彪也不會給與懲罰。
所以這件事,並不能作爲小七要挾影韻的籌碼。
進了院子,小七對着影韻說道:“我們去哥哥的書房找他?”
影韻說道:“這個時間,先生應該在午休,小姐可以先回到院子等等。”
“午休?”
小七看了看天空中太陽的位置,現在已經是下午,快要接近傍晚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午休,實在是令人費解。
不過小七也沒有說些什麼,只能是認爲這是因爲張彪長途跋涉,現在正在恢復體力。
不過結合剛纔在正門看到的場景,小七可不會覺得自己可以說服自己。
不過既然影韻說了,小七也只能再等等了,畢竟都等了這麼多天,也不會在差這一時半會兒。
小七和艾呀呀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尹玉遙當然是跟着一起過去。
不過看尹玉遙的樣子似乎有些憤憤不平,似乎對剛纔影韻對張彪的調侃有一些不滿意。
只不過小七現在的心中亂作一團,那裏會知道尹玉遙心中會想些什麼。
相比之下,一行三人當中,最爲平靜的卻是艾呀呀,反正最壞的結果他都已經想好了,無論什麼樣的結果她都接受。
“呀呀,剛纔那個影韻,說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什麼過分了?”
“當然是污衊先生的那些話語,先生那裏有她口中的那樣不堪?”
“啊?”艾呀呀奇怪的看了一眼尹玉遙,“殿下,你的腦子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剛纔影韻說的話已經是非常含蓄了,畢竟...
然後艾呀呀搖了搖了頭,對着尹玉遙說道:“殿下,先生待人接物都是落落大方,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所以我覺得是郡主你想的太多了。”
“你不懂,先生深謀遠慮,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那是什麼樣子的人啊?”
“當然是...”
忽然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尹玉遙擡頭一看,就看到張彪在一邊笑嘻嘻的看着他們。
“先生,你不是在睡覺嗎?”
“睡覺?”張彪也是一愣,然後笑道:“又是誰造謠我睡覺了?我可是在這裏等着你們回來很久了。”
聽到這個的艾呀呀忍不住偷笑起來,看來這也是影韻說道的驚喜的一環,所以她直接離開,也是怕張彪找他麻煩。
張彪看了看他們三個人問道:“月姑娘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艾呀呀看了一眼小七,又看了一眼尹玉遙,看着兩人都不想要說話,她就直接說道:“先生,月姑娘現在在處理一些事情,和玲兒姑娘現在還沒有回來。”
聽到這個張彪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那就是影韻那個丫頭說我在睡覺的咯?這幾個人說謊怎麼還都是隻用一個藉口的。”
尹玉遙粉拳一握,認爲自己來了機會,直接開始向張彪說着剛纔影韻詆譭張彪的事情,其中又不免有一些添油加醋。
在尹玉遙說的盡心的時候,張彪輕輕的在尹玉遙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好了,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張彪看了一眼小七,小七咬着嘴脣也不知道在糾結着什麼事情,張彪也算是給小七留下一些時間,讓她去想想清楚。
尹玉遙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對刺殺的那一段進行了輕描淡寫,反而是着重描寫了一番簡單鴛鴦的過程。
張彪沒有去聽後半段,直接聽了他的前半段,就開始思索事情,對於尹玉遙如何描述鴛鴦的事情,他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也就在尹玉遙嘰嘰喳喳說的停頓的時候,張彪示意她可以打住,然後看向了小七,“小七,走吧,我們去看看雪怡的傷勢。”
小七從剛纔尹玉遙喋喋不休的時候,就想要插話,可是看着尹玉遙這幅模樣,她實在是不好開口。
既然這個時候張彪問起了,小七直接說道:“哥哥,你有辦法讓雪怡醒來?”
張彪霸氣十足的說了一聲,“那是當然,誰讓我是你的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