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和楊博第一波派去的人一樣,又是一無所獲。
原先本應該是張家祖地存在的地方,竟然溝壑變坦途,彷彿先前的地方不存在一樣。
“錢老弟,你是不是以爲我們是傻子?”
這位錢氏子弟臉色驟白,他怎麼會想到,原先應該出現張家祖地的地方,竟然什麼都沒有了。
原先的那一座高山丘壑,懸崖峭壁,彷彿是他的幻想一般。
“這…”
錢氏子弟向着身後看去,並沒有什麼錯誤,他是順着青石板路向着這邊走的。
熟悉的兩旁風景,熟悉的道路,可是就是沒有熟悉的最後地點。
我是誰?我在哪兒?這是這個錢氏子弟唯一留下的疑惑。
再回頭的時候,楊博已經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弟,你也不要玩我啦!這都走到這一步了,你還覺得你有什麼可以讓我信服的事情?”
“將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嗎?”
“再給你一點時間?怎麼?你還想帶着我和我的兄弟們兜圈子?”
“楊將軍,您是不是以爲我在欺騙您?”
楊博嬉笑一聲,“難道不是嗎?”
“將軍,您應該明白我的身家性命全部繫於您手,我若是騙你,這不是自找苦喫自投羅網嗎?”
“天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覺得先把你殺了,我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將軍,雖然你這話說的很對,但是你看我也是處於震驚狀態,再說了,我們全家上下老老小小的性命,全都在您手上,我怎麼可能和你開玩笑呢?”
錢氏子弟半點不敢多動彈,生怕這個人一下子把持不住,真的把自己的腦袋割了。
這楊博一個刀不穩,對於楊博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大事。
可是對於他來說,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這麼說倒是也有道理。”
楊博將刀收回刀鞘,戲虐的看着前方悠悠的說到:“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位錢氏子弟苦笑道:“將軍,如果我能知道緣由的話,我就不會這麼苦惱了。”
怕這個將軍生氣,錢氏子弟又說道:“將軍,你不信你可以看這條道路,到了前邊就成了段路,通往前邊的青石板,從這裏就沒有了繼續。”
楊博也是知道這件,剛纔他也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他們腳下的青石板路,年代久遠,若說是造假,絕無可能。
忽然,錢氏子弟說道:“將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城中的張彪府邸,絕對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張彪兩個字,這個楊博裝模作樣的,嘔了一聲,表示驚訝。
“不知這張彪又是何許人也?”
“回將軍,這張彪就是這張家的家主。”
“既然你們知道他們張家的家主在什麼地方?竟然還敢隱瞞與我,難不成你們真的有所圖謀?”
“將軍,小的冤枉啊!您先聽我把話說完!”
“哦,好,我也不差這幾分鐘,你說吧,要是說的在理,留你一條小命,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
錢氏子弟和盤托出,將張彪出走,只留下張家家眷的消息告訴了楊博。
楊博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莫非你以爲我們是那些毫無節操,見人就動手的江湖敗類?”
輕飄飄的話語落入錢氏子弟耳中,就變了意味。
這是妥妥的威脅呀,這個錢氏子弟被嚇得直接跪倒在地。
“將軍,我不是那個意思!”
楊博擺了擺手然後過去將他扶起,“老弟,你真的沒有打算來我帳下做事兒?”
“這…”
看着楊博臉變了下來,錢氏子弟只能是虛以委蛇,暫且承認了下來。
這也算是另外一番,幫助他們錢家免於在這場苦難當中受累的一場方法。
“不錯,錢老弟,這可是棄暗投明啊!”
楊博甩領着衆人往城池方向趕,留下了這一個錢氏子弟在風中凌亂。
是的,楊博並沒有帶着這個錢氏子弟一起走,恐怕也是想要給這個錢氏子弟一點教訓。
畢竟楊博也知道,這個錢氏子弟如果自己跑了也沒有什麼問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他真的能夠放下他們全家那些人的話。
反正就跑了一個人,對於大局來說,無關緊要。
事實證明,這個錢氏子弟並不能獨善其身,楊博他們騎着馬在前邊跑,他只能步行在後邊追。
僅憑他的腳力,想要追上前邊的大部隊,簡直是癡人說夢,距離越拉越遠。
等到這個錢氏子帝回到淮凰府主城的時候,人家楊博早已經連午飯都已經用完。
他也不敢獨自回到淮凰府,就在烈日晴空下,呆在楊博的營帳外,等着楊博出來召見他。
一直到了傍晚,直到他站到腿痠爲止,楊博才悻悻然的叫他去帳篷裏邊。
“錢老弟,你回來啦?”
“將軍。”
“唉,來到我們後期軍隊的營帳當中,也有一天了,今天就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在這裏喫晚飯了。”
一下午的暴曬,加上一天沒有喫飯,這個時候的錢氏子弟,已經到了一種虛脫的狀態。
若不是因爲怕這個楊博翻臉不認人,這個錢氏子弟恐怕會直接倒下去。
聽到楊博這樣的話,錢氏子弟猶如得到了大赦一般,晃晃悠悠的朝着軍營外走去。
“等等。”
楊博忽然說的一個等等,讓這個錢氏子弟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艱難的轉身,一臉悽苦地望着楊博。
“將軍,您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
“自然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讓你站住,你說對不對?”
錢氏子弟想要回來,重新聽這位楊博,楊將軍的諄諄教導。
“錢老弟,你也不用過來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馬車,信件也在裏邊,準備好了,一共四封,你直接帶走就好了!”
錢氏子弟給楊博恭敬的施了一禮,“多謝楊將軍。”
淮凰府張彪府邸。
“小姐,那些人都不肯離開,怎麼辦?”
月輕衣扶着額,嘆息不止,果然當初就不應該聽先生的話,而是直接將這些人全部驅逐出張家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