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德總管送來了一杯茶到書房。

    男人正負手站在窗前,德總管將茶放在他身後,“二爺,您有一陣子沒回來了,怎麼夫人沒一起回來?”

    傅沉淵看着外面的夜色,“我和她分居了。”

    “什麼?!”德總管臉色大變,瞪大眼睛,“二爺,這是怎麼了?家裏正在準備您和夫人的婚禮呢,你們怎麼”

    傅沉淵回想了下他最近面對洛薇時的複雜心情,嘆息着,“或許,我對她的感情確實淡了。”

    “二爺,您別嚇我”德總管剛說着,感覺虛掩的書房門外有腳步聲走過,便忙過去先將門關上了,回頭壓低聲音緊張地說道,“二爺,這要是讓堂老太爺和老夫人知道,一定會以爲你和夫人婚變了,您可不能說笑!”

    傅沉淵看着外面的中式庭院,墨眸略有所思,“婚變麼,或者,是有些東西變了。”

    “二爺”

    “洛薇提出了離婚。”

    德總管瞪着眼睛,“二爺,您,沒答應吧?”

    傅沉淵想到之前他逼洛薇離婚要娶林婭莉的事,哼出聲笑,“這一回倒是她提出了。”

    德總管一時沒聽懂他的話,不知他跟洛薇是真的婚變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二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傅沉淵沉默了久久,纔回身,“我的失眠症好了。”

    德總管又是一陣震驚,一時間種種心情涌上來,都不知如何表達了,臉上是悲喜交加,“是,是麼?那那那這是好事啊,二爺您這失眠症可是多年了,這下治好了是好事啊!二爺恭喜您!!!”

    “我之前答應過露易絲,她若半年內治好了我的失眠症,我跟洛薇離婚娶她。”

    德總管愣住了,明白了他跟洛薇分居的原因,“二爺您不可能無端答應露易絲小姐這種事吧,聽說去年大年三十那晚,露易絲小姐曾割過碗,這事還傳到了傅家,您是不是因爲那次”

    傅沉淵的沉默是迴應。

    “那二爺您當時會答應,應該留有後手吧?”德總管又問。

    他們二爺縱橫商界,有的是手腕,不可能被一個女人逼到兩難的絕境上!

    但現在他們二爺跟夫人還是分居了,這說明,應該不只是二爺答應了那露易絲小姐的問題

    “如果有人謀害洛薇,我並不想追查下去,這是否說明我已經不愛她?”傅沉淵突然停下剛端起的杯盞。

    德總管整個人都呆了,“二爺您說您不愛夫人了?”

    傅沉淵攏着眉,看着茶水,“最近面對她我很容易生氣,甚至控制不住情緒,但事後又會後悔那樣待她。”

    “所以我現在是不愛她了麼?”說完傳沉淵垂下眼睛,喝了口茶,“說說看。”

    德總管這才知道傳沉淵今晚爲什麼回傳家,大概是真的與洛薇之間出現了問題,讓一向殺伐果絕的他也有了些迷茫。

    “二爺,那敢問,是露易絲小姐要謀害夫人麼?”德管家道,“您是礙於與她青梅竹馬的情面以及她治好您的失眠症有功,所以您不好追究?”

    傳沉淵沒說話。

    見他沉默,德總管已瞭然,便直接問,“那二爺,你要跟夫人離婚娶露易絲小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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