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鏡中蘇小汝的樣子浮現出來。
這是還是林牧鴿第一次清晰的看到蘇小汝。
目測就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長髮單眼皮，鵝蛋臉，在左側嘴角有一道紅色的傷疤。
這種哪怕是成爲靈異後依舊帶着的傷疤說明這道疤痕的背後承載着一種連死都不會忘懷的痛。
“小汝，你會陪我玩嗎？”
於欣檸雙手攥着裙子眨着她的大眼睛問到。
“嗯。”
蘇小汝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比絕大多數人類還要純潔的微笑。
她在鏡中伸出了手，而雖然於欣檸沒動，但鏡像中的她已經拉住了蘇小汝。
“好吧。”
於欣檸點了點頭。
隨後她的嘴緩緩張開，緩緩張開，緩緩張開，緩緩張開。
細密鋒利的尖牙反射着寒光，讓人光是看着都頭皮發麻。
“《真·血盆大口》”
“《人家的嘴只有這麼小》”
“鴿鴿好溫柔啊。”
“鴿鴿家的靈異也都好溫柔啊。”
“我好像成爲靈異然後被鴿鴿撿回家啊【狗頭保命】”
“大家有沒有發現up溫柔說話的時候好帥。”
“？難道大家不是因爲顏值才關注的鴿鴿嗎？”
“不會真有人是來聽科普的吧？”
林牧鴿也是沒想到他連哄帶騙的勸降了智的於欣檸張開了嘴，但大家關注更多的卻是他的外貌。
“接下來，我給大家演示一下怎麼給靈異修牙。”
找準了一顆已經黑得徹底的蛀牙後，林牧鴿扭了扭脖子，掄起錘子狠狠砸下。
“嘭！”
於欣檸的身體狂顫了一下。
離她近三米遠固定得好好的攝象機差點被震到地上。
但鏡像中和蘇小汝玩得正開心的於欣檸卻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只是也跟着跳了一下。
“嘶嘶嘶！”
林牧鴿拿起錘子後，於欣檸那顆漆黑的蛀牙看起來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損壞。
只是一陣類似於毒蛇吐信的聲響傳來。
“颯！”
還沒等林牧鴿科普一下，那顆漆黑的蛀牙在鏡頭下很明顯的動了一下。
它翻了個身陡然竄出死死咬在了林牧鴿手裏那塊漆黑的東西上。
不斷抖動的猙獰樣子極爲可怕。
“大家看，這就是蛀蟲了。”
林牧鴿放下錘子走到攝像機前展示了一下那個黑色的像是蝌蚪一樣的小東西。
“它們算是一種寄生蟲，學名牙奴，會把靈異的牙齒喫掉然後寄生在靈異的牙牀上當成新的牙齒。”
“會分走靈異的進食，而且繁殖速度極快，一般五六隻就能喫掉靈異一頓要喫的食物。”
“這個黑色的是一種人的死皮做成的，牙奴非常喜歡這種味道，這麼大一塊它一咬住牙齒就拔不下來了。”
“類似於粘蠅紙。”
林牧鴿戳了戳牙奴不斷晃動的屁股認真科普到。
“這個牙奴好惡心啊……”
“是啊，有點兒像是蝌蚪長了狂笑蝙蝠的牙齒。”
“要是再拖下去檸檸豈不是滿嘴的牙奴？”
“幸虧她遇到了鴿鴿啊……”
“算了算了我還是不當靈異了吧【狗頭保命】”
“鴿鴿加油！”
直播間的人數還是七十萬左右。
因爲林牧鴿直播間的標籤還是“美食”和“深夜放毒”，所以從首頁來的朋友拿着外賣興沖沖的點進來看到的是躺在椅子上的於欣檸長着血盆大口，總會發個大大的問號。
“處理牙奴，就……像我這樣就好。”
說話期間，林牧鴿再次掄起錘子狠狠敲下。
又是一隻牙奴嗖的一下竄了出來死死咬住了那塊黑色的死皮。
接下來就是機械的重複。
林牧鴿鐺鐺的敲。
牙奴嗖嗖的衝。
轉眼間那塊黑色的死皮上就已經排滿了牙奴。
半個小時之後。
林牧鴿放下錘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每次敲擊他用的力道都極大，於欣檸看起來沒什麼事情，但他的手已經被震麻了……
“好了檸檸。”
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於欣檸的牙齒後，林牧鴿才鬆了口氣衝鏡子裏已經不再降智的於欣檸點了點頭。
“呼，謝謝前輩。”
於欣檸揉着自己的臉坐起身。
看着地上幾乎都不怎麼動的那一羣牙奴，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真難想象這些東西竟然一直住在她的嘴裏……
怪不得以前總是感覺喫不飽……
“牙奴本質上就是一種寄生蟲，失去了宿主它們頂多十五分鐘就會死。”
林牧鴿拿起攝像頭對準了地上的牙奴。
剛剛還活蹦亂跳不斷跳動的它們現在已經乾癟的就像是被撕碎的黑色塑料袋。
“然後歡迎大家來找我治牙，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如果有需求我一定會滿足的。”
“這次直播也差不多結束了。”
“明晚我會和檸檸一起去一趟森然墓場，以後也會不定時的更新一波我們家裏的日常。”
林牧鴿又感謝了這次直播新多出來的四位艦長，以及好多刷禮物的小夥伴。
“最後粉絲榜前十的大哥別忘了私信我地址！我給你們發娃娃。”
關掉直播之前，他還不忘提醒到。
“前輩，怎麼能避免害怕啊？我不想降智啊……”
於欣檸坐在牀上紅着臉說到。
剛剛她自己什麼表現，她其實都知道。
現在回想起來她尷尬得恨不得再死一次……
“克服恐懼的最好方法……”
“就是不恐懼。”
林牧鴿打了個哈欠。
“前輩別鬧。”
“檸檸，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嗯。”
“你已經是靈異了。”
“嗯……”
“靈異在目前這社會是不會死的。”
“嗯？”
“所以你都已經死過一次了而且現在還不會死，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林牧鴿攤開手說到。
“……嘶……是噢……”
於欣檸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瞭然。
她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
…
“這就是完事兒了……”
雲城，藏狐主任看着黑屏的手機拄着腦袋，內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
“靈異，千手，牙奴，鏡中鬼……”
他一個個的唸叨着。
這些不知道算不算生物的東西，他全都不知道。
剛看直播的時候，他覺得林牧鴿絕對是在唬人。
但從頭到尾一幀不落的看完，從做飯到治牙，林牧鴿中間穿插的科普都……
都好有道理啊……
雖然他這麼一個全球頂尖的生物學家地理學家植物學家都不知道林牧鴿說的知識，但站在一個專業科普學者的角度，他確信林牧鴿的腦子裏是有知識的。
而且這些知識同樣是學來的，是和他一樣可以信手拈來的。
可這些靈異知識他都是從哪裏學來的呢？
“這個同行好神祕，等下次直播再看看。”
藏狐主任用小號關注了一波林牧鴿，然後預約了森然墓場的視頻。
雖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但他還是點開了林牧鴿上次的直播錄象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