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狐嗚咽的聲響傳來,讓人無比心疼。
“小茸狐是特別特別脆弱的。”
“而且這隻相當於人類的早產兒,更脆弱一點。”
林牧鴿一邊說着一邊撿起小茸狐,然後用比剛剛更大的力氣將它撞向了一旁尖銳的石頭。
“嘭!”
“嘭!”
“嘭!”
在小茸狐一聲聲越來越淒厲的同時也越來越微小的慘叫中,林牧鴿瘋狂摔打着它。
“林施主,你這是……”
上面本來說是要除妖的從德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解和心痛。
而一旁的從心則從上到下包括嘴巴都被猙藤封上,完全就是一旁野雞的待遇。
“嘭!”
林牧鴿沒有理會從德,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依舊孜孜不倦狠狠摔打着手裏的小茸狐。
直到小茸狐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行嗎……”
又敲打了幾下後,林牧鴿撿起了已經不成形狀的小茸狐嘆了口氣。
“兄弟們,這相當於茸狐的果實,只不過是堅果。”
“因爲我剛剛不得不拔掉那些提供養料的血管,所以裏面的小茸狐沒有力量突破外面的那層殼,我需要幫它。”
“但現在它可能……”
林牧鴿將小茸狐默默放在了地上又狠狠的踩了兩腳,可惜依舊沒什麼用。
“就像是小鳥破殼一樣嗎?”
“哪怕是幫忙也不能這麼摔吧???”
“鴿鴿已經盡力了”
“盡什麼力了?至始至終只有他知道所謂的接生的步驟,萬一他就是想殺死茸狐我們也不知道啊!”
“是啊……前面那段鬼話也是,根本沒人認識,他瞎編的我們也不知道……”
“有沒有可能這期視頻就是爲了宣傳正元寺?”
一排排彈幕閃過。
這次彈幕上出現了很多懷疑林牧鴿的不和諧聲音,畢竟剛剛他使勁摔打小茸狐的那一幕看起來太過殘忍。
“謝了。”
林牧鴿從從德的手中接過攝像機。
“這個猙藤你們只能靠自己掙脫,就向我剛纔那樣,趁它們放鬆警惕然後擒住七寸。”
他把攝像機對準了那隻已經夭折了的小茸狐。
“兄弟們,詭異生物也是會死的,這裏我想告訴大家,一定要珍惜現在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珍惜你眼前的人。”
“唉,它甚至還有隻雞沒喫。”
看着從心身旁已經瀕死的野雞,林牧鴿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
“它不是你殺死的嗎?”
“你前面科普那麼多有什麼用?早點來它就不會死了。”
“我們怎麼知道你剛剛是不是真的想就茸狐?”
“???怎麼突然進來這麼多噴子”
“鴿鴿好像沒有房管,得設一個了”
“大家別被up騙了,他就是利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纔可以爲所欲爲的,有種你讓茸狐起死回生啊!”
“我氣死了!!!好多人都在黑前輩!!”
家裏面於欣檸看着那些彈幕氣得在空中飛來飛去。
這次可能是因爲林牧鴿的做法給大家的視覺衝擊太大,所以這一小撮人反而佔據了上風。
“人紅是非多嘛,這正說明鴿鴿現在的影響力很大。”
季凡卜坐在沙發上淡定的看着直播。
“嘶……讓茸狐起死回生……”
看着彈幕,林牧鴿突然眼前一亮,連忙把攝像頭放在一旁清了清嗓子。
“啊嗷嗷啊!”
他蹲下身看着小茸狐的身體說着一場標準的鬼話。
儘管大家都聽不懂,但卻能感覺出來着確實是一門語言。
“卜卜!快翻譯!”
聽不懂鬼話的於欣檸連忙飄到了季凡卜的頭頂。
“野雞肉……野雞肉好好喫?”
“肉質特別鮮美,尤其是你咬破野雞脖子的那一剎那,冰冷的鮮血噴出?”
“雞脖子什麼麻辣味兒的什麼什麼……”
“雞腿什麼什麼金黃色……”
“雞胸脯蘸着醬什麼什麼……”
“雞翅膀什麼什麼嗦一下什麼……”
季凡卜調大音量皺着眉翻譯到。
隨着林牧鴿的語速逐漸加快,語調逐漸歡快,他的翻譯也斷斷續續,彷彿在給於欣檸出完型填空題。
“又來了”
“鬼話六級聽力考試,現在開始,請問襯衫的價格是多少?”
“反正除了他沒人能聽懂,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一會兒林牧鴿肯定像是表現得盡力了,但其實他就隨便瞎說幾句”
“受不了了哪來那麼多黑子?”
“下次提醒鴿鴿設個房管”
“小茸狐動了!”
於欣檸把彈幕關上後,整個世界瞬間清淨了下來。
伴隨着林牧鴿的鬼話,他身前剛剛還一動不動的小茸狐竟然在一瞬間懂了起來。
“嗷嗷嚶!”
就像是那種迴光返照一般,地面上那個小茸狐形狀的殼竟然真的發出了一道細小的聲音。
下一秒,上面一條條細小的裂紋散開,一隻毛茸茸的耳朵先探了出來。
“好!”
林牧鴿也是狂鬆了一口氣,連忙跪在地上像是扒核桃一樣抿着嘴一點點扒開了小茸狐的殼。
“嗷!”
就像是林牧鴿剛纔說得那樣,這隻小茸狐剛出生就渾身雪白的絨毛。
還沒等林牧鴿檢查一下它,這隻小傢伙就一頭扎入了一旁野雞白骨堆砌的小山裏,二話不說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大家看,它對野雞是多麼的執着啊。”
“剛纔我一隻在和它描述野雞的味道,想着通過它對野雞的執念喚醒它。”
“沒想到這小傢伙的執念真的這麼深,爲了野雞硬生生的從死神手裏逃出來了。”
林牧鴿掏出手機給小茸狐嗷嗷啃雞骨頭的背影照了張相,然後略顯疲憊的說到,臉上滿是欣慰。
“對了,它剛纔剛鑽出來的第一句嗷嗷嚶,就是我TM要喫野雞的意思,帶粗口的。”